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棠卸好妆,换好衣服,便又听到了一阵敲门声,她放下手中的梳子,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还真是季时砚。
“怎么了?”秦棠拉开门。
季时砚那双笔直笔直的长腿一跨“借一下浴室没问题吧。”
啊?秦棠没想到季时砚一开口居然是借浴室,还真是让她意想不到。
“谢了。”没等秦棠答应,季时砚就朝浴室走了过去。
秦棠倒了一杯热水,坐在了一旁,也没有在意,而且继续完成自己未完成的工作。
在她听到一阵水声之后,季时砚也快速走了出来,她瞥了季时砚一眼,见对方也没有想说什么的意思,便继续在电脑面前敲击着,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格外引人注目。
“还在工作?”
秦棠背对着季时砚应了一声,大概过了一会儿,她只觉得身后安静的出奇,等她转过头,已经发现屋内只有她一个人,季时砚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走了。
莫名其妙,她心里想。
秦棠继续工作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身旁的咖啡喝完了三杯,她才关上了电脑,又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估摸着差不多也该休息了。
她将电脑收起,拿着自己被子走进了厨房,很快就洗干净了,然后又扎起了头发,准备去刷牙。
“这货也不知道干些什么。”秦棠关上浴室的门,还未等她脱衣服,目光便落在一旁的水池那里。
她的牙刷呢?
秦棠迅速将浴室给找了一圈,发现什么都没有,心里像是想到什么,紧紧握住了一旁的水池。
季时砚!
秦棠脸色煞白,瞳孔放大,一颗心好像跌落了谷底,任凭再多的言语也表达不出她此刻的心情。
季时砚拿她的牙刷干什么这还用问吗?她可真是愚蠢,居然一下子这么大意。
完全没料想到季时砚的速度如此之快,秦棠迅速打开门走了出去,直接敲着对面的门。
一声,无人应答。
两声,无人应答。
秦又敲了几声,可是依旧无人应答。
凌晨的夜晚安静的可怕,秦棠独自一人站在走廊上,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慌忙。
很快,她又跑回家里去,拿起了手机,刚刚拨过去,又只能听到冰冷的机器女声。
“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许嘉禾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她在知道嘉铭还活着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想到这种结果的,今天季时砚能去检验他们两个人的dn,日后也一定会有别人去。
秦棠拼命喝了两杯水,试图让自己不要紧张,然后又蹲了下来,独自一人蜷缩在角落,叹了一口气。
真是该死啊只怕今天她是无论如何睡不着了,不仅睡不着,她这颗心,如何也安宁不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棠感觉到天微亮,又听到对门突然一声响,急忙打开门走了出去。
anber被秦棠弄得莫名其妙,怎么就一下子冲出来了,他咽了一口水,诧异的看着对方。
“秦律师有什么事吗?”
看到是anber,秦棠眼中的警惕性才又增加了几分“季时砚呢?”
“季总他昨天晚上回家了,让我今天来帮他拿一份文件。”
“回家?”
“对,昨天季老爷子有事,他就临时回家了,有什么事吗?”
不对,秦棠蹙起好看的细眉,一大早不施粉黛的脸上有些狐疑,怎么可能会这么巧。
“我跟他打过电话,好像关机了。”
“可能是没电了吧,季总有跟我说过,昨天跟我打电话时就没电了。”
秦棠握紧了手机,她的表情无疑就是在告诉anber,他不相信这个说辞。
就在这时,她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看清楚上面的名字时,她才立即接起了电话。
“这么早居然能醒,还真是不容易。”
“有什么事?”秦棠试探着问,却又担心下一刻从他嘴里出来的,是许嘉禾三个字。
“我让人给你捎的牙刷,看到了吗?”
“牙刷?”
秦棠还在疑惑,一旁的anber已经大声叫了起来“对,在这儿,是季总让我带给秦律师你的。”
秦棠看到他身后的纸箱子,这是……什么玩意儿?
“我这个人有点洁癖,昨天洗手之前还特地用你的牙刷刷干净了,想来你也应该不会再用了,所以我就直接扔了,顺便垃圾也带走了,没关系吧?”
秦棠没想到居然会听到这套说辞,觉得可笑至极,但是既然季时砚这么说,她也不能追问是否拿去验证了dna,毕竟,弱势方是她啊。
所以,她只能顺着季时砚给的台阶下。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就让人把各种款式的都买了一份。”
见此,秦棠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在对方没有拆穿之前,任何解释,任何质问都不过是无力之举。
“嗯。”秦棠淡淡应了一声。
“好了,赶紧准备准备在休息会儿吧。”季时砚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anber轻轻咳嗽了两声,他觉得有必要告诉一下总裁,秦律师的脸色很不好看,根本不能用好看来形容,简直就是差到了几点。
他壮着胆子走了过去“秦律师,牙刷……”
“砰!”秦棠直接搬走了纸箱子,并且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让anber完全措手不及。
额……anber搔了骚头,这要是以后成了总裁夫人,他的日子可怎么过,总感觉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