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昶对眼前的凌霜产生了质疑,嗜血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杀气,掰过凌霜的脸仔细检查,可并未发现有易容的痕迹。
李昶又犹豫了,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反正就觉得眼前的凌霜少了些什么:“说,凌霜在哪里?”
不光是无法吸食出五彩琉璃火,关键是面前的凌霜整个人的气质气场不太一样,从前是如何彪悍,作为对手的李昶是记忆犹新,可面前这一般无二的脸又该如何解释呢!
李昶松了手,凌霜顺势滑落到了地上,又是闷哼一声。
凌霜吃力地将身子坐正,肋骨上的伤,让她稍微动一动都像上刑一般,翻着白眼道:“笑话,你说我不是凌霜,那我是谁?”
李昶阴鸷着脸:“这个问题该你告诉本座!”
凌霜嗤笑一声,表示不屑:“要杀要剐,给句痛快话,反正落你们手里留没想过活着回去!”
李昶微微眯眼,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本座现在对你很有兴趣,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个瓷瓶子,想要强行灌到了凌霜的嘴里。
凌霜紧闭着嘴唇,摇着头,不让李昶得逞。
可凌霜越是反抗,落在李昶眼里就显得是心虚,捏着她的双颊灌了下去。
那是穿肠毒药,如果是凌霜本尊解毒自然是轻而易举之事,如果是他人冒充,那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前的凌霜并没有毒发的迹象!
李昶的眉紧蹙着,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你没有中毒?”
凌霜耸耸肩:“如你所见!”
李昶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究,恨不得将她扒了皮研究一番:“你真的是凌霜?”
凌霜翻着白眼,反问道:“你觉得呢?!”
“在这好好待着,别想别的心思,否则别怪本座对你不客气!”实在找不出破绽,李昶只得甩袖而去,即便没有实锤,还是在他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凌霜见李昶走了,长舒一口气,费力的挪回床榻上。
隔着重重纱幔,凌霜暗暗握了握贴身处的一枚冷玉。
这枚冷玉是容衍亲手交给她了,可以解百毒,是皇室奇珍,历来只有帝后才有资格佩戴……这次破例交给她,算是保住了她一条命。
“陛下驾到!”门卫传来宫人的唱喝。
凌霜扶额,今天这是怎么了,扎堆往她这跑又是几个意思!也没打算见礼,干脆翻了个身,眼不见心不烦。
北魏帝漫步进来,殷情道:“霜霜,你可觉得好些了?”
凌霜一阵恶寒,还霜霜呢!这老牛吃嫰草,忒不要脸了!
北魏帝见凌霜不做声,自顾自说道:“寡人知道你醒着呢,刚才国师来过了,他没有为难你吧?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要是他欺负你了,就告诉寡人,寡人给你出气!”
北魏帝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邀功似的向凌霜诉说着,他今天在早朝上是如何舌战群儒,如何袒护凌霜的。
可偏偏凌霜一点反应都不给他。
北魏帝盯着那重重纱幔后的背影,望眼欲穿:“之前,寡人的建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别说什么以前嫁过人是有夫之妇啥的,在我们北魏完全不介意这些!最主要的是,容衍丢下你自己跑了,你该有多心寒啊?寡人绝不会这样做!只要你应下,寡人立刻封你为贵夫人,许你最尊崇的地位,如何!?”
凌霜撇着嘴,翻着白眼,反正背对着,也没人瞧得见!
北魏帝继续碎碎念:“只要你答应,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在这后宫住下,再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了,难道这样不好吗?”
凌霜实在给他念烦了,翻身坐起身来,不耐烦道:“你这一把年纪,比我爹岁数都大,您好意思吗?再说了,你这是何苦呢?身为一国之君要什么绝色没有,本妃的身份特殊,而且心意已决,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的,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北魏帝一把扯下帷幔,嗔怒道:“寡人是看中你,才跟你好好说话的,你可别不识抬举!”
凌霜气得翻白眼,这人怎么那么难缠呢:“本妃也不想待在这后宫,特别扭!你就直说吧,是天牢还是直接处死,就不要在这磨嘴皮子了!行吗?”
北魏帝被噎的没话说,这还是他第一次跟一个女人如此低声下气说话,偏偏还踢到铁板一块!
正在北魏帝尴尬之时,底下有人隔着门板,大声来报:“启禀陛下,有要紧的军务,国师请您移驾御书房!”
北魏帝朗声道:“何事!?”
宫人着急道:“八百里加急……苍穹城……苍穹城失守了!”
“什么!”北魏帝夺门而出,直接揪住了那宫人的领子,“你再说一遍!”
宫人战战兢兢道:“中容大军压境,苍穹城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