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她这位憨大哥的不喜,赵小秋压了压自己的满腹怨气。
她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今日来他房里原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主要就是想敲打敲打她这个大哥,让他以后做事要细细思虑,不要总是一根筋,想到就去做,惹出一些是非来。
“好了,大哥,你也别气,我也没有太过责怪你的意思,说来说去还是这个八宝斋了得,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居然比我数年经营下来的生意还要好,看来,这八宝斋老板,还真的是不简单。”赵小秋把话头引到了八宝斋老板身上,她是真的觉得奇怪,她这几日回来之后乔装了一下,去了这八宝斋探了探风。
这八宝斋的掌柜白锦绣不出她所料,果然是个惯会做生意面面俱到的,口才也十分了得,赵小秋在那听得都有几分动心,最主要的是她们八宝斋的东西确实在这淮京城独树一帜,她原先以为人人夸赞八宝斋的东西好,是这个白锦绣在外散播的名声,可是去了之后发现她们的东西确实有优于其他胭脂铺子的地方,无论是从成色还是香味来说,他们赵氏胭脂铺的都比不上他们八宝斋的东西好用,所以,只有从价格方面入手了,赵氏唯一能跟她们比的就是价格,八宝斋东西虽然好,价格却高了其他铺子快一半的价,所以有些人会嫌说贵了些而转到了其他地方买。
赵小秋发现因为八宝斋的打击,店里已经压了太多的货了,所以这阵子她把价格降到了原来的六七成而已,意图快些将这些东西抛售出去,免得到时候压在了手里头,那就亏大了,然而虽然降价将手头的不少货给抛售出去了,但是并没有赚取多少利润,而且店里的生意还是每况日下,这样下去,不出一年,只怕她这个赵氏胭脂铺子就要关门大吉了。
这是她苦心经营了数年的生意,自然不会甘心就此罢休。
赵大成看赵小秋态度缓和了些,他心里头的不喜也消了些许,他这个妹妹回来这几天忙得几乎脚不沾地的他是知道的,也确实是他无能,才弄得现下是这幅光景,若是他妹妹前几个月在,这个八宝斋只怕也开不了这么红火,按赵小秋的秉性,在八宝斋刚开始出现苗头的时候她就一定会有办法遏制住,绝不会给八宝斋发展到现在这样红火的地步。
“小秋,那八宝斋老板依我看,不过就是个攀着燕王殿下的下贱女子罢了,要不是攀上了燕王殿下,她哪里来的这么一块风水宝地的铺子,生意红火估计也是那个掌柜的有本事,跟那个月娘没什么关系。”
赵大成想到了那日见到的那个看不到容貌的小姑娘,看那身形跟听那声音,还是个黄毛小丫头,哪里来的什么头脑,不过就是仗着燕王宠爱她才捧得高,恃宠而骄。想到那日自己还给这乳臭未干的丫头磕了头,赵大成心里越想越气,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等屈辱呢!
“哥哥看人莫要轻看了,能攀上燕王殿下就是那个月娘的本事,能找到那么好的掌柜也是那个月娘的本事,她可没有哥哥想象中的那么无用愚笨,若真是个愚笨无用之人,多好地段的铺子到了她手里都得糟,这八宝斋到她手里不过才几个月就能红火成这样,这位月娘,自然是有她的聪明之处。”赵小秋看人一向极准,不会带着偏颇去贬低人,虽然赵大成一说起这个月娘就是句句贬低,但是赵小秋还是在他的三言两语中琢磨出了这位月娘也是个年少睿智的人,能攀上燕王殿下成为他的红颜知己,还惹得燕王出手为她出气,看来是个得宠的心尖人,能将一个铺子从默默无闻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做到名声遍布淮京城,也是个适合做生意的天赋之人。
这种人是赵小秋极为欣赏的,不过,若是盟友的话还好,却偏偏是对家,所以,赵小秋就只得打压她了。
赵大成话又被赵小秋给堵了,心头有些不喜,皱着眉头不高兴,“妹妹到底是哪边的,怎么我听着,你还向着那个月娘说话,她可是我们对家,小秋你不想着怎么对付她们,倒是夸赞起她们来了。”
“这可不是向着她们,不过是凭事实而论罢了,至于对付她们,你怎么知道,我没动心思开始对付她们了。”最后一句话,赵得有些意味莫测。
弦外之音,赵大成听了出来,“小秋,你这是有主意了?什么主意,跟哥说说,你,你可是想把她绑起来威胁一番,要绑她的话,可不怎么好。”他的眉头舒展了开,不知道他这个妹妹想了什么方法来对付这个八宝斋跟那个月娘。他这阵子对那个月娘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只恨不得叫人偷偷绑来打上一顿出气,不过他也就是想想而已,并没有那个胆子,那个月娘现在是那个燕王殿下的心头宝,若是明面上他真的这么做了,只怕第二日自己的小命也就不保了,燕王殿下那几个手下手段之残忍,他是领教过的。
赵小秋白了赵大成一眼,果真是愚蠢的人想法也愚不可及,她怎么可能去动绑架那个月娘的心思,这等野蛮路径,也就他这个哥哥做得出来。
“自然不是,我想着的可是我们赵氏的胭脂铺子,那个月娘是谁的红颜知己我可不感兴趣,只要她不要妨碍到我们的生意就好了。可是现在她既然妨碍到了我们生意了,我们自然应该想办法把生意抢回来,那流失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呀!我们这个铺子赚的也不都是自己生计够就好了,玲珑姐姐在宫里面打点人事,可是需要不少银子的,承蒙玲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