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初次交锋
冰鼠,是生活在无极冰原的低阶灵兽,数量多而稠,生性胆小,怕事。稍有风吹草动,势必落荒而逃,而且一逃,则身后万只冰鼠都跟着逃跑。
詹姆士将玄天武者比喻成冰鼠,足见心中的轻蔑之意!
一撞之下,子风心中已有了计较!
这个带给他血脉上威压的少年也不过如此!
异化后的詹姆士宛若一座魔神,身高三米有余,全身上下无不渗透出实质的戾气。面前这一个弱不经风的少年又如何能够抵挡的住他全力的一击!
‘嘭’的一声巨响,虎口紧握的血剑险些抛飞开来,詹姆士脸色大变,骇然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原本自信满满的内心,瞬间布满一条条裂纹,裂纹延伸着,缝隙愈来愈大。一如此刻他紧绷的身子,在一股无可比拟的大力下,生生被掀飞!
而那道裂纹瞬间爬满他整个心房,碎裂一地!
与此同时,“跃”子风一声高喝。‘蹭蹭……’一阵整齐的腾空声,但见后方仗剑奔跑的一众玄天武者,在距离犀角魔将只有三丈的距离之时,纷纷腾起身来,一跃遇到犀角魔将之后,和夜叉兵厮杀了起来……
这是一早子风就已经提醒过的!
干脆,利落,恍若在戏耍一般。
既然抗不过,何不避其锋芒,攻击对方的软肋!
全速奔跑的犀角魔将无疑是一块硬骨头,难以啃动,但是他身后的夜叉魔兵可是不一样了,单体作战能力只相当于武师境界而已。像子风手下这近万人,最低的也是武将级别,所以这是一场屠杀!
“怎么会?”被钝铁一击击飞的詹姆士混乱中爬起身来,望着眼前的一幕,大惊失色。魔族引以为傲的戾气,为何在这里一点作用都没有了?
不是没有作用,而是作用被无限的减弱。混战中,时不时被吸入体内的戾气,只不过会让武者产生些许不适,仅仅如此。
还有力量!詹姆士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么恐怖,曾经在和玄天一个武王后期的武者对轰的时候,一拳将其击飞百丈!
但眼前的少年,在魔族的感知到不过才武宗之境,为何,为何?
“吼!”一声怒吼,只感到天大的羞辱。血剑在吼声中,生生膨胀了一倍有余,此刻造型,大小无不比钝铁更为夸张。
一刀斜砍,生生将一只犀角魔将头颅给剁了下来!绿色的血液喷洒着,沾到刀身之上,转而在一个呼吸之后便消失不见……
那血,竟然被钝铁给吸收了!但自始自终子风都没有发现,甚至于连识海中的锈也未曾察觉,除了站在不远处的小白,眉宇间那个‘王’字若隐若现间,牢牢的将子风手中的钝铁锁住。
瞳孔微缩,想要看个分明。
这钝铁正是小白给子风挑选的,一柄埋藏在地上近乎千丈的珍奇之物,虽然当日子风和沧月不过花费片刻的时间,从地上十丈便挖的此物。但是小白清楚的知道,当初地下千丈的位置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这柄武器非眼前少年不能驱使,几乎是在声音刚刚落定的那一刻,钝铁在感知中距离地面只有不到十丈之距。
好像专门再次等候子风一样。
而那个声音就是一开始要小白跟随子风的声音。若是子风听过的话,必然能够辨认出,这声音和思过崖石壁中的中年人留下的声音一模一样。
千丈之深,正是龙煌和墨蛟对抗的地方,莫非其中还有这渊源不成?
吸血,只有这一刻吗?钝铁在子风收割的每一条性命时,都会在毫不察觉中,吸入一些血液。但是有一点,钝铁长刀却非什么血液都会吸食,而是极有选择的……
就像面前的魔族,夜叉身上血迹,薄而淡,钝铁连沾都沾都沾不上。犀角魔将血厚而浓,钝铁吸收的也只是其中一丝精髓!
如果子风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钝铁场景的话,就会知道,这个‘钝’字,已经不在那么明显。此刻手中的钝铁除了周身没有刀刃之外,之前沟壑不平的刀身现在平滑异常。
只是这些,酣战的子风丝毫没有注意到。
刀随身走,刚刚才调转过身子的犀角魔将顿时被一柄厚重的大刀锁定了生死……
扶摇九斩,绝空。残刀三式:狂风扫落叶,太玄三十六式……一刀一命,丝毫不拖泥带水!
但是如果细瞧的话,会发现子风只是斩杀威胁大的魔种,对夜叉这等魔兵恍若不屑一般,钝铁掠过也不曾偏移收割,留它们一条小命。
而就在钝铁在此高举的那一刻,背后忽然射来一阵腥风,脚步微错,如形随影步一闪,抓起面前两只夜叉魔兵,头回也没回,直接扔向身后。
‘嘭’一声低沉的闷响,一阵血雨纷纷而下,方才被甩出的两只夜叉魔兵,尸骨无存!
然而未等子风站定脚步,血雨中,一具狰狞的身影恶狠狠的冲了过来,血剑所向,一股凶残的意念疯狂的朝着脑海中钻了进来。
‘锵’金铁交鸣的声响,詹姆士居高临下,手中的血剑发狂一般狠狠朝着子风身上劈砍而来,一击连过一击,如同倾盆大雨般倾泻而下……
实质的戾气,裹挟着精神波动随着詹姆士的每一击鼓荡一次!
扶灵诀,定灵!施展间,双目清明一片,任由那急雨般的攻击轰杀而下,双足已经没入土层,子风依然脚步不移寸厘。
周围的战场厮杀声彻天而起……魔族和人族,在这命中注定的对抗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