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清浅后的老汉,听了花生的话,也一脸惊讶。怎么这刚和自己,一起听过书人,竟真是这九皇子边的人?这要说九皇子,也是到了婚配的年龄啊?说书人的话,仿佛就在耳边,老汉看着清浅,有了不同的深意。
清浅看到老汉在望自己,心里暗想,这老汉定是怕,那个姓杜的再找他麻烦,于是对杜学怀说:“这是我家亲戚,我走了。可不要……”
“放心、放心。”杜学怀低声下四的说。谁轻谁重,杜学怀可是分得清清楚楚,幸好他老子是个宰相,上面也没几个人。不过等后杜雪蓉嫁给三皇子,他这上面的人,就又少了几个。
清浅跟着花生,向风楼走去。“别往后看。”花生若无其事的,对清浅说,“他的人,还在后面跟着。”清浅点了点头,迈着大步,和花生一起进了风楼。
刚进门,就听守门的小二,大声的喊道:“客官、客官,没有预约是不能进风楼的。”清浅和花生对视一下,这小二拦住的,定是杜学怀的人。
“木姑娘。”花生正要说些什么,孔辰星从后门走了进来。
“清浅,熊大说你刚才来找我了。”孔辰星一眼就看到,清浅手背上的血迹。“怎么回事儿?”他快步走到清浅面前,拉起受伤的手。
“没事儿。”清浅用力一拽,手却被孔辰星握得牢牢的,“你怎么受伤了?”
“刚才在外面,遇到杜宰相家的公子。”花生替清浅解释道。清浅看出孔辰星眼眸里的担心,是那样的真切。可想到看到他和那姑娘走在路上,还是有些说不出的委屈。
“小伤,没事。”清浅又一次的想把手抽回来。“怎么能没事儿呢?得赶紧用碘酒消毒,不然感染了,可就麻烦了。”孔辰星不由分说的,拉着清浅,走进一楼的储藏间。
孔辰星从里面拿出个装药的匣子,取了些棉花,蘸了蘸碘酒,轻声的说:“这个是杀毒的,不疼的。”说完轻轻的用棉球,擦拭清浅手上的伤口。
怎么不疼?清浅觉得心好疼。她看着孔辰星小心翼翼的样子,觉得心口更疼了。“没事儿了,我们北地长大的姑娘,没那么气。”
孔辰星心疼的包扎着清浅手上的伤口,宛若那伤口,伤在自己上。
包扎完伤口,清浅跟在孔辰星后,走回院子。
花生见他们二人回来,立刻迎了上来,关心的问到:“牧姑娘,你没事吧。”
清浅看了看手上的纱布,这么点儿小伤,就裹成这个样子,可不让人误会。“没事。”清浅把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没事就好。”花生眼中是真诚的关切。“我来还有一事,我家九皇子,今儿个突然有些急事儿,不能来见牧姑娘了,让我来跟您说一声。”
清浅心里说不出的失落。不来了?自己准备了那么久的说词儿,竟然根本派不上用场了。
“可是太子那边儿,有些什么异常?”孔辰星突然紧张起来。花生沉沉的,点了点头。“正是,所以还望牧姑娘见谅。九皇子说会尽快再找时间,和牧姑娘详谈凤凰古琴的事儿。”
“那就劳烦花生侍卫,告诉九皇子要尽快。因为有想要这凤凰古琴的人,就有想要毁了这凤凰古琴的人。”
毁了这凤凰古琴?清浅心中生疑,这凤凰古琴不是一个份的象征吗?难不成,还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把它毁了?
“我定会转告我家九皇子。”花生冲着孔辰星点了点头,“孔公子,我就先告辞了。”说完在孔辰星的引领下,开了后门儿离开了。
“你说有人要毁了这凤凰古琴?”清浅问到。
“我原以为这凤凰古琴,本就是个份的象征。可没想到它竟是一味药。有人想要它,也有人想毁了它。所以这就是,我不让你把凤凰古琴,拿回牧府的缘由。即便古琴放在我这里,你还是要提醒牧将军多加小心。等着凤凰古琴,名正言顺的被九皇子拿走。这有心之人才不会打牧府的主意。”
“你是说有人想去牧府,偷着凤凰古琴?”
如果这凤凰古琴,真能治好太子的病,相信那下毒之人,做的可不仅仅是偷走这凤凰古琴,恐怕更是毁了它。可说的太多,只会徒生清浅担忧。于是孔辰星扬着明媚的笑脸说道:“好的东西,当然人人都想要。”
空气突然没来由的安静了下来。没了花生,清浅摸着自己手上,包着的纱布,突然觉得有些尴尬,难免不能想平里,从容、愉快的和孔辰星相对。“那我也走了。”说晚清浅一转,也向门口走去。
“等等。”孔辰星拉住清浅,眼中是一丝闪烁的明亮。“我要让你见个人。”
清浅的心,突然紧张起来,难道说那个叫亮晶晶的人,也来到这京城了吗?孔辰星要我见的,就是今天在路上见到的,那个姑娘吧。清浅在心里,和自己说了十几遍不能见,可是却还是弱弱的说了句:“好吧。”
清浅跟在孔辰星后,走到风楼二楼,最里边的一个房间门口。清浅知道这个房间,是做客房用的。平里,用一个屏风隔着,客人们都走不到这里。
刚到门口,清浅就听见房间里面,琴声悠悠。清浅微微一怔,那旋律如此熟悉,不就正是比赛那,自己唱的那首默嘛!本以为自己,才是那潜入深海的鱼,不想这原本就是,孔辰星和别人拥有的回忆。
孔辰星敲了敲门,“进来。”里面传来一个姑娘,温柔的声音。清浅硬着头皮,跟在孔辰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