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时酒笑得怪异,像是个未完成的布娃娃,扭曲阴森,
“我就知道,你果然不简单。”
一个响指就能打开所有的灯,在他们面前却一点也没展露。
管家也是故意给他们错误的信息,看他们瞎转,触碰禁忌,受到惩罚。
他们从一开始,就不该全信这个n的话,用点蛮力,逼她说出钥匙锁在,就不用浪费那些精力,更不会受伤。
时酒挑眉,没否认,“所以呢?”
她走下楼梯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后有人跟踪,果然是欧阳敏。
“没猜错的话,你是想要炸毁整个别墅,让我们一起死掉是吗?”
欧阳敏手上举着两袋炸药,笑得很变态扭曲。
时酒淡淡挑眉,笑着夸赞了一句,
“你还挺聪明,我还以为,你只知道哭呢?但是你真的是想多了,我对取你们的性命一点都不感兴趣。”
看着她手上举着的炸药,竟然开始和她亲切地聊起天来,
“你把我的炸药拿在手上,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什么?要是因为喜欢的话,我这里还有很多,想要多少我都给你。”
欧阳敏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时酒会是这样的态度,坦坦荡荡地承认这些事情,竟然连一点狡辩都没有。
扔掉手中的炸药,她一只手从另一只手的衣袖里面抽出来红线,缠绕在手指间。
眼中是惊悚的泛着幽光的绿色。
“所有傀儡,听我号令!”
话音落下的时候,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各个方位传过来,许许多多的形态怪异的残缺的玩偶爬了出来。
在欧阳敏的那一边,爬满了她身后的地板,天花板,墙壁,面对着时酒张牙舞爪。
时酒也扔掉了手里的炸药,摊开手心,红色的坠着铃铛的小刀出现在她白嫩的手心,刀尖反射着阴寒冷戾的光芒。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总有刁民想害朕啊,
“你这是何必呢?我又没打算害你,甚至对你没有任何威胁,你干嘛非得抓着我不放呢?
只要你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你还可以和我一起出去。”
说真的,只要没害过她的,她都想带着他们一起出去,谁知道欧阳敏并不想珍惜这个机会。
“其实你知道钥匙在哪里!”
欧阳敏的眼色越来越深,之前是浅绿色,现在已经变成了深绿色。
她想出去,想以游戏胜利者的姿态出去。如果不时作为胜利者出去,那她进入这个游戏将没有任何意义。
一早就盯上这个管家了的,现在才动手的。本来想等其他人动手的,结果他们都没成功,真是一帮窝囊废。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告诉你,我就是钥匙。有本事你来取啊,得到还是得不到全看你的本事了!”
说着转动了一下手心中的刀子,这上面的气息,不比欧阳敏身后的那一帮玩偶温和。
“狂妄自大!我就是游戏的终结者!你的命,由我决定!”欧阳敏动了动手心,露出势在必得的狞笑。
红色的细绳在她的指间穿梭,像是活了一般。
“所有傀儡,听我的命令,桎梏她!”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时酒扔出手中的刀子。
锋利的刀子,割断了缠绕在欧阳敏右手上的红线,并且在欧阳敏手上的留下了一道红艳艳的口子。
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时酒的手上。
那些正在动身的玩偶们一下子脱离了欧阳敏的控制,就站在原地不动,有的甚至对欧阳敏起了兴趣,准备咬她。
欧阳敏立即扔掉断裂的红绳,从口袋里面抽出来一根新的红绳。
红绳的长度,拿出来后,就变得很长,和刚才没有断裂的红绳的长度是一样的。
作为一个傀儡师,红绳要多少有多少!
“上!”
玩偶们又被操控,冲着时酒欧扑过来。
时酒再次扔出手心的小刀,小刀割断了缠绕在她左手的红绳,并且在她的左手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欧阳敏立即又拿出新的红绳,只不过这次时酒没有再甩出刀子割断她的红绳,而是摇了摇刀子上的红色铃铛。
铃铛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股无形的蛊惑能力,像是在古老的国度,人们用来超度亡魂的响声。
神秘,悠远。
铃铛一响,整个走廊里面都充斥着这声音,不断地回响再回响。
那些玩偶们,脱离了欧阳敏的控制,发出刺耳的尖叫。
痛苦地尖叫,发了疯地朝着欧阳敏攻击。
欧阳敏发觉手中的红绳没有用了,那些玩偶不再是她的傀儡,于是换了新的红绳,不断尝试。
但是不论她换多少次,玩偶们再也不能被她所掌控。
事情超出预想,欧阳敏眼睛滚落生理性泪水,迷糊了她的视线。
她被撞倒在地上,发了疯的玩偶们,不断地撕扯和啃咬着她的血肉。
“啊!!!”血肉撕咬的疼痛让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时酒继续摇晃着刀柄上的铃铛,那些癫狂的玩偶们,逐渐消停了下来,再过一会儿,就不动了。
现在,那些玩偶们,成为了真正的布娃娃。
寄托在他们身上的恶灵们,去了他们应该去的地方,再也没有机会回来。
时酒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铃铛的声音依旧在走廊里面回响着。
欧阳敏躺在地上,脸上,手上,腿上,都是被撕扯过的血痕,新鲜的血肉被翻出来,伤口狰狞可怖。
她气若游丝,眼中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