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接着道“除了阿言以外的女子,本宫是一个都不会碰的!”
栎阳如故要被他气死了。
都不可描述过了,守个屁的身啊!
殿下你自己有洁癖就算了,自己嫌弃别人就算了,不能心里有点数吗?往她身上扯算怎么回事。
虽然……她自己也挺嫌弃栎阳南依的。倒不是说栎阳南依身上有什么令她难以接受的东西,而是栎阳南依这个人本身就已经让她难以接受了。
不过栎阳如故还是个讲道理的人。虽然南宫彦青表现出来的一系列反应差点气得她升天,但说到底此事与南宫彦青的联系并不大。
一开始,好像就是自己拖着他过来的。
嗯,当时想着,有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谁知道这个劳力根本没什么用!
心下百转千回,其实却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
栎阳如故最终还是妥协了,只不过面色瞧着并不太好看“行,人我来背。路线你想好了么?”
要是路上随便遇到一个人,都是说不清楚的事情。
南宫彦青见好就收,领着栎阳如故到了院子里,走到了两棵桃树下。
也不知道他鼓捣了些什么,栎阳如故就看着他在那两棵桃树附近踩来踩去的,没过多久,那两棵桃树渐渐分开,原本中间褐色的一块地面也竟然向两边挪去,露出青灰色的砖块。
渐渐的,一大片的青灰色砖块铺就的地面显露了出来。南宫彦青的动作却没结束,他走到小池塘边,随着他的手触碰到池底的一块石块,那些青灰色的砖块也开始移动。
最终,露出了一条约莫能容两人并行的通道。
栎阳如故正惊讶无比的时候,南宫彦青已经走回来了,伸出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道“阿言还愣着做什么?走罢。”
栎阳如故后知后觉地跟上。
一开始是背着栎阳南依,后来又觉得背着她似乎是便宜了她,改成了拖的。
待三人通通进入了那密道,身后的通道便缓缓关闭了。
南宫彦青取下了墙壁上的壁灯,点亮了在前面带路。
栎阳如故至今都是震惊的,她看身后的通道已经被完全关闭,栎阳南依又是昏迷着的,问道“行知书院的密道你都知道?”
这也……太离奇了吧。
而且南宫彦青并不是从他院子里离开的,这可是栎阳南依住的院子啊!女子的院子,他这么了如指掌?
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眼下要说这些密道根本就是南宫彦青建的,她都能信。
“不是本宫的手笔。”南宫彦青仿佛看出了栎阳如故心中所想,道,“四哥在行知书院待了这么久,又怎么会一点动作都没有?”
即便是远在行知书院,还有人将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他又怎么会一条后路也不给自己留?
栎阳如故想想也是。南宫彦青虽然也喜欢搞各种机关,但是他鼓捣出来的大多是用于防御的。比如……她至今记得太子别院里头那一间被钉得真·苍蝇也飞不出去的屋子。
何况,太子殿下的主场并不在渝丘。而明显的是,这样大的手笔,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
不过栎阳如故还是很惊讶,南宫舒青那只狐狸,居然会这么信任南宫彦青,将底牌都告诉了他?
明明南宫彦青也是会和南宫舒青吵架的,但仿佛南宫舒青对待南宫彦青总是有一种别样的包容。兄弟之间的事情,她有时候还真是搞不懂。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两人朝着里面进了一些,栎阳如故便住了口,专心拖着人走了。
这一条密道绝对是一个大工程。栎阳如故是跟着南宫彦青的步伐,所以并没有在里面绕远,但是每隔一段距离就有的一条岔道,足可见地形复杂。
栎阳如故甚至有点担心,这要是地个震什么的,怕不是要把整个行知书院直接震下去?不过她也就是随便想想,南宫舒青都没有这样的困扰,她又何须担心。
况且她也看出来了,这密道虽然看起来跟迷宫似的,但其实是有规律的。
很快,栎阳如故就有了新的发现“这些道路的数量……不会是每个院子里都有一条这样的密道吧?”
那得是多大的工程啊,而且南宫彦青到这里才多少年,要修建这些密道,又不能让行知书院里的学生发现,她一时间根本计算不出要耗费多少人力!
南宫彦青却摇了摇头,道“也不是每一个院子都有的。不过总体上来说,大部分的院子里都是有的。”
栎阳如故嗯了一声表示了解,两人便未说话了,专心朝着终点赶。
好不容易走到出口处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栎阳如故累得气喘吁吁,不过南宫彦青后来也帮了她一把的,她的不甘愿也消散了些。只是一离开密道,南宫彦青就找了一处水源……洗手。
洗了一遍还不够,似乎是要将皮肉搓下来才甘心。
栎阳如故看着他被揉搓得微红的双手,皱了眉头道“南宫彦青,不是我说你。就你这样洗,怎么洗都洗干净了吧……”
这是病,得治啊。
当初怎么就不见他嫌弃自己呢,一样都是女子。哦,眼下她全身上下接触到栎阳南依的地方也多了去了,也没见他和自己保持距离啊。
当然这话,栎阳如故是不敢当着南宫彦青的面说的。
南宫彦青无所谓地一笑,当真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