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对着方铭铭竖起大拇指,“嗯,很不错。”
方铭铭骄傲地挑眉,“那是!本小姐的保镖,一个顶俩!我跟你说,这龙潭开的餐厅的监控就是不好黑,我请的人黑了好一会儿才黑掉!”
温柔停住脚步,笑容消失不见,“你黑了监控?”
方铭铭不知所以然,只能老实地点头,“是啊,赶在你进去的时候黑掉了。怎么了?”
温柔哀怨地捂脸,监控竟然被黑了!那她刚才比的那一个耶岂不是跟个傻狗一样?
抚开方铭铭的手,温柔加快了脚步。
方铭铭在后面叫她,“喂,你怎么了?”
温柔“你别和我说话,我想静静。”
方铭铭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明白她到底是在发什么疯,自己嘟囔着,“那你存在我相机里的照片还要吗?”
路上。
龙潭正在闭目养神,身旁的助理忽然叫了他一声,
“龙少,你看那是不是方家大小姐?”
龙潭睁眼,看向窗外,看到了方铭铭和温柔走在一起,眼神幽深,她们怎么会走在一起,方铭铭不是从小就讨厌温柔,总是想方设法地欺负她吗?
两秒,龙潭就收回自己的眼神,捻了捻眉心,不再看她们,也不再想关于温柔的事,没必要。
…………
方铭铭家。
“龙少,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来谈这种事情,就没必要冷着一张脸了。”
方铭铭靠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斜着眼睛看人,说出来的话也是吊儿郎当的,没个正行,就差有人上前给她递一支烟了。
素来娇纵跋扈惯了,就算是在冷冰冰又阴恻恻的龙潭面前,她还是照样这样。
温柔走到二楼的拐角,刚伸出一只脚,还没踩实,就被人往后面一拉。
回头看到面目慈祥的老人,快要划出喉咙的脏话顺理成章地,咽了下去,小声问道
“婆婆,你干嘛呀?”
这么鬼鬼祟祟地,像是做贼一样,这不是在她自己家吗,干啥呢这是?
婆婆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满脸神秘,“嘘,小声点,别被发现!”
说完小心翼翼地站在拐角,猫着身子往外看,有点滑稽,还有点可爱。
温柔万分好奇,学着婆婆的模样,猫着身子探出脑袋去,然后……她就知道了什么事好奇害死猫。
脑袋一探出去,她就对上了一双眼睛,眼眸深邃,三分讥笑,四分嘲讽,五分凉薄………
好了她编不下去了,其实那个人的眼神只有冷漠,冷漠得不像一个正常人。
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帅得人神共愤的脸上,冷得跟面瘫似的,抬起头,眼神准确无误地看着她,冷漠得高贵,冷漠得残忍。
温柔不由自主地一个战栗,即便是过了那么多年,她还是牢牢地记得他们初见的时候,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也或许他只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不相干的陌生人。
那时候她是跌入到尘埃,满身泥土,是一只狼狈的流浪猫,而他,高贵冷艳,深处云端,可望而不可即。
这么多年,她改变了,他似乎一点也没有改变,还是没有心。
果然这人还是闭着眼睛的时候看着比较顺眼,一睁眼,就特别招人烦。
温柔对上那个眼神的时候,就有想要缩回去的冲动偷看人家,还被人家抓个正着,八百年没有运气这么差了!
不过天生反骨的某人,被冷得刺骨的眼神看了一会儿,退缩的想法就消失不见了,怎么,他敢来,就不能让人偷听了吗?
于是温柔就猫着身子,假装看不见龙潭的眼神,顶着暴雨梨花针进行着“偷听”的伟大事业。
龙潭抬头,只是潜意识的反应,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她伸出来的脑袋,心里一跳,她在方铭铭家。
本以为她会像以往一样,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他才多看了一眼,没想到,从他们对视开始,温柔就没有挪开过眼睛,更没有胆怯地缩回去。
她经历了什么,才会一改慣有的愚蠢?
两双眼睛遥遥相对,气氛是说不出的诡异,就连方铭铭也发现了不对,正要回头的时候,龙潭忽然开口,
“我是来解除婚约的,大人们的玩笑,不必当真。”
方铭铭伸手撩了撩头发,把这几天看到的温柔的痞样学了个七八分,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喜欢拿别人的感情开玩笑啊?”意有所指的话,龙潭一听就懂。
眉头都没皱一下,淡定得像个局外人,“和你有关系吗?”
方铭铭脸色微变,随即一副被伤到了心的样子,轻声叹气,
“怎么没关系?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啊,而且,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说这样的话不是伤我的吗?你看我条件这么好,怎么忍心让我难过呢?”
温柔得这个位置,看不到方铭铭的具体表情,但是总觉得这话很虚假,反正她听不出来里面有喜欢的成分,反而是听出来挑衅的味道,大概就是我就是故意给你添堵的。
龙潭把方铭铭的不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包括她说“喜欢了你那么多年”的时候,都是满不在乎,满脸敷衍的。
下意识地,他抬头看向了温柔的方向,看她的眼睛。
温柔一懵,眨眨眼,满是无辜。
看我干什么?我不喜欢你,你可千万别误会啊!
是无辜,不是伤心,龙潭收回目光,那一瞬间的失望不知道是不是温柔的错觉。
“那又怎样?我不承认,我们永远也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