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升也住进了酒店,开了一个房间,就在夏阳隔壁,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空着的,只偶尔接待几个人,瞧着像是也在谈什么生意。
夏阳有次回来,蒋东升正送一个油头粉面的小子出去,那人穿戴洋派,临走竟然还主动伸手跟蒋东升拥抱了一下,笑着在门口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神色亲昵。夏阳多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反倒是蒋东升追着夏阳到了房间里面,跟他解释了一下。
“那是骆家的人,我在香江跟他们打过几次交道,毕竟要弄船,还有航线……”蒋东升跟在夏阳身后,瞧见夏阳脱了厚呢外套便伸手帮他挂起来,道:“舅舅跟骆家那边也有些瓜葛,刚才跟他们谈航线的事儿,舅舅也在场,真的。”
夏阳并没有多想,蒋东升前世的时候脾气一上来六亲不认,即便是有人想往他身边凑也扛不住他这暴脾气,这人动起手来可不论男女。夏阳自己没挨过打,但是也被他用手铐锁在床头上,亲眼瞧见他拆了屋子。
蒋东升这家伙,除了他自己乐意的,还真瞧不上什么人,八成别人碰他一下都当人是占他便宜了。
蒋东升摸了摸下巴,果真一脸被占了便宜的气愤模样,“夏阳你放心,下回那小子再敢碰我一根手指头,老子弄死他!”
夏阳:“……”
蒋东升和骆家的人谈完了事情,也没什么事,干脆坐在夏阳身边陪他一起看文件。老板椅宽大,倒是也容得下两个成年男人,蒋少占了大半地方,几次伸手要把夏阳抱到自己怀里,被夏阳推开脸之后还不死心。
夏阳被他闹的不行,干脆找了话问他,“骆家到底怎么回事?我记得舅舅好像也是骆家的人,他父亲是船王的小儿子?但是我没见过他和那边联系。”
蒋东升回答的含含糊糊,似乎牵扯许多机密,不过言下之意是要帮着骆启明准备从骆家“捞一两只船”,“弄几条航线”。夏阳对海运不太熟悉,但是也知道航线的重要性,想必骆启明是得到了蒋东升背后的支持和助力。
骆启明瞧着温和有礼,但是处事大胆狠辣,那一双微微笑着的眼睛后面隐藏了太多的故事。
夏阳对骆家的事也不好探究,蒋东升说一点,他就听一点,并没有多问,倒是问了些蒋东升的事情。因为蒋东升也是执行特殊任务的,夏阳只问了他最近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受伤之类的。
蒋东升对这样的夏阳最没有抵抗力,他伸手把夏阳圈在怀里,笑着道:“你再问一遍。”
夏阳拿脑袋轻轻撞了他一下,“别闹了,好好说话。”
蒋东升低头瞧了夏阳一眼,他能感觉到夏阳在自己怀里是放松的,怀里的温热一直传到心里,让他也跟着放松了一连数月绷紧的那根弦。他低头在夏阳耳边亲了一下,小声道:“没吃多少苦,就是在海上呆着无聊,每天除了钓鱼就是想你。”
“钓鱼?”夏阳偏了偏头,有点疑惑道,“你们每天都……吃鱼吗?船上的食物不够?”
蒋东升唔了一声道:“有段时间是这样吧,过海峡的时候发生了点事情,不过抓紧停港给躲过去了。”
夏阳愣了下,把文件搁在桌上,伸手探进蒋东升的衣服里摸索了一遍。掌心下的肌肤反射性的绷紧了,散发出高热的温度,细细抚摸过,没感觉出什么伤痕来这才放心。
“没受伤就好。”夏阳松了一口气,手想往回撤的时候却被人按住了。
蒋东升把夏阳抱到自己腿上,让他贴着自己坐了,眼睛里暗了一下,道:“这么检查一遍就放心了?不彻底检查、检查?”
夏阳被他身上的高热弄的脸皮发烫,刚在他腿上轻轻动了一下,就被蒋东升按着贴的更加亲密。“我可是一直都攒着,等回来‘交货’的啊。夏阳,你不验收下?”
小客厅窗帘半敞着,外面的阳光正是当午的时候,这让夏阳放不开手脚,总有一种白日宣.淫的感觉。他略微犹豫了一下,蒋东升已经低头亲下来,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耳边和脖颈上,让夏阳心跳的也加快了几分。
夏阳伸手抱住蒋东升的脖子,埋在他胸前闷声道:“去卧室。”
蒋东升没犹豫,抱起人就大步流星地向卧室走去,心里隐隐觉得自己比夏阳那些破书破文件到底还是重要一些,忍不住有些得意起来。
蒋少一得意,就免不了忘形,亲热完毕放开夏阳的时候已经天色擦黑了。蒋东升单手枕在脑后,一边看夏阳穿衣,一边道:“不再睡一会?总共睡了不到半个小时。”
夏阳背对着他站在床边,他原本的衣服已经废弃了,蒋流氓手段太粗鲁,衣服虽然没撕破但是也已经皱巴巴地不能穿了,衬衣上更是被扯掉了几颗扣子。夏阳把备用的衣服穿好,大约是怕露出什么痕迹,又把衣领往上提了提,声音里带着些沙哑道:“不了,晚上还约了人谈生意。”
蒋东升微微挑眉,“什么生意,还晚上出去谈?去哪儿谈?”
夏阳整理领口的手略微停顿一下,也没瞒着他,道:“我联系了人,要把制衣厂卖掉一部分。”
蒋东升一下坐起来,脸色不好道:“怎么回事,有人给你下绊子?”不等夏阳回答,也跟着穿衣服起来了,“不成,我得跟你一起去看看。”
夏阳回过身看他一眼,瞧见蒋东升一脸杀气腾腾地,也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了,离约好的时间不多了,夏阳俯身在蒋东升额头上亲了一下,半无奈半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