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是哥哥应得的,好人有好报。”灵儿瞧着旁边的陈永宣,他含笑地回看她。
“灵儿,家里你就放心,陈家帮你们置一处院子,把你的两个妹妹接进去,请先生教她们读书识字。”陈老爷严肃的脸难得一笑,可今天一直都笑逐颜开。
“谢谢爹,灵儿知道了。”灵儿很亲切地叫他爹爹,感觉真象一家人一般。
“灵儿,今天晚上就在家里用饭吧,已经准备好了。”陈夫人恳求地看着她,那眼光就像看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是,娘。”灵儿感动得都想扑进她怀里。
“灵儿,哥哥带你去你的院子瞧瞧,一切都是老样子。”
他们来到灵儿曾经做过的院子,一切真是老样子,只是院里的丫头婆子一个不认识。
“奴婢给少爷、小姐请安。”陈永宣举手示意,奴婢们低首退去。
“哥,小莲呢?”灵儿虽然这样问,但心里也明白,院里没了主子,丫鬟奴婢自然也分配出去了。
“她也大了,回老家嫁人了。”灵儿瞧他不自然的表情,可能是她知道得太多,被打发了。
他被封为亲王,仍然很激动,他紧紧握着灵儿的手,“灵儿,你真好,你要是不是我妹妹该多好,哥哥就可以疼你。”每次见到灵儿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想亲近她的感觉。
“乱说,我好不容易有个哥哥,你还不存认我这个妹妹,哥,以后别再乱说了。”灵儿面色愠怒,言语微嗔。
“哥哥知道了。”陈永宣眸色颓然。
“少爷,少爷。”陈永宣随身仆从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田柱,什么事?这么惊慌。”陈永宣责备的口吻斥他。
“少爷快去正厅,接圣旨。”田柱捂住胸口不停地喘气,明亮的眸子放着光彩,想必是刚得到十两银子的赏钱。
“走,哥。”灵儿惊喜地叫他,冰王爷给自家办事还是神速的,圣旨这么快就到了。
陈永宣大手一握,挺直腰板,领着灵儿大步向正厅走去。灵儿的兴奋和激动不亚于陈永宣,她能给他们带来快乐,她比谁都兴奋。
正厅里潘公公正在喝茶,和陈老爷聊得甚是亲密。皇帝身边的潘公公是聪明人,这种喜旨只能自己亲理亲为,赏钱和人情都有了。
潘公公见陈永宣气宇轩昂走进大厅,面上挂着恭敬之笑,他放下茶杯拿起玉轴站起身来尖声叫道:“陈永宣接旨。”陈家上上下下屋里屋外都鸦雀无声的跪下。
潘公公拉开玉轴,尖细嗓音清脆悦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陈妃母家陈家,教子有方,一直毋忘圣恩,大恩天赐,更近皇亲。陈永宣德才兼备,特旨封为宣亲王,爵位世袭。钦此。”
“谢主隆恩。”陈永宣此时已无先前激动,面色沉稳平静,高高举过双手接过圣旨,站起身来,伸手扶住潘公公,“劳烦公公远到而来,请休息喝茶。”
“灵儿去为潘公公泡一杯清茶。”灵儿说罢自觉地转身离去,她怕潘公公收赏银碍于灵儿在场不自在。
灵儿在侧厅瞧见管家放了几锭金子在钱袋里,交到陈老爷手中。
潘公公告辞,走出大厅离去,陈老爷送他到大门外,说了许多恭维的话。潘公公掂着钱袋,有些折皱的脸绽放出鲜花般的笑靥。
潘公公刚走,冰王爷就到了,这是他母妃的娘家,天大的喜事自然少不了他。
用过晚餐,夕阳斜挂西空,灵儿和巧儿蹬上陈府的马车,与他们挥手道别。
马车颠沛进入狭窄的小街巷,驶到丁字路口,马被冲撞受惊扬起飞蹄,她们在马车里差点滚下地来。
还未搞清楚发生何事,就听见粗犷的嗓音荡了过来,“大胆草民,胆敢挡北蒙国腾格图太子的马车,你不想活啦,赶快下车跪求饶恕。”
“谁谁谁?如此张狂,什么国?”灵儿不是没听清,只是意外,北蒙国不就是现在的蒙古么,腾格图太子居然到了炎国还这么嚣张?是想在炎国大街上耍威风,欺负小市民,赢得快感?
她挑起一条缝看出去,马车上的帘子已揎开,马车里坐着一位强壮彪悍的男人,身上挂着一张兽皮坎肩,油光滑亮,正狂傲不羁,挑衅地笑着,看来根本没把炎国人放在眼里。这男人的旁边还坐着一位清秀的男子,但眸目倨傲,唇挂冷笑。
马车两边有八名骑高头大马的汉子,头大如斗,珠眼圆瞪,远远就能闻见一股牛屎味的感觉。
陈府的马车夫是位老者,看来跟随陈老爷走南闯北是见过世面的人物,车里主子没回话,他老孙入定,稳如泰山,并未拉开马儿让道儿的意思,他知道如果让了那就是炎国怕了他北蒙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