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被火蛾烧死的修士,和喻锦安变化的猫。至于那三个被炸残废的黑衣人,也是真残废了。

喻锦安有些庆幸,此回的大难,还真是不知者无惧。

若非他们极力抵抗,打破化境大阵逃出,真的会全数死在化境中。

会变蛾子的虫,杀不尽的火蛾,毒烟、火海,简直是层层死局。

可事情总是那么玄之又玄。

自以为万无一失的阴谋,漏算了乾坤兽,漏算了丹煦,漏算了喻锦安,更漏算了所有人联合的力量。

若非商貉与苍术,他们连大殿门口的结界都打不开;

若非有青云子,阵眼压不住,他们会被炸死在化境中;

若非乾坤兽出现,咬死火蛾,抓毁符文,那火蛾也会让他们死伤惨重。喻锦安更不可能那么顺利砍开大阵;

若非丹煦的琴音结界,和她坚持不懈的守护,所有人都将被烈火吞噬;

再有便是,喻锦安惊天动地的神识之招,救了丹煦,也救了他自己。

而丹煦是因为喻锦安才留下的,若她早走了,一切都是空。

喻锦安跟上了喻寻竹的脚步:“他们这是一心要杀人啊,爹亲打算拿这些黑衣人怎么办?”

喻寻竹道:“你不懂其中利害,万一查到最后,查到了自家头上,岂不是打自己的脸?赛前三家都有出力维护大阵,每个人都有嫌疑。”

话虽如此,可他俩都清楚,两个嫌疑者,一个是喻寻竹的高徒,一个是喻寻竹的老丈人。

证据还不足,死咬着不放,只会将事情恶化。事到如今只能抓抓表面上的,杀几个人,关几个人,最多再要求一笔赔款,然后随时防着这些人再度联合,除此之外,也没其他了。

随后大阵启动,将他们带了出去。

两人出来时,众人已经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化境中发生的事了。

丹煦被槐筠安置在了他旁边的座位上,口角的血已经擦干净了,晏貅没了座位,只能跪坐在槐筠身后。

见他们二人出来,周诚率先道:“据出来的参赛者所说,有修士伤亡。”

大家看着一旁的木牌,上面有二十四个名字,是还未从化境中出来的修士。

“大阵已经改回来了。”喻寻竹对着刚刚从化境中出来的修士道:“被红蛾所杀的那名修士,是谁家的,你们有人知道吗?”

其中一修士,忧伤神色,站出道:“我知道,他名叫洪平,是雁山城的修士。”

雁山城主也在场,他家另两名修士已经出来了,听闻噩耗,顿时失色。

喻寻竹点点头。

转头对雁山城主行礼。

雁山城也是小城,根本没有过多置喙的能力。

喻寻竹又道:“喻某向你保证,一定严惩阴谋者,为洪平少侠报仇。”

雁山城主道:“喻城主所说的阴谋者可是黑衣人?”

他忍着心中悲痛:“从长蓬的修士出来后,就告诉了你,内中有黑衣人扰乱比赛,你坚持放任,现在出了人命,死了人!”

他指着写着名字的木牌:“我不追究,可这二十多人,会与我一样吗?”

喻寻竹低着头,对他表示歉意。

喻锦安将插在周诚面前的赤龙剑拔出,用袖口擦了擦,顺带撇了眼那木板上的名字:“雁山城主放心,此回牺牲的只有洪平一人。”

“那这些人呢?”雁山城主道。

喻锦安嗤笑了一声:“他们全是被我手刃的黑衣人。”

此话一出,在座皆惊。

“什么?”

“你……你杀了他们?”

喻锦安点头道:“你们不用担心面目全非,我特地给留了脑袋,让各位好认人。”

“你这是草菅人命,滥杀无辜!”有人道。

“你问问,参赛的修士们。”喻锦安道:“他们是否有受黑衣人逼杀,是我滥杀无辜,还是黑衣阴谋者蓄意杀人?若非我果决,此回牺牲之人,就不止洪平一个了。”

喻寻竹道:“请各位城主、掌门,随喻某去化境中,认人吧。”

这二十三人,涉及了十个门派。众掌门一个个如屁股摸了胶,粘在了座位上,都不动了。

喻家父子二人,轮流唱戏,喻锦安又冷笑:“呵,不敢去?无脸面罩,还留着让你们亲手摘呢。”

周诚看着,心道:原来真是小看了这喻锦安,这小子太能装了。

喻寻竹用略微带些哀痛的声音道:“不去也可以,但所有人都在等你们的解释!为什么?”

最后三字声音洪亮,振聋发聩!

听的周诚心里都一惊。

而槐筠这边,丹煦立即回头瞪了眼晏貅。

槐筠斜看了她一眼,丹煦勾了勾唇角,不再有其他动作。

十帮掌门各个沉默不语,头上却沁出了汗珠。

太阳还未升起,篝火光亮有限,照在喻寻竹脸上,半明半暗。

喻锦安摇摇头:“爹啊,你讲仁义,可有些人不讲啊。在咱们淮秋的化境中,做出这种不齿之事,不就是为了往咱们身上泼脏水嘛。”

他走上前,死死盯着十帮掌门中的一人:“还有就是,顺带杀了我啊。是不是?”

那人被他盯得满头大汗:“胡……胡言乱语,我……我听不懂!”

“就是就是。”

“咱们家死了人,还由得你们污蔑?”

喻锦安直了直身子:“哎呀,有的贼被当场抓住了,都能狡辩,真是厚颜无耻啊!”

他环顾四周所有人,最后盯上了周诚:“有的贼,还没被当场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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