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孟橘络还在思考着怎么和应簌离交代呢,这个小瘸子看着不大,却是个读书人,脑子灵光,肯定不好糊弄。
她特意停在离家一里外的地方,让月璃把被子弄出来她好抱在怀里,省的惹疑。
房子小的可怜,说是有个院子,却是连个围墙都没有,只一圈篱笆草草的围着。果真是废弃了多年的,屋子里面空荡荡的,连个凳子都没有。
应簌离就那么端端正正的坐在他的轮椅,连挪都没挪动一下,孟橘络瞅见了,也觉得怪难为他的。
“怎么样,村民们没为难你吧?”
大石村是应簌离生母的故居,他不会不熟悉,那里的人对母亲的风评如何,他自然也知晓,现下不过是特意“关心”一下她。
孟橘络藏不住心事,当下就耷拉起了小脸,偏着头看着应簌离,幽幽的说道,“你可知这一床被子的来历,甚是曲折啊。”
应簌离哑然,他没料到这女人居然一点也不知道跟他委婉一下,难道不应该说没事吗?
果真是个乡下女人,直来直去惯了。
“嗯,既累了,早些歇着吧。”
“……”
孟橘络满腔的愤懑还没来得及发泄,就像是被掐灭的烟头一样,熄火了。
怎么,这个男人就不问问她受了什么委屈或者非人的待遇嘛?好歹自己也是他名义上的娘子啊,刚刚那种情况差点就名节不保了喂。
真是个闷葫芦!
和小瘸子也没什么好说的,孟橘络就当他是个哑巴了,自顾自的准备睡觉了。
但是临睡前,她又纠结了,这个土炕实在不大,两个人睡一张床,委实憋屈了些,可是屋子里连个草席都没,地铺都打不成。
孟橘络扶额,指了指那炕,“你是睡里面,还是外面。”
还不待应簌离回答,她就自动忽视了他,嘟囔着:“还是让他睡里面好了,本来腿脚就不便,别再半夜摔死了。”
许是没想到孟橘络是个不害羞的,见她大喇喇的就躺倒了床榻上,发出惬意的轻哼声,应簌离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女子宿在一起。
接着,孟橘络就“热情”的招呼着他,“别不动啊,先凑合一晚,明日我去城里寻个草席回来就好了。”
在那个人儿的帮助下,应簌离最终还是安安稳稳的平躺在了床榻上。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稍微动弹一点就能碰到对方的那种,还好,两个人都默契的很,没有一个人先越界。
孟橘络奔波了大半日,累的不行,一挨着床就舒坦地睡着了。
留下应簌离一个人辗转反侧的睡不着,感受到身边人均匀的呼吸,他的耳尖微不可察的红了红。
这一夜,注定难以入眠。
从一觉醒来,孟橘络就合计着得上山的事。应簌离全身上下就只能摸出来一两银子,这一两银子还押了一半在系统里边,剩下的银钱买些吃的倒是够用,可若是置办起用具来,这点钱倒是不够看了啊。
她便想去山上挖几个陷阱,捕点小动物什么的,也好拿去换钱。任何朝代都是如此,家养的牲畜永远比不上外面的山珍野味,因此,她倒不用愁卖。
再者,欠月璃的小鱼干也得还上,不然总是得在脑子里听它碎碎念。
想到这里,孟橘络就再也躺不住了,天才蒙蒙亮,她就起身了。
转身的时候发现她的那个瘸腿小相公还在睡着,他睡着的样子很是乖巧,和平日里的老成不同,更像是一个正当时的少年了。
孟橘络看着他,浅浅的笑了笑,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她要准备干活了。
趁着清晨,她要去山上挖几个陷阱,夜晚回来看的时候,说不定就能有收获了,那样她也能开开荤了。
抄起院子里的锄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底部还破了个洞的篓子,想着昨天背着它是装一点漏一点的,那情景还历历在目,孟橘络瘪了瘪嘴,就独自出了门。
路过屋子后面的时候,觉得那块地还不错,想着等会回家了可以把那地翻翻,回头买点菜籽撒上。
应簌离几乎一夜没合眼,天蒙蒙亮的时候倒是睡着了,待他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是空荡荡的了。
这个女人,又去哪了?
他坐起身,瞥了一眼自己的腿,又看了看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边孟橘络废了半天劲才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没有铁锹,这锄头委实不方便。
她做好标记后在坑洞上铺了一层的青草,还用石头压着试探了一下,要确保兔子山鸡这种动物能在走过去的时候刚好掉下去。
洞还不能太大,不能太浅。否则要是抓到了山鸡,它一使劲扑腾,就飞上去了,所以不能给它留张开翅膀的空间。
想着许诺给月璃的小鱼干,自然也不能食言,她就多走了点路,走到了家门口的那条小河边。
这河虽然对面就是村子,但是因为有了一大片芦苇荡挡着,倒是鲜少能看到人,也给了她不少方便。
孟橘络小心地脱掉鞋子,挽起裤腿衣袖,专注的在水流缓和的河段里寻找着。
好在她在前世的时候就是个好动的,小时候下河摸鱼就算了,就是长大了也改不了好动的习惯,时不时的和三两好友约着到郊外游玩,其中去人家鱼塘里摸鱼这事就做得不少。
摸鱼,讲究的除了敏捷之外,还得耐心,要是心急了,动作再快也不行。
就是摸到了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