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明满意的点头,“嗯,太子做事,朕是放心的,你们也不必多言了,先做好自己的本分,其他的朕不劳你们操心。”
他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了,反正就是他们的存在,在他的眼里不值分文罢,可自认自己哪里比不上赵谨言,如今还只是太子,若成了皇帝,恐怕整个朝局都要风云变色了。
赵意兴不能让这样的可能发生,眼下他手上还是有些势力的,赵谨言的致命弱点足够明显,只要利用妥当,随时都可以将他一举打败。
挥别了竹叶,一行人正式上路。
坐在奢华的马车里,看着自己身上的锦衣华服,夏有银总觉得不舒服,大约是穷惯了,突然这样贵气,还真不习惯,若主子在,搞不好还会克扣他的衣食住行,让他官不像官呢!
想到这里,夏有银鼻头酸酸的,多希望她可以克扣他的用度,也总比现在王府的冷清好。
站在东宫最高处,赵谨言眺望着富庶的京都,影卫从外面进来,恭敬的回禀:“主子,竹大哥和夏少再三叮嘱,我等一定要保护好主子您。”
赵谨言冷哼,“本王能有什么危险,只要别有人再死在我的剑下,就算老仁慈了。”
“主子的是。”
“本王让你向他暗示,你都了?”
“了,就是……不知道竹大哥听进去了多少。”影卫出自己的看法。
竹青再没心没肺,在那样的环境下生活四年,肯定有潜在的阴影,只是他遗漏了一些细节罢,哪怕是仅仅送材饶言语服饰等等,就看看古羌国之行能否勾起他内心的恐惧了。
“罢了,他那猪脑袋,怕也琢磨不出,有银会替本王好生盯着。”赵谨言握紧栏杆上的雕花,目光深沉的远目。
大队伍在路上走了半月有余,总算是进入了古羌国国境范围,每到一个地方,夏有银总是让当地的仆人伺候,他精明的盯着竹青的每一个反应。
按照常理,他被关四年,期间送饭的肯定带有只语片言,就算没有明确让他注意,恰恰是这样的隐瞒着,这样的无意之间最是能引起共鸣,若是碰见熟悉的方言语调,多少会勾起他的关注,莫非这大舅子真的没心没肺到这种地步?
罢了,他也没想到立即便完成太子的叮嘱,且慢慢观察吧。
眨眼来到东裕国有一个月,原本还扁平的肚子开始鼓胀,莫非是最近吃太多了?怎么觉得肚子大得那么快?
夏如画挺了挺腰,想要起来活动活动。
樱从外头端着食盘进来,看见她艰难的起身,一旁的婢女如眼瞎的无视,心中立即升起怒火。
她挥手掌掴,怒斥:“你个目无尊卑的东西,公主是你可以无视的?”
婢女立即跪地求饶。
夏如画惊了惊,随即不以为然,这样欺软怕硬的人见得多了,横竖她也用不惯别人伺候,向樱招手示意:“别为难她了,我是什么公主我心里有数,我不是让你叫张捷把人都撤了么?”
无时无刻都有个人在一旁监视着,怪难受的。
“我了,可是师哥暂时就这样。”樱心里也为难,让别人替她张罗吃食,她也不放心,可跟前没有个忠心的守着,她更不放心,真是恨不得自己能一分为二,这样她才能放心。
以往在王府时,她和竹叶两人轮番伺候,那时都免不了出纰漏,现在可好了,还出个无视主子的废物在,要她何用。
“那就由她吧,怕是你家主子怕我带球逃了,你快来扶我,我坐了一会有些闷,想出去走走。”算了算也才四个多月,怎么肚子就跟球似的,以前怀女儿的时候好像没现在大,莫非是双胞胎?
“公主,您不能随意出去。”婢女呼喊着。
樱本来对她烦,没想到她竟然还敢阻拦,眼一瞪,一脚伸过去便把她踢翻。
夏如画也管不上那么多,这几日她都关在房内,也懒得去管这些人,原来她们的到来是禁止自己随意走动,现在后知后觉倒觉得有些生气了。
想她也没做什么突出的行为,怎么就被禁足了?
到了外头,呼吸了新鲜空气后,夏如画终于舒坦多了。
守在院子的侍卫见她们出来,立即上前阻止,“公主,您不可以出去。”
一听,樱立即来气,“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谁,竟然敢阻拦?”
“正是因为知道,才不能让您出去。”侍卫也是为难,对于眼前的公主也有所忌讳。
接连的被阻,夏如画心里狐疑:“为什么不能出去?外头出了什么事了?”
“请公主不要为难属下。”侍卫比起婢女多了份恭敬,一脸愁云。
“樱,算了,我们回去吧。”夏如画看出了些问题来,怕是外头当真出大事了,这样的反应她最是清楚,以往影卫也有过这样的为难。
“姐姐,您不能这么让他们欺负你。”樱只觉得生气,倒没她想得多,可以看出问题所在。
“他们也没欺负我,就是不能出去罢,也不是什么坏事。”命比较重要。
“可是不让你走动,不就成了软禁了嘛!”樱心无城府,一心只是心疼她受人欺凌。
“五,你不加以规劝,还要怂恿主子冒险,你以往学的规矩都哪里去了?”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把樱的背脊都凉透了。
“师哥,实情是太子殿下派来的人对姐姐不好,我就是不要命了也不愿意看见姐姐委屈。”樱着急的跺着脚,许是被夏如画宠惯了,现在的樱和恢复了以往娟儿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