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洵眼睛都亮了:“这么快?师兄教我!”
喻锦安将肉饼整个塞下后,喝水顺气儿:“太难吃了,怪不得留一块儿。”
他又对青云子道:“眼睛像吗?”
亲姐妹总是有些像的,不过他一直没发觉丹煦与伏玉鸾有什么地方相似,青云子的眼神尤其毒辣,只一眼就看出了,眼睛相似。
青云子道:“他们三人应该也是同组,只是感知气场,那位名叫商貉的兄台修为很高。”
喻锦安将连环锁重新按上再解开,放慢动作,让安洵看着:“那小丹煦呢?”
青云子眨眨眼睛,诧异地看着他:“不是吧?你玩真的?”
“我是说,比起咱们那些师姐妹们如何啊?”
道宗此次的分组,正好分为了三道子,与三女冠,除了他们三人,另一组的三位女修也是同门翘楚。
青云子道:“这位姑娘较为内敛,不好测度,她背着的武器好像是琴,腰间又悬剑,倒是新奇。穿的也与咱们之前遇上的那一支天圣教的队伍不同。”
安洵道:“后日就是三月初一,到时不就知道了。”
喻锦安笑着,他幼时初见青云子时,就觉得他与众不同,越是相处,越是知他的不同凡响。
青云子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道:“说到琴修,我还真的有点迫不及待想会她一会。”
他的琴,藏在降魔袋中。
喻锦安听他如是说,便道:“你喜争胜我不拦着,但人家小姑娘家家的,你下手不可太重。”
“琴艺切磋而已。”青云子道。
安洵跟着笑道:“好不容易出来玩儿一次,怎么也得尽兴不是。”
喻锦安摇摇头:“整个道宗都说,安洵最是老实古板的,让他们来听听你这话,便知是被你的表象迷惑了。”
道宗群山在淮秋城的正北方,两地相邻,可说群山就是淮秋的一部分,只不过不在主城之中。按喻锦安的脚程,插近路一个时辰就能往返。
此回是跟着曲彧走了正道,却还是贪玩,与安洵、青云子二人,先行上前了。
“进了城,去我家住吧。”喻锦安道。
道宗与淮秋关系紧密不假,可此回还是各自派了弟子参赛的。
青云子道:“帖子上说有为参赛者准备的驿站。贸然住你家不好吧,你家找了哪六个来比赛?”
喻锦安摇头道:“没告诉我。”
他自小在道宗跟着曲彧,回家后又一副少爷做派,与淮秋城中的门生们反而生分。
“你家父亲也甚是奇怪,你回家时为何不让你与淮秋的门生们一起修习?”
喻锦安道:“他说我本来就学的不好,天资不高,若再分学两家,又不思融合,杂了更差。”
安洵道:“他自己不都是两家都学。”
喻锦安笑道:“错了,是三家。”
“三家?”青云子语气满满崇拜:“肃都?喻城主太厉害了吧。”
“他常与外公互授切磋,少见的武痴。去吧,我家比驿站宽敞,吃的还多,舅舅他们到时也会去的。”
喻锦安又道:“上次我回道宗前,我爹才对我说起你。”
“我?”青云子的表情像是被点名夸奖了一般:“怎么……怎么说我的?”
“他说许久不见你了,问你好不好,还说怎么越长大越生分了,你该常来府上做做客才好,”喻锦安边想边道:“哦,还有他上次教你的剑法练的怎么样。”
青云子笑道:“城主真这么说的?”
“嗯,他还说你是难得的好苗子,当初想将你留在淮秋,你却不肯,跟着我舅舅去了道宗,他心里很舍不得你的。”
喻寻竹是惜才的,可喻锦安的这些话也少不了添油加醋了些。
“怎么样,去不去啊。”喻锦安道:“你要是不去,我带着安洵一起去了,你就一人睡驿站吧。”
青云子心中十分崇敬喻寻竹,对方又是自己恩公,可他性格要强,总想证明自己,但总归是个半大的少年,遂对喻家的态度,游走于想要依赖,却不好意思之间。
喻锦安是知道他想去的,所以故意这样说。
而安洵是个随遇而安之人,大多时候,都是跟着喻锦安,师兄去哪他跟着就好。
转眼到了下午,丹煦他们已经住进了给参赛者们准备的驿站。
她与阿兰、石窈安排在一间房里,那两人跟着晏貅,还未到。
她一人先在房中归置行李。
却听敲门声。
一路上她跑得很快,司乾二人想与她搭话都没理会。
开门后,果然是商貉。
他进屋后,将喻锦安交给她的小荷包给了丹煦。
“这是什么?”
“那道士让我给你的。”商貉道:“收起来藏好吧。”
丹煦狐疑地看着这荷包,若是喻锦安真有什么东西要给她,又何须借助商貉之手?
今日既是见到了,总有落单之时可以给她,为何急于一时?
“为什么是你不是司乾?”
当时还是司乾先到,商貉才到的,为何喻锦安会认为商貉更加值得信任,小道士这么做,是想告诉自己什么?
这荷包杏色为底,上面秀着一株并蒂白花,花瓣质感厚重,仿佛是玉雕琢而成,这针脚、绣工让丹煦觉得十分熟悉。
她抬头看着商貉:“你和伏玉鸾认识?”
商貉根本没想这么多,他还以为只是普通情人间互送信物:“为什么这么问?”
“喻锦安告诉我的。”丹煦将荷包摊开放在商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