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儿眸中闪烁着寒意,她并不笨,自然知道恒乐童所的恒樱就是木檀先前搂着的那位姑娘,至于铃铛,大概就是那个妓子铃铛。
若当真如恒乐童所,木檀的所为也算无奈之举,不其他遭遇,就单凭恒樱对他妹妹的所为便值得任何报复。
一个姑娘被侮辱后任人指指点点是怎样的心情?楚灵儿不敢想象,恒乐童叹了口气,将后续一口气讲了出来:“灵儿姑娘没见过木姑娘,那姑娘出生穷苦,一双眸子却是清亮可人,并且,木姑娘性善良,平日连蚂蚁都舍不得伤害。
城中人看着她从长大,对她品行多少了解,哪会相信这样的姑娘会干那等龌蹉之事?虽然不乏人指指点点,却未能达到恒樱姑娘的预期,恒樱姑娘气愤之下跑去其母亲处哭诉,怂恿了她母亲派人连夜将木姑娘掳了去,着人肆意凌辱后又卖给了人牙子,在人牙子手里倒了几手,最后才被卖去了酒坊,沦落为娼妓。
木家遭此横祸,本就是惨绝人寰,恒樱却还不放过他们,担心所作被城中人发现,干脆怂恿了恒和珅将人找了个由头把木家一家子赶出了城去,堂堂的木将军,当初在教练场上何其威风,却沦落为如此境地,想想何其可悲?”
楚灵儿询问:“后来又怎都在皇城中?”
恒乐童解释:“木檀得知这种种后立即返家,将父母安顿在这城中,因缘巧合,恒和珅被调往此城为城主,铃铛本就是皇城的娼妓,木檀一一将人寻到,恰逢疫病传开,木将军身子不好,也被染上了疫情,木檀修为虽然不高,长得却是不俗,所以便改命换姓的勾搭上了恒樱,又与铃铛扯上了关系,这才有姑娘如今看到的局面。”
楚灵儿点头,疫病是投毒的事早已传开,木檀想要城中侍卫管事的职位,大概是以为只要有了身份,上面自然会发下解药,他也就能治疗木将军的病,至于铃铛,既然卷了他家钱财,他如今不便大肆发作,该是想着先拿一点回来算一点,最后一块算总账。
楚灵儿心间有个猜想,抬头问恒乐童道:“木家原本姓什么?”
恒乐童一笑:“元。”
“果然如此。”早在楚灵儿看到恒樱时就隐隐觉得有些面熟,仔细分辨之下,可不是跟元意儿有几分相似?想着元意儿那股子温柔,不难想象木家姑娘生成何模样,那样的美人儿,也难怪遭人妒恨。
想着那姑娘与元意儿命运相同,不禁又起了同情之心,询问道:“可知木家姑娘下落?”
恒乐童点头,摸出纸笔写了个地址,楚灵儿看了一眼便发信给黎星,让他将人续回来好生安置,便再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接过云风泡好的茶水喝了一口,抬眸望向恒乐童:“此事与你寻我之事有关?”
恒乐童一乐,这姑娘惯常的外冷心热,还若时候一般翻脸不认人,他可没忘记当初恒婆婆态度不好,她甩袖子走人时的模样。
楚灵儿蹙眉,这人什么表情?她怎有面对长辈的感觉?
云风在一旁冷冷的望了,恒乐童的面色瞬间转为凝重,起身一鞠到底:“乐童求云公子、云夫人救救我恒域国。”
楚灵儿挑眉:“救恒域国?”
她的态度实在称得上冷淡,使得恒乐童隐隐有些后悔,他不该逗她,此刻却是别无他法,只得苦着脸诚恳道:“两位该知,我十六家族与异界有协议,迫于某些条款,不得不受他们约束,乐童接了这摊子后便不愿再如此,想请云公子、云夫人帮助乐童摆脱如此命运。”
楚灵儿冷笑:“当初定下条约享受那许多利益,如今要偿还时便想摆脱,恒公子打的好如意算盘。”
“姑娘请听我乐童细细道来。”这才是他让楚灵儿看木檀好戏的原因,若非如此,这位姑娘又怎会听他诉原因?
果然,楚灵儿虽然显得冷淡,却没阻止他下去,恒乐童眸中带着愠怒:“十六家族与异界定下的条约本是总体的条约,条约内容早在多年前便偿还清楚,如今唯一剩下的便是六十万年期到,我恒家不能与异界对抗,祖上糊涂,贪图权势而出卖了我亿重亿万同胞,这罪名乐童推脱不了,也不得推脱,只是乐童不想再错下去,有心与异界划清界限,不再受他们胁迫,还请云公子、云夫人助我一臂之力。”
楚灵儿听出了兴趣:“如何相助?”她之所以来恒域国,便是恒乐童让琴先生带信给楚灵儿,相邀一见,在曼宁城中楚灵儿见到的蒙面公子就是恒乐童。
这位帝王费尽了心机邀请她前来,她猜测过何事寻她,却不想是这样的事情。
恒乐童显然早有腹案,闻言毫不犹豫的道:“恒乐童愿带着恒域国加入云居,以云居为主。”
楚灵儿一惊:“你疯了?”
“此事乐童早就深思熟虑,并非心血来潮,请灵儿姑娘相信我的诚意。”恒乐童满脸的诚恳,眸中更是坚定,让楚灵儿想怀疑都不校
她反而愣住,恒乐童此招出乎她的意料,她并没准备。
转头看向云风,云风一脸淡然,似乎并不关己,显然是要将事情交给她决定。
楚灵儿不语,显然在心间思量。
“灵儿姑娘一路而来,见到这诸多惨事,乐童既然能引导姑娘一一看来,每一桩每一件均看着发生过无数遍,姑娘心软,救下曼宁城的姑娘,也怜悯木家姑娘悲惨,可知如今这下每时每刻发生多少这样的惨事?乐童缚手缚脚,无从管制,还请看在这些无辜民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