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坐在历枫澜的旁边,刻意离刘孜变的那一把椅子远远的。
坐下之后,时酒让他们吃东西。
其实比起吃东西,他们都更想睡一觉,体力消耗实在是太大了。
在场的几个人,只有时酒还是很体面,身上不带一点伤的。
她衣着整洁,优雅如斯,坐在主位上面。
他们其他的人都衣衫褴褛,遍体鳞伤,像是从乱葬岗爬回来的,坐在长桌的一边。
这场景,就像是一个富有的王子,施舍路过的乞丐似的,脸上带着礼貌绅士的微笑,显得他们越发狼狈。
慕斯是吃过的,没有什么胃口,时不时地看看历枫澜和时酒在干什么。
欧阳敏很饿,所以莫小小在给她切东西,她自己就拿着餐桌上的手巾,把自己满脸的血和伤口擦一擦。
擦完之后,还小心翼翼毒给莫小小擦干净,动作温柔,像一个小媳妇。
莫小小的嘴角则已知带着笑容,时酒觉得奇怪,多看了两眼,那是得意的笑容。
得意?
时酒收回视线的时候,眼神略过欧阳敏的手,却眼尖地瞧见她的衣袖那儿有一段很小截的红线一样的东西。
再看莫小小的手上,有咬痕,像是人咬的。
剧情里面没有仔细地介绍他们每一个人的背景以及能力,但时酒从她们两个都身上感受到了煞气,来自黑暗深处的煞气。
恰恰昏倒在地上的李成飞身上也有这种气味,不是自带的。
仔细想想,有些事情,就有了头绪,比如欧阳敏的大概身份,比如李成飞是怎么晕过去的。
再看看历枫澜,他刚好也收回打量欧阳敏和莫小小的视线,看情况,至少知道五成。
剩下的人,除了慕斯,都是大佬啊,她一个小萌新瑟瑟发抖,啧。
鸽子偷窥到时酒的心理活动,想嘲讽一下这人的虚伪,又想到自己打不过。
还是去找隔壁系统聊聊天吧,顺便看看隔壁系统的宿主,那叫一个乖巧软萌,叫它心花怒放。
时酒没说想吃东西,也没动,历枫澜就自告奋勇,帮时酒切碎食物。
动作挺优雅,就是真的脏兮兮,脸上乱七八糟的,不知道的,以为他刚从垃圾桶翻完垃圾回来。
欲言又止,时酒深吸一口气,决定不提醒他了,免得他以为自己对他有意思。
慕斯慢慢地用手巾擦自己手上腿上的伤口,擦完之后,想擦脸上的伤口,下意识就把手巾递到了身旁。
隔了三四秒没有回应,她的来脸色才变了。
怎么就忘记了,司徒振那个蠢货,已经死掉了,变成了一支蜡烛。
欧阳敏也看到了慕斯的动作,好奇地看向慕斯的身旁,除了历枫澜也没有那个熟悉的影子。
再数了数椅子,也没有变多啊!
“慕斯,司徒振呢?怎么没有看见他?”
时酒饶有兴趣地看着慕斯,好奇她的回答。
慕斯察觉到时酒的目光,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眼光移向别处,
“死…死了……”
“啊?”欧阳敏肿成了核桃的眼睛很惊讶地努力睁大,很遗憾地看着慕斯,
“死了”
这小姑娘,真是会说话!
时酒暗自赞叹,低头掩饰自己的笑。
“挺想的……”
慕斯很尴尬,一只手划入口袋,细细地摩挲着那只蜡烛,质地光滑,爱不释手。
想那个蠢货吗?
只是有点而已,毕竟有个能为自己做事的人,谁不喜欢啊?死了,还挺可惜的。
但,也就是有点可惜而已,那样的蠢货,配不上她。
只有足够优秀的男人,才值得她喜欢,比如……
她看了看历枫澜的方向,那眼神,把时酒恶心得够呛,收回余光,伸手捂了一下嘴。
历枫澜拿起手巾,触碰上时酒的脸,时酒一只手捉住了他的手腕,冷咧骇人的眼神,让历枫澜心口一滞。
“你离我远点,我和你没关系。”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他无奈地笑,缩回手,“我只是看你脸上有点脏,帮你擦一擦而已。”
“不需要。”时酒态度要多疏远就有多疏远,历枫澜被驳了面子,也没有很尴尬,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近距离看她,觉得很好看,是他见过最好看是女人。
越是高傲的女人,越让人想要得到。
“不需要。”
时酒没把他放在眼里,看了看三个正在看过来的女人,开玩笑似的,
“都看我干什么?看我又不能看饱。”
“抱歉。”
莫小小对她笑了一下,把盘子里面的食物递到欧阳敏的面前,才开始慢慢地切自己的。
动作不紧不慢,很有规矩,看得出,进来之前,是一个有家世的人。
慕斯总觉得时酒的目光不怀好意,说的难听的话都是在说给她听的。
心里很不舒服,沉默着继续擦拭自己的伤口。
历枫澜也饿了,在时酒第n次拒绝他推过去的食物之后,终于把盘子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开始细嚼慢咽。
整个大厅里面,除了咀嚼食物的声音,再无其他响声。
时间过得很漫长很漫长。
等所有的人都吃完了,莫小小才开口询问时酒,
“管家,请问一下,这里有伤药吗?我们几个都伤得很严重,需要疗伤。”
时酒无聊得要死,但是却不困,笑嘻嘻地回答莫小小,
“好像有,在三楼楼梯口左拐第一个房间里面,里面不仅有伤药,还有很多医疗设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