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珹反手擒住厉凡的手,将他压在墙上,脸死死抵着墙壁。
他将嘴挨近厉凡的耳边,因为愤怒而急喘,热气在冷空气中形成蒸汽,喷到厉凡的耳中,又热又痒。
“厉珹,你要做什么?”厉凡被怼在墙上,被身后的人死死抵住,动弹不得。
“白鹿在哪里?”厉珹将他使劲推向前,因为愤怒,脖子上凸出几根青筋,俊凛的脸颊更加寒冷。
厉凡装傻,“我怎么会知道?快,放了我。”他挣扎两下,却还是一动不能动,他将手伸进裤兜,摸索里面的手机。
厉珹发觉他的动作,手松开他,一把抓在他手上,一部黑色的卫星电话被他握在手中,他眼神一冷,将手机夺过来,按下手机开关,屏幕上显示一条信息。
厉凡见了想要夺回去,却被厉珹死死抓住不让他上前,厉珹一只手打开信息,一只手押着他。
“已成功”
他念着手机屏幕上的字,又查看信息来源,是一组奇怪的号码。
厉凡见他已经看了,也不再挣扎,阴笑着看他,“怎么?亲眼看到你的女人死了,是不是很刺激?”
“什么意思!”厉珹松开他,手紧紧握着手机,盯着那个面露嘲讽的厉凡,如一头野兽。
“我跟他们说,只要将那个女人弄死,就发一条信息给我,钱立刻就给他们转过去……”厉凡挑拨地看向他,眼中露出讥讽,仔细寻味厉珹的痛苦,他挑起嘴角“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因为了你死掉,这种滋味应该很不好受吧!”
厉珹回旋身,一个飞踢正正踢在厉凡正说话的嘴上,一颗门牙就这么掺着血飞出来,“她在哪里?”
他走上前一脚踩在倒在地上的厉凡胸口,“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他眼神惧厉,身上散发出一周火气,犹如阎罗在世。
厉凡仰头看他,心里怕得要死,嘴巴却不愿服输“我告诉你,我让他们时刻变换位置,连我都不用告诉,你,连具尸体都别想看到。”
“是吗?”厉珹垮着脸,这时,手摸进衣兜,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柄匕首,弯腰抵在厉凡脖上“这下你该告诉我了吧!”
他早知道厉凡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带来的匕首正好派了作用,幽静的露台又得了厉凡的吩咐不让任何人靠近,即使有人看见,也没人敢管。
一个是厉氏杰出后生,一个是厉氏爱惜之子,任何一个都随时掌管厉氏的未来,现在可不是站队的时候,于是站在原处的几个保镖即使看到也当做视而不见。
“爷爷、奶奶出国去看姑姑,你爸妈又去度假了,你想当然的以为没人可以管你,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吗?”厉珹将刀刃抵在脚下的人眼前,似乎下一秒就会有所动作。
厉凡心里发颤,浑身哆嗦,不敢再说话激他,却也不愿意就这么被他吓出来。
厉珹看他还是禁闭着双唇,咬牙道“你是在想和我比耐烦心吗?”他将刀轻轻划在厉凡脸上,那刀刃早就打磨过数遍,轻轻一画,厉凡脸上就被隔出一条血痕,血痕中又慢慢沁出几滴血珠。
厉凡本以为厉珹从小除了和他打过几架却从未真正伤害过他,于是理所应当认为他不敢,哪知脸上突然透出一条刺痒,再看那刀尖上还沾染了一点血,当即吓得肝脾破裂,“你、你不要发疯,我、我可不怕你!”
“发疯?”厉珹拿起刀又钉在他眼前“那我今天就发一次疯给你看看。”
睡着又拔起刀,朝着厉凡的眼珠就要刺去。
厉凡看着他的手势一丝没有停止的意思,当即吓得裤裆都湿了,他嚎啕大哭“哥、哥,我错了,我告诉你,你不要吓我。”
厉珹本就只是吓他一吓,见他求饶又露出那番粗鄙的形状,将踩着他的脚拿开,眼神射到门外“带我弟弟下去,好好清理一下。”
不知从哪里出现两个黑衣大汉,冲到厉珹面前,扶起厉凡就走,如一阵迅猛的风。
白鹿眼睛、嘴巴被蒙着,手脚捆着尼龙绳,怎么都挣脱不开。
车子突然停下,那两个黑衣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走了下去,不多时,有人在车外争吵。
“我说你这个小伙子怎么回事?昂!”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听上去是他们城市附近的郊区口音。
阿强走上前,从怀里抽出一百块钱递到大娘面前,“这是我们的赔偿。”
“哎呀呀,这可是我养了十年的老母鸡,本来留着下个月给我媳妇杀了坐月子的,你不知道啊这鸡给我家生了多少蛋,养了我家多少人,一百块钱就想把我打发了,夭寿哦!”那妇女干脆坐到地上,当场想要耍赖。
黑子见了手摸进怀中,一脸横肉看着她。
阿强使眼色将他拦了拦,走到中年老妇面前“那行,你开个价。”
还坐在地上撒泼的妇女听了,眼神发亮,遂又装作为难的样子“哎呀,我的鸡哪能用钱买,不过前几天张家老四那只鸡被人用车撵了,也赔了几万块,不过我这鸡可要金贵许多,那是那些野鸡能比的。”
“几万?!”黑子听了又将手摸进怀中,动了杀心,他们哥俩要是有这几个钱也不会跑来搞什么绑架的营生。
“怎么?嫌多啊?”妇女抬眉看他,脸上显出高原红“那,你们有什么东西,给我,也成!”
说着,妇女就从地上爬起来,两大步就挨到关着白鹿的车旁。
白鹿听着车外的动静,见那妇女突然靠近窗外,她激动不已,她坐在座椅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