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喜服被血染成了暗红色,却比刚制成时更刺痛神经。
越寒初被突然发生的变故惊的动作一顿,险些让虎视眈眈的杀手有机可乘。
在他的印象里,自越寒轩封王以后便极少再受伤,即便是他的两位师傅联手,也未必能讨到好果子吃。
可今日他竟然被一个无名杀手划伤一刀,真根本就是匪夷所思,无稽之谈。
挥剑杀死他身边的最后一名杀手,还不忘赶到越寒轩身旁提醒他留一个活口,却来晚一步只能看着他一掌震碎了那人的五脏六腑。
越寒轩已经恢复的以往冷峻的模样,可眼底的怒气和悲凉还是昭示了他现在嫉妒不稳定情绪。
情之一字,究竟有多大的力量!
方才情景,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是断然不会相信强大如越寒轩,竟也会有如此失态,方寸大乱的时候。
且不说他混沌的判断力,便是刚刚打斗之时,也不过只是他实力的三成不到。
眼看着越寒轩的略过他走向重新站起的马,想要劝阻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换位思考,如果自己珍视的人也突然离去,他又会怎么做呢?
也像他这般慌乱无措,拼命追逐?
可是自己好像已经习惯了看着那人的背影了,他甚至没有挽留的资格。
越寒轩一言不发的骑上马准备继续追,却身体失衡的从马背上坠了下来。
身后的伤口还在冒血,那一刀给他的打击可不少。
越寒初想要上前搀扶,就在这时身后却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他们出府时间虽不长,可这些半路杀出来的人却足足耽误了半炷香的时间,作为越寒轩手下的几位亲信红雀几人来的确实晚了些。
越寒轩对几人视若无睹,甚至连一句不痛不痒的苛责都没有,他现在只想赶紧追上去,好好问问那个冷心肠的女人,究竟把他当做什么!
“还不停下,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
愤怒的斥责声打断了他往马背上爬的动作。
“师傅……“
他的声音三分挫败,七分苦楚。还想要在说些什么的,可是眼神却突然顿住了。
他看一个女人,一个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女人!
夏馨儿一开始被满地的尸体吓得不敢动弹,现在被人盯着才想起她是来做什么的。
她越过身前的元聂,尽管浑身都在颤抖但还是一步一步的来到了越寒轩面前。
宛如临近冰山的温度告诉她王爷现在心情很不好,但她还是抖着双手从袖中掏出一张叠好的纸张,小心的递给眼前的人。
“这……这是姐姐,留……留给您的,她说您看了就……“
她话还没说完便手中一空,叠的方方正正的纸张已经落入越寒轩的手里。
展开纸张轩,当你展开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去汶州的路上了,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但我也知道你此时不能离开京城。如今出事的是我爹娘,我不能不去。
但是有一件事我要说明白,我爱你,是真真正正想和你过一辈子那种,所以我要你等我回来,到时候我把欠你的都补给你!
话不多,不到一页的字却抚平了他的情绪,也让他突然间像个脱线的木偶一样跌向地面。
好在离他最近的飞鸢一把接住了。
众人一起把昏迷了的越寒轩带回了王府,慌乱之间隐约听见他嘴边在呢喃着什么。
“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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