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着眉,嘴里喃喃的念着“妻妾四人,家中一子三女,妻妾三人,家中二子一女,妻妾六人,家中五子一女……哇!这个更厉害,妻妾八人,竟只有一子一女,这倒霉鬼。”
王捕头探望她翻阅的案宗,提醒道“这正是第二具骸骨地主家的情况,那地主嗜儿如命,儿子是在奶妈房间被盗,据说……那奶妈险些被打死,恰好李捕快到来方阻止。”
夏如画嘴一瞥,险些说出活该的字眼,孩子是可怜的,父母却不值得可怜。
这时,夏有银匆忙来禀“主子,新发现的那枚礼金上,获取了一枚完整的指纹。”
夏如画兴致阑珊的合上案宗,说“嗯,这个案子不难发现,对方不简单,怕是有些权势财力,否则也无法在一个时间段里掳走这么多个婴孩,师爷可都记录好了,将来好做辅助材料。”
“回大人,属下一字一句都记录清楚了。”师爷也被练就一身本领,龙飞凤舞的快速记录,
“很好,此案件非比寻常,我们身为执法者,首先要保护好自身,莫要让凶徒有机可趁,若是府上有不便的,可以到府衙借住,或者到瑞王府去接受安置。”她心思缜密的吩咐,这样的行事作风就是在现代都不一定敢轻易说出,有钱有势就是不同。
对于夏如画的面面俱到,府衙的而一众官员心中皆满满的感激,还没有哪个当官的会体恤当下属的人身安全,跟着这样的上司,办事自然是干劲十足。
“王捕头你随我来,我向你下达任务,你再分发给其他人。”
夏如画向着证物室的方向走去,推开门,廖清风如一座大山一般坐在角落,一旁放着一堆切块的地瓜。
他正全神贯注的篆刻着那枚指纹,咋一看,一动不动的,甚至连提小刀的姿势都像停止。
“廖师傅?”夏如画无意要恐吓,只是被他的姿势给吓住了,还未见过他工作的模样。
廖清风不急不忙的抬眸,就连王捕头都感叹他的镇定自若。
“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死了。”夏如画缓了缓心慌。
“大人说笑,只是小的太投入了。”廖清风微笑。
一旁的赵谨言俊眸一闪,似乎察觉到异常。
“你饿了叫有银给你弄吃的,怎么还生吃地瓜了?”夏如画同情的目光带着歉意。
“大人误会,这些是小的之前用来练手的。”
夏如画恍然大悟,“哦,真是辛苦了,你继续吧,我们就是来看看证物。”
“不知大人想要属下做些什么?”王捕头疑问。
看着眼前的证物,夏如画便知道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问“你可发现这两个襁褓有什么不同?”
“没什么不妥啊。”王捕头心情紧绷,哪能发现其中的不同。
听出她言语的重点,赵谨言立即发现其中的关键,说“两个襁褓都是一模一样的。”
“没错,我去走访第一个受害者的家时,发现那府上的夫人抱着一个空的襁褓在哭泣,可想而知行凶者仅仅只是盗走婴孩,怕是有些受害者府上,婴孩被过分重视,或者将襁褓压住,无法得手。”夏如画说。
“他们既然把人迷晕,又怎会担心这些。”赵谨言提醒。
“你没发现吗?这幕后之人有强迫症,从一开始我便有些觉悟,就算他连襁褓一同盗走,只要摆在他眼前的不是同一款襁褓,他都必须要将其换下来,一样的襁褓,一样的礼金,一样的归还骸骨,这些都是一种病态。”像这样的犯人,在现代可见识不少。
听见她的分析,王捕头自知自己和她的差别,作揖请示“请大人吩咐。”
“影卫也不是神人,眼下他们不便过分暴露,只是我希望打探的队伍分两队,一队是正式执行的,一队是混淆视听的,你无须向他们言明,只是找几个你真正信得过的发派正式任务。”
“莫非大人是怀疑府衙里有奸细?”可那些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只是王捕头也不敢质疑太多,毕竟她的能力有目共睹。
“事态紧急,我也只能先小人后君子了,任何可能都不能忽略,哦,最好是找几个家里没有债务的,那样凶徒比较难控制他们。”这些办案手法可都是在现代从艾伦身上学来的,而且效果显著。
听出她言语的谨慎,王捕头心头稍微放松,只要不是出现内奸便好,他由衷的称赞“属下谨遵大人吩咐,若是从前能得到大人您的帮助,那便少了许多无辜冤魂。”
夏如画睨了他一眼,心中耿耿于怀,“听说你们私底下都觉得我不够谦虚了。”
“大人您说笑,属下是对大人您心服口服的,更何况大人您本来就英明,才能出众。”王捕头向来不够圆滑,这些全是出自肺腑。
“就是说啊,我这般劳心劳力的办案,赢了还不让人嘚瑟,这叫什么事。”
不必谦虚是自然,只是也无须嘚瑟吧,她的能力早就响遍整个天下了,王捕头神色无奈的僵了僵笑意,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见天色已晚,夏如画顺手将案宗拿起,打算将案子拿回王府研究。
赵谨言立即按住她的小手,不悦的问“你想作甚?”
“把案子拿回去慢慢看啊。”她理所当然的说。
还看?这一个时辰她就坐在位置上,上面的案宗来回至少翻了十遍了,还看?!她就不觉得头痛吗?再翻也不会跑出个凶手来。
“看来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她这样全副心思都在办案上,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