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梓月挽着宋姨娘的胳膊,慢慢的往院里走。她有些担心的问道:“姨娘,你说今儿个这么一闹,大夫人会不会,更不把我的婚事挂在心上了?”
宋姨娘蹙着眉头,不屑的哼了一声,“依我看,就是不闹,她也不会把你的婚事挂在心上。要我说,不光是你,就是连牧清浅的婚事,也不见她cao)心。从没见过这样当娘的。依我看,就不能指着她。”
梓月心里着急起来,她拉住宋姨娘,“那这么说来,我该怎么办呢?”宋姨娘拍了拍梓月的手,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在脑袋里搜索的办法。忽然她跟想起什么似的,停了下来,兴奋的问梓月:“你们书院里,不是有那么多公子吗?就没有个能瞧上眼儿的?”
“姨娘,我们都是男女分开的,连见面的机会都不多,更谈不上喜欢了。”梓月完全不觉得,宋姨娘想的是什么好主意。
“那你边,有没有什么家境显贵的贵女?”
“嗯……”梓月想了想,“在我们二级女学,怕是家是最好的,就是杜宰相之女杜雪蓉。”
“那就去打听打听,她家中有没有兄弟!”宋姨娘立刻计上心来。
第二,是学休,牧家大夫人陆氏,向来没有让小辈请安的惯例。于是梓月睡到正晌午,还赖着没起。“梓月!”就见宋姨娘,火急火燎的进了屋来。
“姨娘,怎么这么早你就来了?”梓月慵慵懒懒的坐了起来。
“打听到了,我打听到了!”宋姨娘立马在梓月头坐下,脸上是兴奋的神。
“打听到什么了呀?”梓月用手敲了敲,晕沉沉的脑袋。
“我打听到了,这杜雪蓉有一个哥哥,是这宰相府的独子,叫杜学怀。”
“杜学怀?”梓月立刻觉得不困了,要说虽然嫁不到皇宫,可能嫁到宰相府,那也是极好的呀。梓月立刻来了精神:“姨娘,快和我说说。”
“要说这宰相府的家境,我们就不用说了,我还听说这杜学怀,相貌生得极好,若是应挑些毛病,”宋姨娘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就是喜欢和朋友一起,出入酒馆,多饮几杯。”
“这……”梓月一想到花天酒的的男人,心中难免又了几分迟疑。“可哪个男儿郎不喜欢呢?尤其是这个年龄,依姨娘看,这算不上什么大毛病。”宋姨娘自然的说:“你看你爹,平里不也喜欢喝几杯吗?而且这还能成为你的一个机会。”
“机会?”梓月心生不解,但见宋姨娘一脸笃定,伸出手让梓月低下头,伏在耳畔轻声说了些什么。梓月立刻羞得满脸通红,“姨娘,这不好吧?”
“什么好不好的?”宋姨娘微微发福的脸上,透着市侩的表,“只要能嫁到宰相府,什么法子都是好的。再说你爹职位又低,大夫人也不对你的婚事上心,姨娘又是个外地的,人生地不熟,要想嫁个好人家,就只能靠你自己!”
也是,如果自己想要觅得个好人家,怕是主动和这杜学义相识,才是最容易走的捷径。别管成不成,反正先认识着,如果以后真是没了其他机会,也好歹是一条路。梓月点了点头,顺从的对宋姨娘说:“那就都听姨娘的。”
“我还听说,这宰相府上,每年秋季都会举办一次马会。你和那杜雪蓉是同窗,要是他能邀请你,不就有机会认识杜学怀了吗?”
宋姨娘的眼珠子转的咕噜咕噜的,一副猾的样子,仿佛只要认识了,那杜学怀就会乖乖的,拜倒在梓月脚下,听之、任之的,娶她入宰相府。许是感染了宋姨娘的这份自信,梓月也开始对未来,抱有期望起来。
清凉的风,吹开了窗户上的纱幔。清浅房间的桌面上,放了刚从南方运过来的,新鲜的橘子。橘子有黄有绿,上面还带着硬的叶子。
太阳被云遮住了,只有一些明亮,透过一层浅薄的云层。天上的云在飞快的行走,那太阳透过云层,星星点点的光线,时而明亮,时而又黯淡下来。
清浅站在后窗,望向远处。牧府的宅子坐落在,离山不远的郊区,远远望去就是连绵不断的青山。也许是天空太高了,见不到白云投在山上的影子。清浅记得,从前在北地的子,自己会跟着,那云会投下的影子跑。在山脚下、在山坡上、在整个过去的岁月里。
昨天带回来的花枝,阿珊小心的插在青花瓷瓶中,可是只过了一晚,就有红红黄黄的花瓣,凋零在桌上,成了斑斓的一片。
清浅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她手拄着下巴,放在嘴前。清澈的眸子,缓缓的闭上了,看不到那一抹晶莹和明亮。
就和孔辰星说的一样,九皇子冉烨,真的主动来找自己了。很明显,他的目的是这凤凰古琴,可是要怎样借着这凤凰古琴,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呢?
怎么才能让他明白,无论是太子,亦或是三皇子,都不是继承皇位的最好人选?要怎样才能让九皇子冉烨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得失呢?
房间里一片寂静无声,阿珊和小荷也不知去哪儿忙了,屋里只剩下清浅一个人。橘子的清香一阵阵传来,有些苦涩、也有些微酸。清浅没有睁开眼睛,顺手摸了一个橘子在手中,橘皮细腻而柔软。
清浅剥开一个口子,就碰到了柔软的果,掰开橘子娶了一半放在口中。饱满的汁水,立刻在嘴里四散开来。不知不觉,清浅吃完了整个橘子,仍想不出个所以然。
现在去风楼,时辰上还是有些早,可是想来想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