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觉得自己现在能睡得这么舒服,应该就是因为魏名砚的安排了,毕竟,以她一个山村里的小姑娘这样的身份,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待遇。
不过,此去魏国,
真的会跟韶年说的那样吗?
不仅会吃不了兜着走,还会亡了国被当奴隶卖掉,到时候就是想哭,连墙角都找不到?
“魏...世子,我听说魏国的将军魏契生死不知,”沈星坐起身来。
然后,往魏名砚的身边挪了挪位置:“你现在去魏国边关,是不是要接替他的位置,继续那没打完的仗?”
“你听谁说的?”魏名砚睁开眼睛,转过头看向突然出声的人。
“我...听韶年说梁国北周魏国,正在跟齐国对战,”沈星咬了咬唇。
“那他是不是也跟你说了,三军大败,”魏名砚皱起眉头,那韶年居然将这种事都告诉了沈星。
的确,
梁国,北周,魏国,以三对一向齐国开战,这事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想必也是早已传遍了整个世界,那韶年本来就不是个简单的人,能知道这事,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只是,魏名砚没想到,那韶年居然还知道魏国的将军魏契生死不知....
莫非,
那韶年已经知晓他的身份了?
“恩,”沈星点了点头。
魏名砚眯了迷眼:“那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魏国的大将军魏契在秦河河岸,遭遇了齐国的将军齐询半路伏击,魏军被拦腰截成好几段,在乱石箭雨的攻击下,损失惨重,而那魏国的大将军魏契生死不知,”沈星也没有打算隐瞒,反正魏名砚是魏国的世子,知道这些也是应该的。
“噢?”魏名砚很是惊讶,他没想到那韶年知道这么多。
按理来说,若不是当时在那里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细节。
可要是能知道这么多的细节,怕是那韶年绝非寻常人,或许,还牵扯其中....
想到这,魏名砚又开口道:“沈星,韶年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是哪里人?”
“这个,倒是没有,不过,他好像是从谷里出来的,”沈星仔细想了想便回答道。
“谷里?”魏名砚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那是哪里?
魏一睁开眼睛,看向对面聊天的两人,没办法,沈星小姑娘跟自家世子大人都这么聊上了,魏一也不好在继续当空气了,于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沈星小姑娘,你不如将韶年的原话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韶年是这么说的
——他们说我的嘴巴毒,又不尊老爱幼,做事随意,说话随便,就算到了外面也不会招人喜欢,没有人会愿意跟我做朋友,只有谷里的老夫子,愿意跟我说话,虽然他一副文绉绉的书生模样,却像长舌妇一样八卦个没完没了,但是,我依然不想他做我的朋友,”
听到沈星说完,魏名砚仔细想了想后,便知道那韶年会医又从谷中出来,很有可能是从小生活在谷中,学了医术后便出来闯荡游历。
要说不简单,也只会是他的来处。
也是,像韶年那种嘴巴毒,说话随便,做事随意,怕也不是那种喜欢寄人篱下的人。
那眼高于顶的嚣张模样,一张口,便会惹得人厌恶远离,要是遇上位高权重的人,只会眼不见为净直接灭口,要是遇上身份低微的人,看在那韶年是医者又会使毒的份上,也只会,敬而远之。
魏名砚想起在那茶店子里,那个中年男子对着韶年谄媚的样子,不就正好证明了韶年的性格与身份吗。
“世子,先不说中大国与中小国里的医者学院,就单单五大国里的医者学院,算起来都有二十二座,然而这还只是知名的学院,并不算上那些不知名的学院,”说完后,魏一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顿了顿,又说道:“所以,想要知晓那韶年出自何处,需要花些时间,”
“他出自何处,我并不在意,我只在意他是不是我的敌人,”那韶年竟然已经是沈星的朋友,魏名砚觉着只要那韶年不是他的敌人,他便不会主动对他下手。
“那需要现在派人去查询吗,”魏一看向自家世子大人。
那韶年一言一行,坦荡的让人觉得嚣张至极,魏一觉着那韶年,即使身份不简单,也不会是牵扯在刺杀世子中的人,因为,这一路前行,他并没有发现任何人马追踪。
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
“不必了,”魏名砚摇了摇头。
然后,转过头看向沈星:“虽然三军大败,但齐国也好不到哪里去,以一对三,注定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如今三国,包括那齐国在内,经历此次战役之后,都需要好好修养一番,才能再次有精力对战,所以,魏国此时是安全的,也不会有战乱,”
“哦,”沈星点点头。
听魏名砚这么一说,她算是明白了,
以一对三,明面上是齐国打了胜仗,可是也是损失了不少兵力,所以,齐国想要再次发动战争,那梁国北周魏国这三国,肯定会不死不休的迎战,到头来,不管齐国是打了胜仗,还是败仗,都会损失很多兵力。
到头来,只会落得鱼死网破的下场,没有了兵力,根本就守不住国,而那些临近的国家,便会找理由上门占领,就算齐国打了胜仗又怎么样,守不住国,最终,还是会被灭国。
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停战的话,可以好好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