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纳迅速卧倒。
咣!一道闪光劈到装甲车上。引得钢片四散飞舞——康纳打中了。轰!陷到装甲车内部的贫铀穿甲弹炸开,将装甲车炮塔高高抛起。
五个德军士兵冲上前,像猴子一样爬上那辆装甲车,用步枪挑开装甲车顶门,往里面强塞了几枚破片手榴弹,然后迅速跳下跑开。
咚!
两个德军士兵躲闪不及,被美国人活活打成筛子。红得可怕的“番茄酱”飚了起来。溅得到处都是。
波兹克中尉放空了弹匣里的最后一发子弹,然后侧滚到一边,仰面躺着。“换弹匣!”他腾出一只手边喊边拉下枪栓拔下弹匣。
霍伯尔大声喊了起来:“战斗很激烈?”
“没错。太对了!”波兹克费力地将空弹匣塞回弹药袋,然后从弹药袋里抽出新弹匣。
“小心炮弹!”霍伯尔突然大吼一声。接着波兹克眼前闪光一亮,然后咣的一下整个阁楼都被炮弹击毁。恍惚中,波兹克感觉自己像条麻袋一样被冲击波狠狠地甩向后面。一头撞在一堵墙上。各种各样的石块木屑纷飞而下。咣啷咣啷。
波兹克趴在地上,全身酸痛。他感觉耳朵在不停地尖叫着。波兹克慢慢地爬起来,抖落身上的碎土,拽着步抢支起身子。他发现霍伯尔如同一个坏掉的玩具兵一般背靠在一边的墙上,耷拉着脑袋,两眼空洞无神,细细的血丝从他的嘴里缓缓拉下来。
霍伯尔的下半身像晾一条裤子一样挂在窗外。
波兹克中尉感觉脑袋一阵眩晕。
“呀!”一个美军战士凶神恶煞地挥舞枪冲上阁楼,想要用锋利的枪管刺穿波兹克。波兹克一下子清醒过来。结果为时已晚。
完了。
美国人的步枪朝着波兹克猛地刺下,不曾想。他的脚下一滑,一不小心刺偏了。上帝啊,这可是买一辈子彩票也买不来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波兹克用力挡开这个敌人的步枪,然后赶紧掏出自己的手枪。
美国人冲上前抓住波兹克的手枪,狠狠丢到一边,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顺势刷的一下抽出一把一英尺长的短刀,向着波兹克用力刺下。
波兹克甩手死死抵住美国人拿刀的那只手,顺势带着那只手绕到他身后,然后夺过他的短刀,以一种快到令人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瞬间将那个美国人的喉咙割开。
紫色的血液喷涌而出,美国人捂着喉咙浑身颤抖着倒在地上。在他倒地之前波兹克看清了他的表情:是一种带着深深的仇恨,又带有点哀求的复杂表情。
波兹克将美国短刀丢到一边,驼着背,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拄着步枪晃晃悠悠地向楼下走去。
“见鬼,我快没弹药了!”多伊边喊边拉开机枪的机匣盖,取下空弹盒,塞回包里,然后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拿出最后一盒弹药。趴在一旁的鲁迪立刻调整射击频率,掩护多伊换弹盒。
波亚身边的那个第二侦察连的搭档被敌人打死了,波亚翻出积满泥水的弹坑,费力地往路边建筑物爬去。他边爬边一个劲地咕哝着:“千万不要死在这么个鬼地方,要死就死在女人怀里!”
波亚没注意到他右边二十码有五个美国人正冲上不远处的那栋建筑物。多伊和鲁迪在里面!
嘶啦!背后突然间响起了一记血肉撕开声,鲁迪趴在地上不动了。多伊转过身,惊讶地发现一个高大的美军战士将枪管狠狠地扎进了鲁迪的后背。
基督耶稣啊!多伊迅速抽出胸前的手枪,在那个美军士兵从鲁迪的尸体里拔出枪管刺穿自己之前将他放倒。
“啊!”又有一个敌人鬼叫着端着步枪冲了上来。多伊仰面躺在地上,调转枪口连开三枪将他打倒。
干掉这个家伙后,多伊连滚带爬挣扎着站起来。噗呲!一只苍蝇穿墙而过。从外面打进来,正好打进多伊屁股里,打了个对穿。多伊重心不稳。倒在地上。
“操他妈的!操他妈的!”
咻!咻!咻!战场上空飞快窜过几架德军战斗机。波兹克抬起头,看着战斗机留下的几缕细烟,暗叫一声:“不好!”
咻!一枚火箭弹拖着白烟尖叫着窜进街旁的建筑物,然后咣的一下炸开。
泰勒缩回弹坑,大喊一声:“换弹匣!”他旁边的第二侦察连的搭档立刻调整射速,掩护泰勒换弹匣。
“呀!”一个敌人挥舞着锋利的美国短刀怪叫着从后方冲了过来。泰勒立刻丢下步枪,取出手枪转身将对方打倒。
“妈的!我们必须转移阵地!”
“是的。没错!”
他俩抓起家当从弹坑里跳出来,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跑进了路边一座建筑物,在那里他们发现了屁股被打穿的多伊。
“多伊。你中了百万大奖了!”
“去你妈的!”
“兄弟,你们的点在哪里啊?”
“在下水道里!”
“帮我个忙,把他背过去,我负责掩护你们。”泰勒给步枪换好弹匣。
防区内的每栋建筑物都有连通下水道的隐秘地道。泰勒的搭档扛着多伊一瘸一拐地向着地道走去。泰勒往枪载榴弹发射器内塞了枚蜂尾针榴弹。拉下炮膛。对着窗外砰的一下扣下扳机,然后刺溜一下子赶紧跑开。
哧!一枚飞弹闻讯窜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