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候,商貉不是挨了沈臻的剑气嘛,丹煦特小气,吃过的亏,都拿小本子记着呢。诶,你有没有的罪过她啊,如果有,要小心啊。”司乾解释着,还不忘开往笑地吐了吐舌头:“不过,你要是对她好,她也有小本子记着。”
再看天圣教的大神君晏貅,她正坐在各门派当家人专用位置上,身边都是各大小门派的家主。
那些家主也开始议论纷纷。
“啧啧,神君啊,你家是要闹出人命了呀!”
“是啊,与你们济善天下的教义好像有些相悖啊。”
晏貅以扇掩口:“哎,我这师妹只有师尊能管,我的话也是不听的。”
“是啊,怎么今日没见鬼君槐筠?”
“教中不可无主,师尊提前回去了。”
言下之意是,她杀人是她的事,不关我事,我不负责。
而除了看台上的人们,还有一群人,也在关切着比赛结果。
他们分别是:城中的富商太太、富家小姐、丫鬟、门房、车夫、园丁、奶妈子……还有阿华。
他双手虔诚地捧着当铺的票据,哭肿了眼泡,面前的房梁上挂着他的腰带,打成了死死的上吊结,腰带中间的圈,正好能将头放进去,腰带下连借脚的板凳都准备好了。
他口中还念念有词:“爷啊,您可不能输啊~”
校场的擂台上,喻锦安迎招、挡招、接招、出招,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至少背负了一条活生生的价值一百两的人命。
而安洵,已将能用的招式用了个遍,与喻锦安一直不分上下。
“打够了没?”喻锦安道。
安洵首次有了焦躁情绪,越打下去,越让他不知该如何赢,一直被喻锦安吊着,也不知该怎么输。
“我和你之间,到底差了什么?”
喻锦安手上招式加重:“招用完了?”
安洵不服输地再度进攻。
“不是差距,而是我太了解你,太了解道宗的剑法了。”喻锦安边挡边道:“若说剑招、剑意、基础,你无可挑剔。但招式死板,你手指一动,我就知道你要出哪儿招,随即就能想出破招之法。”
说完,安洵又被挡回,招数被破。
喻锦安一改防守姿态,冲上去砍杀:“但我要赢你,也非易事。”
此言不虚,他懂安洵的难缠,他太稳了,凭喻锦安能破百招,他都能在下一瞬,出招再击。
“但,我不得不赢。无论你信不信,我此回出战,是背负了人命的,我若败了,有人会因此而死!我……不是很清楚,也许还不止一条……”
这话说的,像是个守城的将军。
不过他把人家的安家立命钱拿去买赌注,输了血本无归,闹得妻离子散也算是背负人命了。
安洵听的有些懵。
喻锦安却越战越勇,招式变化间威力剧增。
将众人的视线,从半死不活的沈臻身上,又吸引了回来。
“快看!快看!喻锦安那边要分胜负了!”
安洵被这急招剑气,避得节节败退,眼看就要出擂台外了,两人的约定,出擂台算输。
被逼至擂台边的安洵,足蹬地腾空而起,想再空中再决。
喻锦安却不再拖延,他拿剑之手击向地面,将擂台击砍了一半,另一手拽住安洵的脚踝,将他摔出了擂台之外。
丹煦看似对那方战局不闻不问,实则一直在密切关注那方动向。
见胜负已分,立马飞身上前,再赞一掌,而喻锦安乘胜追击,飞身上前,扭住了安洵握剑的手,他看准了关节下手,待安洵稳住身形,丹煦一剑咽喉,而自己的剑也落到了喻锦安手上。
他垂目道:“我认输了,我退出对决。”
安洵输在了太遵守规矩上,他拘泥于擂台范围,他若不定下规则,若不腾空而起,便不会输那么快。
丹煦收剑,率先走上了只剩一半的擂台。喻锦安将剑还给安洵笑道:“我是投机取巧,对不住了师弟。”
双强对决,正式开始。
看客们按耐不住激动心情,都坐不住,站着呐喊助威。
支持丹煦的人数更多,琴魔形象深入人心。
安洵回到看台席上,与苍术、青云子坐在了一起。
苍术对他笑了笑。
“师姐,我输了。”
苍术道:“总有输赢,不用在意的。”
“希望师兄可以拿头奖。”安洵道。
司乾在一旁笑道:“不可能了,头奖肯定是丹煦。”
“为何?”
司乾笑而不语,心道:小道士精得狠,根本舍不得打丹煦。
喻锦安呢,还真被说中了,哪舍得打啊!
只能乖乖地接招挡招,无时无刻还偷偷对着丹煦笑笑,当然要在背身曲彧看不见的情况下。
但司乾说中了喻锦安,可没想道,丹煦也是下不去手的,打头怕傻打腿怕瘸。
看客们,看着看着,越觉平淡,慢慢的都坐下了。
司乾看着忍不住想翻白眼:什么情况?大庭广众下练情意绵绵剑?
打了大约两刻钟,还未有进展。
兵器相接时,丹煦小声道:“演的逼真点啊!”
“你要吗?”喻锦安问。
丹煦前砍一击:“废话!”
“哦。”
这声哦得很乖,看来对战安洵时,他口中背负的人命,没有丹煦重要。
之后再战时,果不其然,一人加大攻势,一人逐渐不敌,故露空门。
不过半刻,丹煦一剑划向喻锦安胸口,外衫被划破,金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