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中有三个儿子。”说起小叔家的情况,那主母满满的羡慕。
“哦,如此你们大可让他过继一个儿子,你家老爷的儿子,和他兄弟的儿子,他们的y染色体都是一样的,你生出来的也和他们的无异,夫人你年纪已大,还是别再冒险生儿了。”
她关怀的话语让赵谨言侧目,往日她可没这心思,这样的情感也不知是好是坏,他不置可否,继续观察,不放过一丝细微痕迹。
那主母自然是听不明白她口中的名词,只是大约清楚她的意思,又是掩面哭泣“可是终不是自己的孩子。”
夏如画一怔,说“如此你们心理上过不去是没法医治的,若只是单纯继后香灯,过继的,也一样是你祖上的血脉,等同你家老爷的血脉一致,延续下去的,也还是你家老爷的血脉。”
还是他家老爷的血脉?这样的信息倒是让那位主母目光一亮,若是悉心教导,怕也和亲生儿子没有区别吧,“是,是这样的?”
“不错。”
对于夏如画的才能早有听闻,自然也没再质疑,或许她也为此过分伤心有些疲倦了,那主母感激的说“多谢大人提点。”
终于耳边少了可怜的哭泣,夏如画总算心情平静些,问“谨言,你可看出什么疑处?”
“嗯,行凶者应该是直接撬门而进,再将人迷昏,继而掳走婴孩,门闸上有轻微的刀痕。”赵谨言说。
“果然是我的谨言,真是让我省心不少。”
赵谨言嘴角一扯,负手而立,一本正经的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如此可有奖励?”
“注意态度!这还是在别人的家中呢!”夏如画瞪了他一眼。
“请两位大人一定要为我儿找出凶手。”一直在一旁没作声的当家咬牙的说,两鬓白发似乎为此事折磨。
夏如画不认同,找出凶手,报仇雪恨其实没有意义,不过找出凶手,倒是世人的福音,说“我们定会竭尽所能。”
踏出了那富家府邸,也不是没见过这般竭嘶底里的家属,只是不知为何,此刻夏如画的心揪着,连眉头都紧锁,说“再去看看其他受害者家里的情况。”
赵谨言察觉到她的不同,许是最近把她的情感引导出来,若是办案的话,他还是偏向那个凡事冷漠的夏如画,毕竟那样她受到的伤害会少一些。
“不必了,你以为府衙的捕快是当摆设的么?回府衙吧,估计他们也该要汇报了。”这种时候就要验证他对她的了解和体贴。
只听见她重重的舒了口气,赵谨言便知道他的决定是正确的,这第一家受害者明显触动了她的柔弱,之后若再继续走访,怕会让她退缩了吧,他猜想幕后之人选在他们大婚时作案,很可能也是打的心理战。
回到府衙,内堂准备做汇报的捕快围成一团,好似在讨论,见夏如画回来,王捕头紧皱的眉头松开,恭敬的前去相迎。
“大人,第二具婴儿的骸骨已经出现了。”
“这么快?一天吃一个也没这么快啊。”
听见她的讶异,王捕头经验丰富都不禁吓得一窒,沉下脸继续汇报“是其他属下走访的一家地主家的婴孩,据说是在他来的不久前,骸骨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祠堂里的。”
夏如画眉梢一挑,不以为然的说“神不知?鬼不觉?不至于吧,若是连影卫都没发现,大约是乔装打扮成仆人,抑或是……”
“是什么?”王捕头跟着紧张。
她目光神秘的斜睨他一眼,手肘顶了顶他的腰间,说“别瞒我了,你们古代肯定有易容术吧?”
“易容术,从未听闻呐。”王捕头识趣的拉开彼此的距离,一脸茫然。
“就是拿猪皮覆上,随便一捏就变成人脸的那种。”夏如画煞有其事的说。
王捕头一脸为难,听她这么一说倒不像是易容术,反而像是神仙的法术。
虽说王捕头正直不阿,可是心中仍对他们的触碰不满,喉咙一阵酸意,赵谨言轻咳几声,沉着声音说“如画,还是问回案件的关键吧。”
“我这难道不是关键?”夏如画最不爽别人质疑她,当然,赵谨言是例外,所以她才没有过激的反应。
他无奈摇头,说“这只是你的臆想,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千百年从未听闻。”
“没听闻不代表没有……”她的不依不饶在赵谨言的目光下渐渐消失,妥协说“好吧,你继续汇报。”
观了观眼色,发现两人的怒火稍微平息,王捕头这才继续汇报“我等观察过案发现场,有的是在奶妈的房间被盗,有的是在父母怀中被盗,全部都有一个共同点,行凶者是利用迷烟将人迷倒,再撬开门闸进去盗取婴孩,都说是在午夜过后发现婴孩失踪,只有一家农家的婴孩是晨起才发现。”
听到这里,夏如画又有疑问“农家?所有被盗的家庭里只有一户是农家?”
“没错,其他的要么是达官贵人,要么是寻常富商,只有他一户农家,下属去查访时,他还问府衙是否有体恤金呢。”王捕头说。
夏如画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派人去查探,看那户农家是否真正的可怜之人,若是可怜人,便打发些银子,若只是一群贪婪之辈,便不必理会了。”
“大人您的意思是?”这样的疑问王捕头也不是没有,只想进一步确定。
“依我推测,不过是一户利字当头的农户,怕是听去了一些风声,想要讹钱来的。”夏如画说。
虽然早有预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