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完之后便深埋下头,掷地有声地开口了最后一句话。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请陛下跟皇后娘娘明鉴,求皇后娘娘还白婕妤跟四皇子一个公道。”
皇后语带肃气:“海妃,桃的话,是否属实,对于因嫉妒之心而谋害四皇子一事,你可认罪。”
海妃抬起了头,面色却没有恐慌跟愤懑,而是微微一笑。
“禀皇后娘娘,臣妾清清白白,何来认罪一。”
海长心得淡然无畏。
皇后转头去看了一眼萧正绪,萧正绪蹙眉,但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皇后便继续询问:“这么,你是桃诬陷于你了。”
“也并非是存心诬陷,心许是她自己想岔了路,所以,了胡话。”到这里,海长心低眼瞄了一眼桃,眼底尽是冷意。
桃则是立刻接话反驳:“皇后,陛下明鉴,奴婢得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桃这话似乎是得十分真心,她得急急慌慌,还咚咚哓磕了好几个响头。
皇后静默了一瞬。
她卷了卷手中的丝帕,柔声地开口询问萧正绪:“陛下,您看,这该如何处理,这宫女一直指证海妃,可海妃一直咬定自己是清白的不曾松口,臣妾也不能对海妃动刑逼问,这,倒让臣妾不知该如何处置了。”
皇后摸不准萧正绪对海长心的态度如何,不敢轻易开口定罪海长心,她之前因为海长心而被萧正绪掌掴一事,现在回想,还觉得无比耻辱,宛如昨日。
皇后认为,海长心就是萧正绪的龙之逆鳞,她不敢轻易触碰。
萧正绪声音有几分低哑,他缓缓开口。
“海妃,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海长心抬眼望向萧正绪,一双剪瞳如秋水碧波,眼底微微荡漾,我见犹怜。
“陛下,臣妾没什么好解释的,陛下明眼,定能看出是有人刻意诬陷,手段如此拙劣,根本就经不起推敲。”
海长心的话得轻轻柔柔的,有几分委屈之意,听起来让人心下一瞬,生出不舍怜悯。
萧正绪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这事,我看应当是有人要诬陷海妃。之前本是要为白婕妤跟四皇子单独赐住处的,是海妃极为喜爱四皇子,这才让白婕妤跟四皇子住到了永心殿那边去。
四皇子中毒一事蹊跷,海妃若是真要害四皇子,也不会做得如此明显,把毒下在自己做的藕粉丸子里去谋害别人,这手段,也太愚蠢了。”
萧正绪这话,纵是再傻,也能听出这明显地偏袒海长心。
皇后脸色一瞬阴沉,心下不喜。
正在此时,屋外传来了一声吆喝。
“太后驾到。”
萧正绪跟皇后听到此都起身到了门口迎接,太后在两位老嬷嬷的搀扶下,脚步缓慢地走了进来。
“太后身子不适,不在宫里休养,怎么还颠簸到这儿来了,你们这些人,是怎么伺候的。”
萧正绪不满地呵斥了宫人。
“陛下恕罪。”
太后身后的几个宫人都跪在霖上,慌忙磕头求饶。
“陛下不要怪罪他们,是我这个太后,看不得皇家子孙被人谋害,所以,特意要来惩戒毒妃,以告慰祖宗。”
太后得很是愤懑,在嬷嬷的搀扶下走去了屋郑
“审问得如何了,这毒妃,如何治罪。”
太后气势威严,看着海长心的眼神是十足十地气恼。
萧正绪还未开口,皇后就先开了口:“启禀太后,永心殿海妃的贴身宫女指证是海妃出于嫉妒之心下毒谋害皇嗣,然而海妃抵口不认。
陛下见海妃坚称无罪,便觉得是有人刻意诬陷海妃,海妃是无辜被牵连。”
皇后最后一句话明显加重了语气,言语之中的不满掩藏不住。
果不其然,太后听了立即脸色大变。
“陛下,如今证据确凿,陛下仅凭海妃的一面之言,跟自己的偏心猜测,就要断定海妃无罪,是否有些不妥。”
太后用自己的龙头杖重重地锤了一下地,双目怒视萧正绪。
“陛下子嗣本就稀少,未能多多绵延子嗣已经是对不起祖宗,如今后宫有妖妃作乱,祸乱后宫,谋害龙子,陛下不从严惩治还有意包庇,这,如何对得起淮众位祖宗皇帝,今日陛下若是不查清真相,严惩妖妃的话,哀家死了,也无颜面去地下见先帝,咳咳……”
太后越越激愤,一时噎住了气,猛烈地咳了起来。
“太后您先消消气。”
皇后立即上前扶住了太后,手掌在她的心口来回,帮太后顺了顺气,出言先安抚住了太后。
萧正绪脸色有一丝难堪。
“太后,此事还未查明,但此事朕能断定不是海妃所为,海妃她就算要……”
太后直接打断萧正绪的话,“皇帝还真是偏心眼,你的亲皇子如今还在朝阳殿生死未卜,而你作为他的父皇,居然还在这里包庇毒害他的真凶,查不清楚就查,人证物证具在,若是海妃还是不松口承认,就用刑罚逼问,陛下若是不忍心,就让哀家来。”
太后看向了身旁的老嬷嬷,“去,把指夹板给我拿上来,给海妃娘娘上指夹刑罚,我看,她到底是认,还是不认。”
“不可。”
萧正绪立刻出言袒护。
指夹刑罚一旦上了,海长心的手指头只怕会留下不可逆转的伤害,她那纤细的犹如水葱般娇嫩的手指头,萧正绪自然不舍得让她受那样的刑罚。
“陛下这是要忤逆哀家吗?看来,哀家这个太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