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家庄,下等婢女都是四个人住在一间。
卫凌为了提醒她,她是他捡回来的,让她住的一直都是下等丫鬟的屋子。
在原来的那个院子还好,因为时酒长得好看,大家都还是挺照顾她的。
但是这个院子是白月的院子。
就白月那个恨不得把时酒嚼碎了吃的性子,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打压她的机会。
特别是在今天她坑了朱儿之后。
一走进去,几个婢女就坐在属于她的床位上面吃东西。
脸鞋也没有脱,吃完东西之后的碎屑,全部都弄在她的床位上。
看到她进来了,嫌恶地看着她,嘴里还在骂她是狐狸精。
白月院子里的人,也就这个素质了。大概是因为缺少毒打吧。
今天忙了挺久的,时酒觉得很累。
但是这一帮苍蝇明显没有让她早点睡觉的趋势。
扭了扭手腕,时酒踏进了屋子里面。
“哟,小贱人回来了!”
“可不就是小贱人嘛!朱儿姐姐可是被她害惨了!”
“心思也太恶毒了吧?”
“我怕脏,还是离她远点好了!”
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等着看时酒被说得伤心欲绝。
“给你们一刻钟,收拾好东西滚出去!”
时酒的嗓音淡淡的,仔细听的话,已经染上了愠怒。
就连鸽子都知道,宿主犯困的时候最好别惹她。
但是这几个人好像没有那么好的眼力见儿。
听到时酒说这样的话,以为时酒只是在装得有气势而已。
“说什么大话啊!姐妹们,让这个小贱人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几个人走下来,一个人手上端了一个水盆,里面装的都是脏兮兮的水。
时酒看了一眼,在她们端起来的时候,就每一个盆都给了一脚。
水盆打翻在了她们的身上,把她们都打湿了。
几个人被脏水淋湿,抓狂地扑过来。
时酒抬手抓住其中一个人的头发,把她的脑袋按在了地上,自己半蹲着。
抬头看向提着凳子砸过来的人,
“砸吧,我掰断你的手。”
那个人害怕了一瞬,下一秒目光凶狠地继续拎着凳子砸过来。
时酒翻身过去,那一凳子就砸在了趴在地上的人。
“阿竹!”
砸的那人惊呼,赶紧蹲下去查看伤势。
时酒看了一眼另一个站在不远处,拿着砍刀的人。
笑了笑,夺过她的刀,反手就用刀柄敲晕了那个人。
拎着砍刀,走到了蹲着的人的身后。
刀子挂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冷冰冰的触觉异常清晰。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
时酒的声音不缓不急,就像是在闲聊一样,但是无端地透露着一股冷意。
这股冷意让那人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
时酒轻笑一声,咣当就把砍刀扔了。
跟着蹲在她的旁边,问她,
“你既然知道朱儿是因为我才变成那个样子的,为什么还要招惹我呢?我要是你,有多远躲多远。”
那人不答话,害怕地蹲着。
时酒又说,
“我方才都说了,你要是敢砸的话,我就掰断你的手。”
时酒出手。
“啊!”
那人坐在地上,扶着自己的手臂,满脸痛苦。她的手,被折断了!
这个新来的婢女,她竟然真的敢这样!
不是说说而已。
“一刻钟,把这里收拾干净,否则我打断你们的腿!”
时酒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手。
嗯,还是困。
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越是害怕,就越是慌乱。
时酒看不下去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站在门口等她们收拾好了才睡的觉。
至于那几个人,在地上打的地铺,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着。
其实她们宁愿在外面冻一个晚上,也不愿意跟时酒住在一起。
但是时酒说,要是要她们敢不听话,就打断她们的腿,有了一个人被掰断手的前例,谁还敢违背时酒的意愿?
..........
天气好,人的心情也好。
坐在墙头,时酒盘算着要在多久的时间把卫家庄给搞垮。
她已经被剜了四次心尖血了。
虽然每次都是几滴,但是也够她疼好久了。
卫凌是真的拿她当血库了。
既然卫凌那么喜欢心尖血,那么她一定要剜一碗他的心尖血,让他自己喝下去。
【宿主,请停止你这种想法,会死人的。】
剜一碗心尖血,那人还不得挂掉?
【你叫我什么?】
【霸霸。】
【我只是随便想想的,你别担心。】
鸽子:我不担心,可能吗?
此时墙外,经过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坐在一匹马上,穿着一身黑色的锦袍,眉目俊朗,英朗中不失帅气。
看过来的时候,眼神充满了压迫感,有杀气。
那杀气在看到时酒的时候,敛得一干二净。
穿着一身素衣的女子,慵懒地坐在墙头,带着一股子浑然天成的仙气。
清风拂过她的墨发,暗香浮动。
光洁白皙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坐在那里,颇有一副岁月静好的美感。仿佛一眨眼之间,她就会消失一般。
惊鸿一瞥,大抵如此。
他听到自己的胸腔里面,心跳动得很快。
时酒从他经过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
再后来看他用一副痴汉脸看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