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吗?”
“是,代表,得到的消息就是在这里。”
“嗯。”李eher按了按胸口,在司机让出后走过去,保养精细的手敲门时有些抖,“rachel。”
没有回应,她又敲了几次,还是没有回应,防盗门后根本不像有人的样子。这时候背面的门咔嚓一响,有邻居不耐烦地伸出头来,“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等看清楚是个美丽高贵的女人,对方的态度立马变了,“……咳,您找错地方了吧,对面空了很久,一直都没人住。”
坐进车里的李eher淡淡的没有表情,司机歉意地回过头来,“对不起代表,这次委托的事务所提供了小姐的照片,本以为很确定,没想到……”
李eher一挥手示意他不必再说。疲倦地靠在后座上,她闭上眼睛。
女儿消失当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她已经调查清楚。金叹为了一个暴发户的女儿跟崔代表的儿子大打出手,并将怒火延及到rachel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高架桥的摄像头中,然后就跟人间蒸发似的,再也找不到了。
为了稳住rher并没有把这件事对外宣布,只能暗中通过各种手段进行查找,但都只是徒劳。尽管这几个月不断有消息传来,但每每找寻过去都是一场空。
既然还没找到人,她就坚决相信自己的女儿没有出事,也许是因为不满她的再婚躲了起来。但在调查过程中,李eher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譬如,关于帝国集团的小儿子,金叹。
当初跟金会长定下儿女的这门婚事,出发点确实是两个集团联合产生的巨大利益。但如果,她女儿将要结婚的对象不是金家光明正大的小儿子,而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所谓的去美国学习也不是为了念书,而是流放,这门婚事就不得不另作考虑了。
李eher看向窗外只有路灯的别墅区,一栋栋独立住房像吃人的妖怪。她微微眯起眼,细致修长的手指抓紧汽车座毯,一阵被愚弄的淡淡怒意涌上心头,却没有发作。
无论如何,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她手里握着这张王牌,等找到rachel,她身为母亲,也身为国际的代表,势必要让帝国集团,让金叹,付出代价。
墙上的时针滴答滴答地指向凌晨。anjell宿舍里,客厅的气氛有些焦躁。
黄泰京不耐地看了眼时间,腾地站起来,“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夜不归宿。”哼,连电话也不打回来一个!
姜新禹知道他只是担心jerehel小姐临时有什么事,待会儿就回来了。你先去睡吧,医生说了你的嗓子不能熬夜。我再等等就好。”
说得也是。黄泰京点点头,正要上楼,门突然开了,头发乱乱的jeremy站在门外,一说话就是浓浓的鼻音,“泰京哥,新禹哥,我回来了。”
这一开口把没心理准备的两人吓得够呛。姜新禹连忙把人拉进客厅,给他泡了杯热的参茶,摸上额头,果然很烫!恐怕是外面风太大,去的时候出一身汗感冒了。
黄泰京恨铁不成钢地在旁边走来走去训斥,“大半夜的跑出去吹风,你是脑子被猪吃了吗?实在不行就留在那里一晚也好啊。不对,你根本就不该过去,那个刘莱茜不是什么好人。你的魂就是被她给勾走了!”
“不要这么说莱茜,不是她的错。”仰躺在沙发上的jeremy执拗地回嘴,嗓子哑哑的。
一听他说话队长大人就纠结得更要暴走了,“你还替她说话,我问你,她是好人吗?是好人会让你大半夜跑过去,又病成这个样子一个人走回来!”
“不是她要我过去的。”jeremy低低地开口,沙哑的嗓音里带着黯然,“是我自己要去,也是我自己要回来的。”
莱茜只是叫自己不要喜欢她而已,也并没有做错什么啊。虽然知道泰京哥都是为自己好,他也不想泰京哥说她的坏话。
“疯子!”黄泰京狠狠地闭上嘴,决定再也不要理这个没出息的笨蛋了。
姜新禹打破僵局,“泰京你就不要吵了,让jerey,我去拿医药箱,你先回房间睡一觉。”
等把生病的人照顾睡下,黄泰京还在房间门外抱臂徘徊来徘徊去,跟怨念幽灵似的。终于他开门进来,jeremy的手机就放在床头,没有设置密码,在通话记录里翻了翻,最近联系的一个号码显示的就是“wuli莱茜”。
冷笑地提起嘴角,队长大人用自己的手机记下号码,然后点击保存,署名“坏女人”。
做完这一切,黄泰京努努嘴,把手机放回原位,看了眼床上脸颊通红敷着湿毛巾的jeremy,没好气地飘了出去。
等第二天清晨的阳光刺进眼帘,僵了一宿的rachel才动了动,昨晚她一直坐在床上没睡着。
不是不担心jeremy的状态,也想过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姜新禹问一问,但昨天要jeremy不要喜欢自己的话是她说出来的,如果这时候再去主动打扰,她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
一想到昨晚临走的背影和门外隔了很久的脚步声,rachel就觉得心里阵阵发慌,似乎有尖锐的东西梗着拿不出来,做起事来也没有劲。
她叹了口气翻过手中的书页。从起床到现在,她停留在这一页已经半个小时了,却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jeremy昨晚没喝完的果汁还放在茶几上,她也没有去收拾,只是偶尔会看上一眼,连她自己也无法解释这种非常态。
当她发现自己无意中把一篇阅读里叫“jeremy”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