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一把掐在容衍胳膊上,用力拧着,连五官都跟着一起用力:“好了,现在没外人了,你是不是可以给我解释解释,这些天你到底去哪了,还有底下那朵白莲花哪来的,嗯?”
容衍也不躲,笑着任由凌霜掐够了,才握住她的手将人带到圈椅上。
然后……然后容衍竟然一句话也不说,转身走了!
凌霜瞪大了眼睛,气得直跺脚:“容衍,你给我等着!”
不多时,容衍回来了,竟然还亲自端着一盆热水端了进来。
凌霜愣了,讷讷地开口:“你不是去找她?”
容衍将铜盆放在梳妆台旁,不解问道:“找谁?”
凌霜手指了指楼底下。
容衍轻笑着摇头:“霜儿,你先把伤口处理好,我再慢慢同你说,好吗?还有你这脸……啧啧啧……还是洗洗吧!”
凌霜从容衍眼中看到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
仔细思量下,凌霜这才反应过来,她脸上还有易容,经过与黑衣人的打斗,现在一定是惨不忍睹。
奔到了铜镜前面,看到里面那张脸,连她自己都被吓一跳,这绝对已经不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也就比见鬼好一些吧。
她刚才居然顶着这张脸,在楼下和裴鸢正面交锋来着,难怪她刚才看到了裴鸢眼中深深的不屑。
赶紧卸去易容,又胡乱地洗了一把脸,总算露出了原本清丽的面容。
凌霜对着铜镜眨了眨眼,还是这张脸看着舒服。
容衍拿了些伤药走了过来,看到凌霜对着铜镜傻乐,从身后抱住她,下巴就抵在肩窝:“傻笑什么呢?”
凌霜绷不住了,噗嗤笑出了声:“我在想啊,也是难为你了,刚才你居然还对着那样一张脸深情款款,想想都好笑!”
容衍松开手,将人转过来正面对着,缓缓捧起凌霜的脸:“只要是你,夫君我都不嫌弃~”
俯下身,送上深吻。
“嘶~”凌霜扯到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疼!”
容衍赶紧扶住她的肩膀,急切问道:“怎么了?哪里疼!?”
凌霜缓缓解开衣袍,露出胳膊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主要还是剑伤,一道道血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容衍眼角跳动着,心疼极了,看到的只是胳膊上的,其他地方肯定还有伤。他恨不得把那黑衣人拉出来一顿鞭尸才能解心头之恨。
但是他更气的还是自己,要不是他回来晚了,也不会让凌霜面对这样的危险。
眼看着一盆清水已经被血染红,容衍的心被紧紧握着,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去重新打一盆水~”
容衍是谁?!中容国的太子殿下,不败的战神,民众的信仰,多么神圣高贵的存在,怎么能屈尊降贵做这样的事。
凌霜拉住他的手:“你别去了,你喊白薇来就好~”
容衍淡然一笑:“你确定她现在做得来这些吗?”
凌霜抱歉得扯了扯嘴角:“对哦~我忘记了,白薇受伤了!”
“爱妃如此清丽动人,夫君我不愿意让其他人见到~”容衍趁机偷个香,端着盆又出去了。
凌霜失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恐怕是一会儿要让他老实交代前几天干嘛去了,特地刷好感呢!
见容衍半天没回来,反而外头有吵吵嚷嚷的声音,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起身往外走去。
裴鸢挡在楼梯口,眼底蕴满了热气:“师哥,这些粗俗的事情怎么能让您来做呢!让阿鸢来吧~”
容衍神色淡然:“不必~霜儿不喜欢接触陌生人!”
“阿鸢怎么是陌生人呢~我端上去给凌姐姐!”说着就上手要抢容衍手里的铜盆。
一拉一抢之间,铜盆哐当掉到了地上,溅起一地水花。
容衍不悦地皱了皱眉毛。
“呀,师哥,你的袍子湿了!”裴鸢惊呼,下一刻朝着容衍而来。
容衍往后让了让,连一片衣角都没能让裴鸢碰到。
站在楼梯上头的凌霜,将这些都看在眼里,翻了个白眼,还真是不消停。
凌霜清了清嗓子,脆声道:“大半夜得~吵什么呢!”
裴鸢今天受了太多气了,怎么是个人都能给她甩脸子,愤愤道:“你谁呀?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凌霜懒得搭理她:“容衍,你给我上来!”
裴鸢炸了,怒气冲冲就往楼上去:“师哥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凌霜耸耸肩,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就叫了又怎样,故意又喊了一声,还是甜甜的嗲嗲的声音:“容衍~”
只觉得一阵风扫过,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裴鸢揽着那个女人的腰,进了房间!
裴鸢楞在原地,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明明师哥刚才抱着一个女人回来,怎么这头又揽着其他女人进了房间。
她想不通,师哥一向是不近女色的,为何突然就左拥右抱,难道是因为他们太长时间没有见面,才不了解的!可是,既然师哥能左拥右抱,唯独对自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是为什么?自己到底差在哪里?!
“嘤嘤嘤~”裴鸢伤心得哭出了声。
凌霜听到那嘤嘤的哭声只觉得头疼,无奈的叹口气,看来很长一段时间要没有清净的日子过了。
容衍似乎读懂了凌霜的心烦,直接开了口:“过几天就把她送回京城去。”
凌霜抽了抽嘴角:“嗯~要不是看在是你师妹的份上,我一定把她毒哑了!”
容衍将凌霜的身子扳正,正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