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嗤笑一声,道:“他何止是被门禁了,这回差点被开除喽,也该着他倒霉,刚转学过去就惹上了六中的呆霸王。”
蒋东升略想了一下,道:“云虎?”
顾胖子一脸坏笑的点头,“可不是!蒋易安估计以为六中比咱们这好混,去了之后太招摇,拉帮结派的好些人都看不惯他,三传两传的给传到那呆霸王耳朵里去了。东哥,你不知道,人老云家的就是牛气,上来二话不说就给揍了。云虎放话说见他一次揍一次,蒋易安那孙子还不服呢,愣是一个礼拜被云虎堵着揍了五回……哦,云家老太太礼拜六日让司机来接云虎回家,给空了两天。”
云家算的上是满门忠烈,老子儿子都战死了,现如今可就只剩下云虎这么一棵独苗,云老太太当成心肝似的护着长大。这云家老幺别的没什么毛病,就是脑子一根筋,那可真是撞破南墙也不回头的主儿,顺对了他脾气那就是一辈子的铁哥们,他看你不顺眼,得,小心着些吧,呆霸王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
云虎上头五个姐姐,他是老幺,除了莽撞了些,倒是也不娇惯。蒋东升曾经在靶场遇见他两回,移动靶他赢,五百米开外的固靶云虎赢,两个人算得上是点头交,倒也说不上好不好的。不过云家家规正派,看不惯有人在学校就拉帮结派的也是自然,蒋易安自己撞到枪口上去也怪不得别人。
顾辛说的眉飞色舞,恨不得把蒋易安那倒霉样描绘个十成十,“他跟云虎闹起来之后,两边大人都出来了,云老太太说两个孩子都有错,让他们罚跪,可蒋易安偷懒,大人一走就自己站起来了,在花厅里被呆霸王抓着又揍了一顿……哎哟,东哥你现在回去看,都不一定能认出模样来,那可真跟开了染坊似的,啧!”
夏阳都听的愣住了,蒋东升伸手在夏阳耳朵上捏了一下,笑着问顾辛道:“后来呢?”
顾辛眯着眼睛乐够了,道,“后来蒋叔出面,把蒋易安领回去关禁闭了,听说蒋叔还亲手抽了他一顿。这事儿折腾的太大,云虎那边学校不敢惹,估摸着蒋易安又得转学了。”
“不止是蒋易安,还有他那俩跟班,就是咱们上回收拾过的王家兄弟俩,这次也在六中留不住了。”甘越吃完了手头的西瓜,拿毛巾擦了擦手,难得对谁有点意见。“王家那俩小子嘴太欠了,没少胡说八道,云虎不动,我早晚也收拾了他们。”
霍明眯了眯眼睛,嘴角微微扬起一点,“我敢说,他们这回连京城都呆不住。”前段时间大清查,王家兄弟的老子怕事儿自己跑回老家了,留下这么两只小玩意儿,难道还指望那小后妈给护住?小后妈如今可是自顾不暇,忙着写检讨呢。
夏阳也对王家兄弟有些印象,王家两兄弟没少往外传话,“遗传神经病”和“蒋家二少爷”这样的话就连他都听见过几回。夏阳记得上一世的时候王家兄弟跟着蒋易安混的不错,给蒋易安出谋划策得了不少好处,后来被蒋东升找了个借口掰断了腿——当真是给弄断了骨头的,这两兄弟才夹起尾巴,再不敢嚣张。
不过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蒋易安自己就已经掉进了一谭泥水里洗不干净,王家兄弟肯定也做不到当年那样的位置了。只是那个呆霸王耿云虎,他还真没听说过,当初跟蒋东升接触的人里,并没有这位。
蒋易安这边跟自家兄弟明争暗斗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霍明他们几个都知道,瞧见蒋易安倒霉都等着瞧乐子。
几个人最后又确定了下涉外酒店的事儿,霍明让甘越去联络一下那个军区农场的大哥,记了地址送一份给蒋东升。
甘越正在看着蒋东升给夏阳喂西瓜,一时有点发愣,大家喊了一声才回过神来。他抓了抓脑袋,总觉的东哥和夏阳之间哪里有点不同了,但是也想不出,“啊,我就看夏阳头发有点长了,都能跟羊羊一样扎小辫儿了……”说着伸手去碰了夏阳的头发,没等碰着,就被蒋东升反手打开了。
蒋东升伸手搭在夏阳的椅背上,凑过去给夏阳打理头发,嘴角都含笑,“头发是有点长了,改天带你去理发。”
夏阳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跟蒋东升这么亲密,略微往后仰了一下道:“我自己会剪。”
蒋东升笑笑也没再难为他,时间还长,慢慢来总有一天夏阳会习惯在他身边儿。
顾辛他们几个知道夏阳四合院里被折腾了一遍,来的时候也没少给带东西,临走都给留下了。顾辛给送来的是几捆鲜亮的雪花呢布料,霍明给弄了一套梨花木桌椅,甘越给夏阳弄来两台缝纫机。除去这些,霍明还给捎带了霍静她们几个女孩的一点心意,这都是夏阳的忠实客户,送了些做服装用的上的材料,大部分是布料,竟然还掺杂了一小捆牛仔布。
这些布料真是雪中送炭,夏阳挨个仔细瞧了,对那个牛仔布格外留意了几眼。好像等到年末的时候,喇叭裤就开始兴起了,到时候那可真是铺天盖地的喇叭裤。夏阳把手放在那卷牛仔布上停顿一下,琢磨着可以做点文章。
蒋东升走进来笑着对夏阳道:“夏阳,走,跟我过去看看,霍明弄的那梨花木桌子真不赖,可能没以前摆着的那个大,不过这木头好,做工也精致……”
四合院里的家具被砸坏的很少,唯独碰坏了一张桌子,而且这边主要是些大件儿酸枝木的家具,这会给换了梨花木的家具,不知道比之前那个好多少倍。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