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继业死死地盯着那个领队,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是晋国的军队?我大哥李存勖的军队竟然也会做出如此qín_shòu不如的恶行?!”
听到安继业不仅抬出了晋王李存勖的名号,而且还说是晋王李存勖是他的大哥后。那个领队微微一愣,随后狂笑道:“哈哈哈!好他娘的狂妄的口气!竟然敢说晋王殿下是你大哥?那要这么说的话,老子还是你祖宗呢!”
此人的这一番脏话在那些士兵听来,前后一联系起来总是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别扭。领队分明刚刚还在嘴里操过安继业的祖宗,现在又自称是安继业的祖宗,而且晋王殿下如果真这的是这个男人的大哥的话,那么领队现在自称是安继业的祖宗岂不是也变成了晋王李存勖的祖宗了吗?这可是大逆不道的大罪啊!
不过那个领队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心里也多少有些忌惮。晋王李存勖的亲兄弟、结义兄弟多达近三十余人,而且安继业这个名字也确实听起来有些耳熟,万一此人真的是晋王殿下的兄弟的话,那么这个梁子可就结大了。想到这里,那个领队接着说道:“老子率领的这支队伍乃是晋王殿下手下大将石敬瑭将军的亲军!石敬瑭将军的名号你没听说过吗?他可是晋王殿下的义兄李嗣源大将军的亲女婿!识相的赶紧滚开,不然老子一怒之下就让你和村里那些百姓一样,就地屠了你个狗日的!”
虽然那个领队先后搬出了石敬瑭和李嗣源这两个大人物,但是对于怒火中烧的安继业来说,这两个他并不熟悉的人物根本算不上什么。只听安继业冷冷的说道:“这么说,村里那些无辜的百姓也是你们杀的了?”
那个领队哈哈笑道:“哈哈哈!什么他娘的无辜?战场之上刀枪无眼,难免会他娘的误伤几个不长眼的死鬼。再者说了他们都梁国逆贼的余孽,杀了他们才能扫清晋王殿下一统中原的……”
那个领队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发现自己眼前的世界开始不断的颠倒翻滚,虽然嘴还在不断的动着,却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待到他看到自己还在原地站着却没有了脑袋,颈中鲜血狂喷数尺的躯体时,这才幡然醒悟——原来自己的脑袋已经被安继业砍掉了!
愤怒到了极致的安继业实在是不愿意再听那个领队在那里胡搅蛮缠了。尽管这些士兵是他大哥手下的晋军,但是在安继业的眼中看来,这些**和当初恶龙岭的那帮无恶不作的匪人毫无二致!对于这样的人渣,安继业一向只有一种做法——杀!
看到自己的领队竟然被这个陌生人给杀了,这群当兵的嗷的一声怪叫纷纷抽出了兵刃,立刻把安继业围在了正中!
安继业扫视了一眼把他围在正中的那些士兵,冷冰冰的说道:“没有参与屠杀这些无辜乡民的人,赶紧退出这间屋子!否则刀剑无眼,别怪我安继业错杀了无辜!”
其中一人尖着嗓子喊道:“去你娘的错杀无辜!杀了村里这些鸟人的事老子们人人都有份儿,你想怎么着?!更何况现在你竟然敢杀了咱们的王头儿,说不得这笔账咱们得好好算一算了!”
安继业冷笑一声道:“我杀了你们的领队,你们就要找我报仇。那么这村子里几十号无辜的村民被你们杀了,他们的血海深仇又该由谁来报?都说乱世之中有刀的就可以横行无阻,今儿个我算是真正的领教了!既然你们已经承认人人都有份,那么就休怪我安继业手下无情了!”
说罢猛地一挥手中的血河宝刀,破屋里霎时间荡起了一道森冷的剑气。剑气所过之处,屋子里顿时下起了一场血雨,十几名士兵转眼间便被这道无形的剑气砍得身首异处!因为站的远而侥幸活下来的那几名士兵被眼前有如地狱一般的景象惊得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愣在了当地。片刻之后,当他们几个看到安继业那张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的面容后,他们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来自地狱的修罗恶鬼!
“鬼!”也不知是谁先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随后残存的这几个士兵扭头从破烂的门洞中夺门而出!
也许他们猜的没错,此时的安继业早已因为极度的愤怒变得和来自地狱的阿修罗没什么两样了。但是他们却忘了一个残酷的现实,地狱的修罗恶鬼又怎么可能放过眼前的猎物呢?看着那几个慌不择路亡命而逃的士兵,安继业一挥手中的血河宝刀,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婴儿化身成为一道破空的闪电纵身向那几个士兵追了过去。
极度的惊恐之下,这几个士兵跑出了打娘胎出来以后跑过的最快的速度,但是不管他们的速度怎么快,也快不过如同闪电一般疾追而至的安继业!仅仅是眨眼之间,这些士兵先后死在了安继业的宝刀之下。当安继业挥起血河宝刀向最后一人砍去的时候,当血河宝刀冰冷的刀锋已经在最后一人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之时,安继业却猛然硬生生的停住了手中的血河宝刀。
这仅存的最后一名士兵感受着脖颈上架着的那把不断发出阵阵森然杀气的宝刀,用一双惊恐的眼睛盯着安继业一动也不敢动。看着眼前这个士兵那张被恐惧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