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句子太长,嘴里还嚼着饭,青云子只辨识了个大概,他自顾自道:“原先还很期待与她斗琴,没想到是以此收场。”
抽中丹煦时,他并非想要斗琴的,毕竟自己耳朵的事情,丹煦也是知情人。
喻锦安道:“其实比试时,墨合的声音很大,非常难听,基本上听不见绿绮的声音。”
绿绮能发出的声音本就不大。
这事是青云子不知道的,他笑着摇头道:“看来,丹煦姑娘还故意给我放了水。是我辜负了她的用心。或许我再聋个半年,就能接受这种弹琴方式了。”
“非也。”喻锦安又道:“她想让你重新弹琴是真,可故意比琴,算计着赢你也绝对不假。”
青云子笑道:“嗯,看出来了。”
饭饱散场后,青云子特地看了喻锦安一眼,两人都心照不宣。
青云子不会忘记商貉的那一记刀招,他无比确认,那就是他在家破人亡的夜晚,见过的刀招。
而丹煦则故意去李笙面前转了两圈,岑念雨也在一旁,却对她的出现无动于衷。
在她走过去第三遍的时候,坐到了岑念雨旁边。
岑念雨好奇地看了看她。
丹煦殷勤地笑道:“姑娘好,我叫丹煦。”
岑念雨点头道:“我知道,李笙跟我提起过你。”
“我看姑娘眼熟得很。”她年纪小,笑起来很是亲人。
“是……是吗?”自来熟总让人有些膈应,岑念雨道:“我们之前好像没有见过呢。”
“姑娘叫什么名字?”丹煦道。
李笙在一旁搭话道:“她叫小雨,是我家的门客。”
“小雨……姑娘。”丹煦试探地叫着。
小雨,岑念雨,看她的样子,似是忘记了自己和喻锦安,可怎么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那全名呢?小雨这个名字太多了。”丹煦道。
岑念雨道:“我是被长蓬城的乡亲在护城河边捡到的,早晨下着雨,就叫小雨了。”
丹煦恍然道:“哦,原来如此。那小雨姑娘是弃婴咯,不过焉知非福,李笙兄温柔体贴,青梅竹马真让人羡慕!”
说人弃婴是件十分无理的事,但丹煦是为套话,她清楚这两人顶多认识半年,绝非什么青梅竹马。
“这……是半年前的事。”岑念雨心思单纯不设防,一问就全交代了:“此前的事情,我都记不得,幸得长蓬城主收留。”
“啊。”丹煦摆出了惋惜的表情:“是我唐突了,不好意思。”
岑念雨笑道:“不碍事儿的,就算想不起以前的事儿,也无所谓。”
丹煦疑惑她的遭遇,不过对丹煦来说,比起她能记起来,肯定是永远别想起来的好。
说完,岑念雨侧头看了看李笙,两人相视一笑。
丹煦知趣儿地站起来要走。
李笙客套道:“这就走了吗?”
丹煦回头对二人道:“大喜日子记得给我发糖吃。”
这句话惹得这二人面红耳赤,李笙不住喊道:“说……说说说什么胡话!”
丹煦想,若她真的能永远遗忘,与李笙白头偕老,也是造化一桩了。
下午的比试未时三刻才入场。
丹煦与商貉、司乾三人待在淮秋城准备的休息室里。
“神君今天有说什么吗?”丹煦半摊在椅子上问着。
司乾道:“没有,我今天只在看台上远远的看到了她。”
“咱们回去坐马车吧,我累了不想飞了。”丹煦闭着眼睛,昏昏欲睡时,会想起马车的好处。
“好啊。”
“我们三个人一辆怎么样?”丹煦道。
司乾干笑两声:“哈哈,我想跟神君坐一辆马车。”
丹煦摆摆手:“有病吧你!”
“漂亮啊,赏心悦目。”司乾阐述了原因。
一说起赏心悦目,丹煦想,或许槐筠也是这么想的。
“那我与她必须死一个,你选谁?”
司乾睁开眼睛,想了想。
丹煦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掐住了司乾的脖子:“你有没有搞错啊?这个需要想这么久吗?她会帮你挡招吗?光漂亮有什么用啊!”
司乾挣扎地喊着:“救命啊,杀人了。”
期间还夹杂着两声干呕,丹煦掐了几下才肯松手,留下了一句:“呵,男人。”的感叹。
司乾清了清嗓子:“我选你,咱们俩有伙伴加分。”
“那二哥呢?”
商貉懒懒地回应道:“你,兄妹加分。”
丹煦满意地点点头。
她心想,那槐筠呢,会选谁?
司乾又突然话多道:“我们俩大概是教中唯二会选你的人了。”
“说什么呢。”丹煦道:“沙华和沙海也会选我的,还有小阿福、丞旗,娇娇也会选我的。”
丹煦掰着手指头数着自己家里的那些个人,待回去后,还会多一只猫儿。
“我还有些想他们了。”丹煦喃喃道。
而在另一间小厅里,四周贴满了封闭的黄符,内中人正会面密话。
“哦?你说那猫就是今天弹琴那个小丫头放出来的?”
“回主上的话,正是。”
“你可知那猫是什么?”
“属下愚钝。”
“乾坤兽呀,真是太久未见了。”男人兀自说着,他张开宽厚地手掌,内中躺着一颗小铜铃,他将铃铛摇了摇,又收回了手掌中。
午休时间已过,未时三刻,众人都准时到场。
最后的比试非常简单,五人争夺战。
谁先抢到天元金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