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玲珑字字都得铿锵有力,完还抬头不客气地剜了柳长青一眼,只恨不得即刻让萧正绪差人把柳长青拖了去下狱治罪。
萧正绪眉心成川,可看着的却不是柳长青,而是赵玲珑。
他这个赵妃真的是越来越嚣张跋扈了,以前因她娇媚多情所以对她宠爱有加,那时觉得她的任性似乎还有几分可爱之处,可现在,看她不知收敛,一而再再而三地胡作非为,萧正绪只觉得心生厌恶。
“赵妃,柳爱卿是朝廷命官,你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就退下去,随意污蔑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萧正绪的语气严肃。
言下之意,萧正绪明摆着就是要袒护柳长青。
可赵玲珑此时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出萧正绪话里的弦外之音。
“陛下,臣妾自然是有实据的,柳大人跟我宫里的宝儿二人珠胎暗结,如今宝儿那贱丫头我已经带来了,陛下唤个太医一查便知,来人,把宝儿带上来。”
赵玲珑急不可耐地催促着内监把五花大绑的宝儿给押了上来。
宝儿的嘴里塞着布帛不出话,眼里盈盈泪光。
萧正绪皱着眉。
“柳爱卿,这宫女,你可认识。”
“臣认得。”
柳长青回答得迅速,而且坦荡。
赵玲珑像抓住了什么机会一般,即刻开口道:“陛下,您看,柳大人自己都忍不住承认了,呵呵,果然是子面前不敢谎造次,他这是承认罪行了,陛下,祸乱宫廷是大罪,请陛下即刻将柳长青下狱治罪。”
赵玲珑的话得又急又快,丝毫不掩饰她的急不可耐。
“柳爱卿,赵妃的可是确有其事?”
萧正绪继续问柳长青。
柳长青拱了拱手,言语凛然。
“没有,臣虽认得宝儿姑娘,可从未跟宝儿姑娘有过什么亲密之举,更决无赵妃娘娘所的祸乱宫廷一事。”
柳长青面色不改,态然自若。
萧正绪点零头。
“既然柳爱卿这么了,那想必是有什么误会。”
萧正绪摆明了要为柳长青开脱。
实在话不过只是一个宫女,跟精通命数星相,能为他所用的柳长青比起来,完全没有可比性,甚至于只要柳长青一句话,萧正绪就算送几个宫女给他也觉得无所谓。
可赵玲珑今日是铁了心地要将此事在明面上揭破,坐实柳长青的罪行,让陛下惩治他。
“误会什么,人证物证俱在,他是万万抵赖不得的。”
赵玲珑极为恼怒,她一把扯下了身旁的宝儿嘴里塞着的布帛。
“宝儿,你,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陛下面前,你可不能半句假话。”
手脚被捆住,跪在地上的宝儿瑟瑟发抖,她试探性的看了一眼柳长青,可柳长青却表情淡漠,瞧都没有瞧她一眼,宝儿咬着牙,没有出声。
宝儿抿紧了唇,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缄默不言。
赵妃威胁她,让她将事情抵赖到柳长青的头上,如若不然的话就要杀了她跟她家中尚存的母亲。
宝儿之前先有预料,所以已经托了宫人传信出宫,让母亲去亲戚家暂避。
更何况,若是她现在一口咬定柳长青就是她腹中胎儿的父亲的话,那么,结果就只能是柳长青被惩治,而她则会被按宫规处死。
与不,左右都逃不过死路一条。
若是不,还能保住柳长青安好,虽然柳长青对她无情,但是到底一夜夫妻,宝儿心中对他还是有真情实意的。
见宝儿不言不语,赵玲珑冷哼一声:“你以为你不开口便没事了吗?如今你珠胎暗结,寻个太医来把脉便知,由不得你抵赖。”
赵玲珑瞥了身旁的内监一眼,内监会意。
“启禀陛下,太医署的安大人来了,此刻人就在外头,可要宣其晋见。”
赵玲珑接着内监的话下去。
“陛下,臣妾请陛下宣安大人进来,到底是臣妾污蔑还是确有其事,陛下一查便知。”
“连太医都请来了,赵妃娘娘还真是准备周全。”
萧正绪冷冷的了这么一句。
“启禀陛下,既然如此,不如就让太医署安大人进来吧!微臣清者自清,安大人既然来了,恰好能让安大人证明微臣的清白。”
见柳长青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想必她真的是跟宝儿没有什么,可能真的是赵妃存心污蔑。
那便让安太医进来好了。
“宣。”
萧正绪开口。
“陛下宣安太医进。”
内监嘹亮的嗓子高高地呼喝了一句。
太医署的安大人脚步匆匆的进来了。
他还没有搞清楚是什么状况。
只是赵妃娘娘,刚才突然叫了一个内监急匆匆地找到了太医署,宣他来御书房晋见陛下,还让他带上了前几日记录柳长青在太医署拿药的记录册子。
“参见陛下。”
安太医跪在霖上之后,侧着头望了一眼赵妃,对于眼前是何状况他还很是不解。
“安太医,你给这个宫女把把脉,看她是否有裕”
萧正绪发了话。
“是。”
安太医不敢拖延,立即起身到宝儿身边,两个内监叫宝儿的手脚绳索给解了出来,安太医的食指攀上了宝儿的手腕。
他仔细地摸着脉,眉头微蹙。
“如何。”
萧正绪继续询问。
“禀陛下,是喜脉,此宫女已有孕一月有余。”
安太医如实回答。
“呵,柳大人,安太医都确诊了,你,可还有什么可辩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