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远远望见二叔走来,心头不觉一紧,手上的动作也开始凌乱,随着脚步声的临近,身上的冷汗已浸透衣衫。虽说子明飞扬跋扈,不过也有他的顾虑,自己的二叔刚正不阿,最容不得家族的内乱,眼里存不得污垢,曾经有几次被二叔抓住自己恃强凌弱,也不顾父亲的颜面,把自己打的遍体鳞伤,虽不伤筋骨,可这皮肉,也让人思而生畏……想到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子明一阵惊慌。而在他身边不远处的子墨,确安静异常,没有丝何惊慌的样子,不紧不慢的挥着手上的动作。
听过紫嫣的话后,武飞鸣可以肯定,子风的事情一定和这两小子有关.目光掠过子明,在子墨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暗道,看来自己看走眼了,这个侄子不简单啊。
武飞鸣来到两人身边,冷冷道:“你们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们。”子明看了看子墨,抬脚跟着武飞鸣来到了一间无人的小屋,“把门关上…”武飞鸣说完这句话就停住了,死死的盯住子明与子墨,屋内一时间杳无声响,落针可闻,好久也不见声响。
“不知二叔叫我兄弟二人来此,有何事要询问?若无要事,侄子还要去修炼,莫耽误了二月之后的狩猎大会。”武子墨抬起头,望着武飞鸣威严的目光,目不斜视的回应道。其实子墨很无奈,对于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子墨很是了解,外强中干,若是让这种氛围继续延续下去肯定会心里崩溃,将之前种种一一招供出来,所以子墨不得不打破这氛围。
武飞鸣眼中掠过一丝赞赏之色,转而目光冰冷,声音不觉提了几分,“那你们倒是说说,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二叔,侄子现在是武师初期,那个,最近隐隐摸到中期的门槛…一定不负家族栽培,在狩猎大会上为家族争光。”子明惶恐应道,语气上开始凌乱。
武飞鸣一掌把凳子的把手拍掉,整间屋子顿时被一股无形的杀气所笼罩着:“混账东西,你们眼里还有家族?你们知不知道,如果你们做的事情如果让你们爷爷知道,就是你爹也保不了你们!武家这几年好不容易修养过来的元气,被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破坏的一干二净…”子明和子墨都把头低了下来,其实他们心里明白,若是之前的事情被爷爷知道,肯定不会轻饶……
武飞鸣并不想让这件事情传出去,想到大哥的沉稳,拘泥于家规,不懂变通,虽说宠溺子明,但念之家规,肯定会废掉其经脉,又何况牵扯到子墨。这些年,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局面,又要开始紧张了,还有父亲斑白的双鬓,一阵又一阵酸涩涌上心头。
三弟天资聪颖,性格豪放不羁,容易感情用事,虽然这些年所收敛,可冲冠一怒的事情还是屡有发生。对于子风,这些年,飞尘这个父亲,是尽心尽力。以前不关注物质方面问题的他,现在为了子风要和子墨的母亲去讨要药材,几次闹翻,第二天又主动上门道歉。三弟是何等骄傲的人,如今,如今……
若是等三弟回来,知道事情始末,子风没事还好,如若不然,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狩猎大会在即,家族论比不容小觑,所以,一定要遏制事态的发展,只是苦了子风这孩子啊。
念及于此,武飞鸣不禁捏紧了拳头。这一段思量,没花多少时间,而子明已经冷汗连连,两股战战。反观子墨,也出现惧意,面露懊悔之意。其实,他们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让他们措手不及,“你们让我怎么处罚你们,告诉你爹么?”武飞鸣狠狠的望着二人。
“二叔,我们知道错了,求求二叔千万别告诉父亲,侄儿只是一时糊涂,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二叔,二叔,我真的知道错了。”子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子墨也跟在跪在地上,他们明白,子风的事早晚要查到他们身上,到时候被父亲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武飞鸣恨铁不成钢的望着二人:“多说无意,若不是家族正是用人之际,我定不会轻饶了你们,现在马上去给我子风找回来,找不到,你们就不要回来了,快滚!”挥了挥手,二人如释重负,夺门而出,只剩一声沉重的叹息,在屋内缓缓响起……
那天,他们修炼结束,许多人都在*练场上切磋,而子明仗着自己功高一层,经常欺负其他的子弟,所以没人愿意和他对练。子明正打算找人练手,而周围的人都四散离开,不愿触这个眉头。子明则是趾高气昂,毫无察觉,反倒引以为荣:”你,就你了,过来,让我指点你两招。”
被指定的青年,面容清瘦,衣着朴素,蹙了一下眉头,推辞道:“子明哥武艺高强,我自愧不如,还是不劳子明哥出手。”
“少说废话,我指点你是你的荣幸…”而后不等青年说话,子明就挥拳上前,青年无奈,只得接招。
毕竟实力悬殊,青年不敌,几个回合下来就气喘吁吁,双臂肿胀着被子明压在身下:“怎么样服不服?”子明洋洋自得道。
"不服,武师初期级欺负一个武者算什么本事"青年不忿到,围观的人也发出若有若无的嘲笑之声。
子明大怒:“说,你服不服?说!……”
青年也是有骨气:“我不服,子风都不怕你,我就是不服……”
当初,子明曾经以同样的方式,欺负过来*练场围观的子风,当时子风牙关紧咬,即使被揍得全身淤青,也愣是没有吱一声,以致子明都有些害怕,这货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