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根本没人请你!”那小太监跟在清浅后,使劲的接茬,仿佛真怕气不走她似的。
确定清浅走了,那小太监连忙挤到,净房排着的队伍前面,拉住马上要进去的太监,“憋不住,憋不住了。”
出了净房,那小太监走上一条,堆放杂物的小路。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那姑娘走了,快出来吧。”
穿着一太监装扮的李世家,缓缓的在杂物后面,站了出来。
那小太监迎了过去,用手背拍了拍李世家的口,目光狡黠的笑道:“小李子你行啊,就是都成了太监,还有姑娘追过来。”
“哪里哪里。”李世家点头哈腰,拉住那小太监的手,顺手塞了一锭银子,放在那小太监手里。然后悻悻的说道:
“都是家道中落前,欠下的fēng_liú债,如今破败至此,哪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姑娘啊……我这以后,就跟着小公公您,老老实实的做个跑腿的。”
这小太监,虽说有些职位在,可是这诺大的宫中,居要职的公公多的是。
如果说李世家这样的小太监,如草芥,他不过是稍微粗点的短木枝。
可这会儿竟然有人巴结,也立刻来了神气,他拍拍李世家的肩膀,说道:“没问题,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混,我有饭吃,就有你饭吃,我飞黄腾达,你也就飞黄腾达!”
“是,是。”李世家不住的点头哈腰,谄媚附和着。
清浅一边往宫门口走,一边只觉得奇怪。
要说自己进宫不过两次,本应没见过几张面孔,可是为什么却觉得,那小太监的背影竟是如此熟悉呢?
难道是自己认识的人?清浅不仅在心中,画了大大的问号。
不会是带着白姑娘,来治病的白木匠吧?
清浅从头理了理,自己熟悉的影。
不是白木匠,他虽也清瘦,可是常年做些木工,子骨要比这人粗壮许多。
那是谁呢?清浅实在想不出来。
清浅一走出宫门,就看到望眼穿的阿珊和小荷。
阿珊蹲在马车旁边的台阶上,小荷正在台阶下面,六神无主的踱着步子。
“姑娘,姑娘出来了。”小荷眼尖,最先发现了清浅。
阿珊一听,也连忙转,和小荷一起迎了上来。
清浅刚要开口,阿珊就把食指,放在嘴前神秘兮兮的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说话。
小荷利落的,把清浅拽上马车。
那车夫立刻驾起马车,掉了个头,往牧府方向走。
坐在车上阿珊和小荷,都没说话。还一个劲儿的,给清浅使眼色,让她保持安静。清浅虽不知何意,但也没多问。
马车匀速的离开皇宫。
刚一过了,皇宫城墙。车夫狠狠的甩了一鞭子,那拉车的两匹骏马,立刻撒开了腿,向前飞奔。
奔出去好远,车里的阿珊和小荷,才仿佛松了口气般,“姑娘听说容妃谋反了?”阿珊问得小心翼翼。
“你们已经知道了?”看来这消息,很快就会传遍京城。
小荷头点的跟捣蒜一样,一副怕隔墙有耳样子,低声说道:“我们刚听到消息,宫里就传出话来,要是哪个在宫里听差的,敢妄自议论此事,就是……”小荷把手放在脖子上,比了比。
“杀头的罪呢。”
“那您没事吧?担心死我们了。”阿珊拉住清浅的手,上上下下的细细查看。
“呀,姑娘,您这肩膀怎么出血了?”阿珊叫道。
清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疼。
那肩膀上,还有些白色的药末。是孔辰星给自己撒的……
如果自己就拿着药末,出现在他面前,他会不会承认,是他救了自己?想到这儿,清浅突然叫住马车夫,“停下停下,不回牧府,去风楼。”
那车夫听言,立刻调转了马头。
“不行,回牧府。”阿珊有些责怪的看着清浅:“姑娘,您都受伤了,得赶紧回去好好包扎一下。这会儿外面天气还很凉,要是严重了,该怎么办啊?”阿珊担心的说道。
“现在就去风楼!”清浅那双澄澈的眼眸中,是坚定、是执着、是阿珊和小荷,很少见的光芒闪烁。
阿珊堵着气,拿起一条兔毛卷边披风,披在清浅上,然后扭过头,不甘心的对车夫喊道:“去风楼。”
那车夫只好,又调转了马头,改了方向,一路向风楼,疾驰而去。
到风楼时,中午饭时已过。
集市上颇有几分安静。
阳光明亮的金黄,透过那些,从冬里萧索而来的树枝,明晃晃的洒在,风楼的门脸儿上。
南来的燕子,在清浅头顶呼啸而过。
她走到已打烊的风楼门前,用力地敲了起来。“开门,熊大开门!”
没过片刻,熊大应声而来,他开了门,好生奇怪的问清浅:“牧姑娘?这会儿都过了饭时,我们的厨师都回去歇了,没东西可吃了。”
清浅绕过熊大,大步就往里面走,边走边说:“我不吃饭,我找孔辰星。”
熊大一个转,机灵的挡在清浅面前,“牧姑娘,牧姑娘,你停下脚,听我说……”
牧清浅根本不想听熊大说话,噔噔噔的就上了楼梯,“我知道孔辰星在,你不要骗我,我真的有话要对他说。”
清浅走上三楼,在孔辰星的门前,用力的敲了起来。
“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没有人回应。
清浅来之前,熊大本在午休。这会儿,见清浅的突然闯入,有点发懵。他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