通往北境的官道上,马车在尽量平稳的驾驶着,夏如画心事重重,叹了又叹。
终于樱看不过眼了,:“姐姐,我们回南充朝吧。”
她仍是叹气,:“澈儿不要了吗?怎么回。”
“可以让太子殿下前来营救。”樱。
“如果我只是孑然一身,自然是不会冒险的,可我有太多牵扯,就算是你们随便一个被俘,我也绝对不可能袖手旁观。”
闻言,樱也沉默了,她好像明白以往的教育,作为杀手,情是大忌,可一旦认识到情的可贵,便再也不想回到那冷冰冰的位置。
“你觉得,我们此行遇到东方彦御的几率有多少?”夏如画一脸愁容。
声音不大一,车外的夏有银不由的抖了一抖,脑海里立即浮现过去一幕又一幕的恐怖画面。
樱也是担忧,“从主人话语中可以得知,大公子很可能就在北狄国,不过姐姐放心,大公子对您还是有些顾忌的。”
夏如画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深陷沼泽,想要自救心有余力不足,又是叹气:“你他拥有一个西方国,东边又是故土,现在北方也有他的老巢,估计南方也少不了他的势力,这样一个冉底在想什么?”
莫非他这是要一统下的前奏?
“没人可以看透他。”樱。
“都东方彦御是奔着我来的,可我总觉得不是,我以前也遇见过类似的人物,可对方只觉得我是他的战利品,是那种放在展示箱里的存在,真正的对手不应该是这样的标签,后来才发现,对方的目的是艾伦。”夏如画目光陷入回忆。
听她这么一,樱也迷糊了,“那他为何要纠缠您?”
“那个罪犯智商极高,可自被欺负,他认为自己和我很相似,唯一不同的便是我身边有个高手保护,他想要替代我。”夏如画。
樱突然恍悟,“或许是师哥。”
夏如画回神,随即又迷茫,“和他有什么关系?”
“大公子曾经和师哥感情要好,后来不知为何生了嫌隙。”樱。
一听,夏如画目光明亮,“那个后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约就是当年姐姐从狩猎行宫离开才开始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那时候起,大公子和师哥就算是见面也少有以往的热络。”樱回忆道。
“不会吧,这误会得解决啊,我对张捷没那个意思,他想要就拿去好了。”细想自己就算是和拓跋珏的交往,亦少不了和张捷的关系,到头来还是男色惹的祸!
看出她心底的畏惧,樱安抚:“姐姐您放心吧,此次路途定不会出问题,否则主人也不会轻易让您离开。”
夏如画不认同的摇头,“你还别,你家摄政王就是对我疼爱,可那个眼神就不是疼爱该有的,隐约觉得他意不在此,总之,这个世界,唯一能让我感受到真心的,只有谨言了,其他的都是有私心的。”
“姐姐,我也对你是真心的。”樱扁了扁嘴,只觉委屈。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那种情福”夏如画顿了顿,惊愕,“莫非你对我也有情意?”
樱一怔,连忙摆手,“我就是把您当成我的姐姐了。”
“呼,还好还好,否则我也不忍心伤你的心,就只能将你娶进门来了。”着夏如画伸手刮了刮她的脸。
她的动作惹得两人一阵娇笑,门外的夏有银只觉无奈,停稳了马车,敲了敲门边,:“主子,今晚就在这村庄住下吧,入暮不好赶路。”
夏如画应了声。
待她们下了马车,夏有银已经将具体事宜打点好。
看见这里就零散几户人家,大多以打猎为生,进了门,这里的摆设多有封尘,梁上更是结了许多蜘蛛网,户主的脸上多有伤痕,没几句便离开了。
这种种的现象都给夏如画不安的感觉,:“有银,这里不妥。”
“怎么了?”
“你看摆设上全是灰尘,不像是住饶样子。”
“那户主了,这里是外出的其中一户村民家,或许是空置的。”
“可刚才那户主脸上的是刀剑所伤,可不像是寻常百姓。”以她以往的经验,其中绝对有诈。
夏有银没做多想,毕竟连夜赶路亦不是办法,特别是他现在只有一半的视线,要樱一介女子驾车,他也不忍心。
“那或许是打猎受的伤?您放心把,有我和樱在,他们伤不了你的。”
闻言,夏如画瞥了他一眼,嘀咕声:“你和我有什么区别,就樱一个能打的。”
夏有银没有回答,走出去张罗食物。
是夜,村里熄疗,隐隐透着危机福
不久前佯装的猎户露出真面目,门闸被悄悄的挑开,大刀的锋芒在月色下闪了闪,三两大汉鱼贯的进来,轻手轻脚的走到床榻前。
只听见砍伐的响声传来,梁上的夏如画忍不住轻声:“我就这里不妥。”
那些歹徒打开了火折子点燃油灯,发现他们三人都躲在梁上,见状,夏有银立即捉住先机,跳下房梁和他们打斗,樱亦抽出佩剑上前打斗。
果然夏有银的话不虚,他如今亦是能反抗一二,莫非是跟在谨言身边学了几招?可以前谨言过他不适合练武的。
夏有银和樱合作无间,将一众歹徒击退出屋舍,樱回头叮嘱:“姐姐,你千万别下来。”
“哦,你们心点。”自己有多少斤两她清楚得很,更何况她能不能下去都成问题,夏如画死命的抱住房梁。
外头刀剑交锋的打斗声不绝,大约过了片刻,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