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们的实力,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黑袍人冷冷道。
驭山目光不动直视对方道:“既然给与不给并无不同结果,我又何必要交给你?”
黑袍人死死的盯着驭山,运转元力形成威压,以势压人。
驭山身前无风起浪,衣带飘荡。然驭山却面不改色往前迈出两步。
“你觉得今日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黑袍人加重威压道。
一股无形压力扑面而来,让身形如遭巨物顶撞,驭山元力出体形成元甲,决然回道:“那你觉得我会将秘术写在纸上随身携带吗?你觉得能做到让一个魂武境不自己死吗?”
此言一出。
梁柔不顾一切的冲到驭山身边,双手抓住驭山腰间束带,双手传递的温柔在恳求驭山千万不要冲动。
驭山回头向她微笑了一下,让她不要过于紧张。
黑袍人目光扫向那些少年少女弟子,阴狠威胁道:“你死了,他们会生不如死。”
被那道目光一扫,少女弟子们瑟瑟发抖。
少年弟子们怒目以对,满脸憋得通红,却也是被吓得不敢发出丝毫响动。
他们从未像今天这般,面临着死亡危机,心中难以抑制的害怕。
驭山略作沉默。
稍后说道:“你放他们所有人离开,我留在这里,只要我确定他们到了可以安然撤走的位置,你便可以如愿以偿的得到秘法。”
“不行!我不会离开你身边。”梁柔打着哭腔叫道。
梁风、梁萝长老同时急切出声:“宗主万万不可!”
接着梁风长老果决说道:“大不了我跟他拼了!宗主、副宗主你们快走!”
梁萝长老紧跟着说道:“以我和梁风长老二人之力,还不至于被他一招制服。”
驭山听着心头一暖,没想到关键时刻梁风、梁萝长老竟能如此大义。
不过驭山的脸上却更加坚决,回头望了望梁风和梁萝,示意他俩只需带着弟子们尽快撤走,无需担心他的安危。
趁着驭山回头,隗隇直起身子与驭山目光相视,开口道:“兄弟,我绝不会走,要死一起死。”
驭山摇摇头道:“是兄弟,就听话快走。”
说完驭山拉开梁柔,把她推向隗隇身边,并向隗隇使了一下眼色,让隗隇拉住梁柔快走。
随后驭山望向黑袍人道:“阁下若是信得过我,那便让开路,你往西南边移动,我的人从东北边绕到前路。”
黑袍人威压不断,目光则贪婪的盯着驭山身上浮现的元甲。
看来这位少年宗主身上远不止只有汇聚灵气的秘法那么简单,那套元力化甲的防御之术,亦是闻所未闻、从未见过。
亦不知中原那些山上的得道高修,知不知晓世间还有此等防御之术。
只要汇聚灵气秘法和元力化甲之术到手,光凭着这两样,在中原风生水起完全不难。
且说不定那少年宗主身上还有其它秘密。
“哈哈哈!”想到这里黑袍人竟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果断的收回威压,身形往西边移动,目光盯着驭山道:“行,那就依你的办法,老夫料你不敢耍什么花样。”
“老夫?”驭山心里头动了一下,有种似曾熟悉的感觉,不过暂时还是确定不了什么。
泪流满面痛心无助的梁柔也被“老夫”两个字牵动了一下心神,不过亦是无法确定什么。
驭山挥手指向东边,没回头,以下命令的语气果决言道:“梁风、梁萝长老听令,速速带领其他人撤走。”
“宗…”梁风、梁萝焦急张口。
驭山立马打断:“宗主之令,还不快遵从。”
“是。属下照办。”
梁风、梁萝抱拳一拜,内心实属无奈,心中只好寄希望于宗主之自身神奇,朝着或许少年宗主自己有脱身之法的方向去想。
同一时间,梁柔收到驭山的传音:“柔儿听话,你的心里我都明白,相信我,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快走吧!别任性了。”
“柔儿…”
梁柔泪如雨下,既心生欢喜——驭山竟然第一次开口叫自己柔儿了,却又伤心欲绝,心里根本拿不准,驭山说他自己不会有事到底是真是假。
隗隇还想开口说什么,驭山的传音在他耳边炸响:“若还婆婆妈妈,那便莫要认我这个兄弟。”
“属下遵命!”
隗隇含泪大叫一声,拉着梁柔转身迈步,再不回头,泪眼朦胧。
众少年少女弟子鞠躬一拜,齐声道:“宗主保重!”
少年们的声音打颤,少女们的声音中夹杂着哭声,可他们还太弱小,根本没有反抗敌人或反抗命令的能力。
待隗隇等人过了之前黑袍人的藏身之地,走到更远的前路。
黑袍人从西南边步步向驭山靠近。
驭山只是望着他,身形不动,没有任何想要趁机奔逃的打算。
前方的人到了肉眼看不见、神识也覆盖不到的地方,梁柔突然出声道:“请梁风长老速速御剑赶往宗门,通知雪松、雪蔓前来搭救驭山。”
梁风望向梁萝道:“还是梁萝长老去吧,我俩同修为境界,她御剑的速度不比我慢。”
梁萝回望了梁风一眼道:“副宗主命你去,你何必推辞?”
梁风含蓄回道:“我留下来断后,希望能再见到你,说上一些很早就想说了的话。”
梁萝干脆利落将剑凌空递出,身形一闪双脚踏剑,灵剑加速向前飞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