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说辞倒是让白巳颇为惊讶，对五尾大为改观：“我原以为你是尾兽中性情比较独特的，没想到想法也别树一帜，有趣，其他尾兽都拼命想挣脱封印，唯独你能有机会摆脱，却自己钻了进来。短暂的自由也是自由，这不就是你们尾兽追求的吗？”
“不会真正死亡，也会有死亡的感觉，吾不想体会失去意识后，沉浸在黑暗中不知岁月的折磨。”
“那为什么选择我？”
“你很特别，人类。我在你身上没有发现查克拉，却又有磅礴的精神力。”
“这虽然少见，也不是没有天生精神力强大的吧？”
“不，吾等尾兽观察人类，并不以相貌分辨，而是查克拉的‘味道’和精神力的‘感觉’。”
“感觉？”白巳来了兴趣，“查克拉我懂，精神力有这种说法？”
“每个人类的精神力塑造的感觉都是不同的，那一瞬间，吾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决绝、坚韧、爆裂、拼搏等等诸多炙热如同太阳火焰般的浓烈‘感觉’，却唯独没有‘绝望’。”五尾若有深意道，“负面感觉对尾兽来说像是发了霉的食物、沉闷的阴雨天、漆黑的狭窄空间，哪怕是号称聚集恶念的九尾也绝不会喜欢这味道。”
“如果非要挑选，吾至少也要选择令吾欣赏的人类。先前的人柱力太过阴郁绝望，吾身处封印中，如被扼住喉咙锁在橱柜的抽屉中，窒息、闭塞、憋仄，恨不能发疯。”
白巳竖瞳中眸光幽幽，不置可否。
五尾见白巳毫无反应，不由得停住话头：“人类，你不信吾言？”
“可笑，那你信我吗？”
“……”
“所以，还是来说点正经的。别看你活过千年，论耍心机的本事，你还差了至少万年修行。”
五尾闭口不言，白巳也不在意，自顾自开口道：“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你名字吗？你也不用遮掩，我也知道九喇嘛的名字，不光是你和九尾，其他的尾兽我尽皆清楚。”
“不可能！你是谁？！”五尾脱口而出，略带激动。
白巳摆摆手：“先不说这个，你感应到了又旅和牛鬼的气息了吧？你躲在这里，我会帮你遮掩。无论你用什么方式，我需要你帮助这个孩子获得又旅和牛鬼的查克拉。”
“人类，你想做什么？”
“别紧张，这只是你呆在这里要叫的房租罢了。”白巳微微一笑，手指一动，“如果我想对付你，现在的你，根本无法反抗。”
五尾感应到一股绝强的仙人气息通过白巳的“身体”传递过来，震惊道：“这不可能！你已经把身体控制权让给了那个小鬼，怎么还能操控这份力量？！”
市杵岛姬仙人的仙人咒印可以让白巳借用她的力量，哪怕市杵岛姬的位阶不如白蛇仙人，千年仙人的力量，对付一个五尾穆王还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五尾眼下还在极度虚弱期。
“没什么不可能的，如果不是我替那孩子遮掩，你以为这份力量能逃得过别人的探查？包括你的封印，真以为千年之后的忍者如此无能？你在岩隐村的地牢里待太久了，已经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了。”
五尾沉默，对方的话它无力反驳。
“你究竟想做什么？”五尾感到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绝对在酝酿巨大的阴谋，对，是男人不是男孩，五尾在白巳身上感受到了非常“成熟”的精神力。
“先完成你的房租再说吧，你想探探我的底，我也想看看你值不值得合作。”白巳神态悠然，让给了五尾巨大的压力，“你的心思我多少能了解一些，但请记住，我并不喜欢被人摆布。以前没有力量，现在绝无可能。”
“想要合作的话，就拿出你的诚意来吧。”
五尾被白巳看得心底发冷，那个男人的竖瞳似乎有穿透尾兽的力量，把它照的无所遁形。
五尾也有想要改变尾兽与人类相处模式的想法，白巳出色的意志、磅礴的精神、空缺的查克拉，本是它以为最好掌控的对象，可现在看来还要加上一条，深不可测的心思和谋略。
五尾只思考了两秒就选择低头，伏下身子屈膝行礼：“人类，你的意志令吾钦佩，吾愿意合作。”
白巳心中冷笑，什么钦佩意志，不过是自己全面压制了它罢了。如果不能展现力量，你看五尾是否会屈服？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淡然道：“很好，希望我们会相处得愉快，如果可以，你尽量帮助那个孩子，不过不要泄露我的存在，否则你就等着百年后重生吧。”
白巳语气淡淡，五尾却被话语中的杀气激得一抖。
心头一阵悲哀，吾虚弱至此？不然如何能让人类如此折辱？
五尾尽量保持声音平静：“吾可以在那个小鬼面前展露存在？”
“随你心情，只要别让别人发现就行。”
“为何要如此麻烦？那个小鬼你应该可以随手抹去吧？”五尾不解道，“你如此培养他，将来难不成想要与他争夺身体控制？这有何好处？”
白巳心中浮现一抹复杂，他总算有些能体会当初大蛇丸创造出他的心境。
白巳暗地自嘲，没想到自己对大蛇丸父亲身份的认同，居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有所突破。
看了眼困惑的五尾，意味莫名道：“你非人类，不懂人情复杂。既因我而生，合该由我养育，此后时过境迁，无论其情态，亦无悔养育，一爱如昔。”
“这，就是父母。”
五尾神色莫名，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