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儿?”
林修竹猛然抬头,心里头有什么东西闪过。
叫这么亲热?
有女干情啊!
易夏推开白二郎的手,起身,一蹦一跳挤到占小雅和柳宗业中间。
星眸眯起,嘴角上扬,四肢百骸哪哪都散发着‘我要听八卦’的八婆气息。
她捅占小雅的胳膊,贱兮兮地问“什么情况呀!”
占小雅和她说过白四郎的原本身份,也详细的说过她们曾经相处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
只是没说起柳府的成员,以及内院的争斗。
哦,也许说过了,只是当时俩花痴女的重点都在美男身上,兴奋的忙着擦口水,从而忘记了其他琐碎。
易夏只记得白四郎原名叫柳无凡,但不知道他还有个兄长。
“以后再跟你说,先死一边儿去。”
“得咧!”曲着身子,行了个不洋不土的礼。
占小雅摆摆手让她跪安。
林菲菲看她们就跟看傻子似的。
被人骂还笑得这么欢,脑子有问题。
柳宗业把行医箱交给徒弟,伸手想拉占小雅。
占小雅不说话,只默默将拳头举高了些,笑笑。
柳宗业心知不妙,缩回手,下意识的防备动作,捂住自己的半边眼睛。
“柳大夫帮我诊下脉?”占小雅伸手,弯弯眉目,试探的语气。
他们深知此处不是叙旧的好地方。
反应过激。
被打狠了的后遗症。
柳宗业后知后觉放下手,表情悻悻,干笑了声。
“也好!”
不出所料。
诊断结果和易夏的一样。
没有查出明显的中毒迹象。
只是身体有些虚,气息不稳。
柳宗业给二人开了些补血养气的药,让徒弟回医馆抓好送来。
大夫也看了,并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林菲菲给二人下毒,天色已晚,一行人不好赖着不走。
毕竟是在太子的别院。
皇权至上的地方,有理也成没理,更不用说她们明面上并不占理。
林修竹亲自将人送至门外,又让林棋子驾车送她们去京城最好的客栈歇息。
占小雅没有拒绝。
有便宜不占,那她就不是占便宜了。
林父巴不得她们赶紧走,最后就差没鼓掌欢送。
他一直惦记着被占小雅骗走的银子,从头到尾没给她好脸色,若不是林母扯着,他非得过去跟她好好掰扯掰扯。
不把银两要回来,也要咬下她一块肉!
林菲菲不满兄长对占小雅大献殷勤的行为,对待有夫之妇比对自己这个亲妹妹还好,心里不痛快,见没外人在,便当着父母的面数落起兄长。
“哥哥,你来京城找菲儿,菲儿很开心,可是你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往菲儿身边带好吗?这里是太子的地盘,不是我们清江镇的府邸,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想如何就如何。这里全都是太子的眼线,今日发生的事情转眼就会传到太子的耳朵里,到时候你说太子会怎么看我?
菲儿知道哥哥喜欢那个女人,可是她占小雅再美再好,她也已经嫁人了。哥哥为了一个无知的村妇,三番五次的怀疑菲儿,更是带人上门质问菲儿,哥哥你这样做对菲儿公平吗?”
林富夫妻俩过来就是怕儿子胡来,果不其然,刚来就惹着妹妹了。
林母打圆场,“菲儿,你要理解哥哥,他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好不容易情窦开了,遇上个心动的,自然是想方设法想着怎么讨好对方。对方说什么便是什么。他没有经验,娘以后多说说他。”
林菲菲别过头去,两手交叉抱胸,一副‘你这说法我有点认同,但我还是很气的表情’。
林母叹了口气,又朝儿子道“竹儿,你今日确实胡闹了,外人可以不信任菲儿,可以指责她,污蔑她,可你是菲儿的兄长,你不帮着菲儿也就罢了,怎么反而和外人站在一边对付气自己的妹妹来了呢!你若真是个懂事的,一开始你就不该把人带这儿来。有病治病,京城的医馆遍地都是,去哪里不比来别院强。”
“快给你妹妹道歉!”林父疼儿子,但更宠女儿。
见林修竹只顾喝酒,林菲菲委屈的眼睛都红了,“哥哥这是不疼菲儿了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
自然是遇见占小雅以前。
想到那狡猾鬼精的女娃子,林父脑壳疼。
林母涵养再好,想起儿子心怡的人,也是连连叹气,“那姑娘若是不曾成亲,你又真心喜欢,哪怕她是个乞儿,娘也支持你娶,可她偏偏……”
林菲菲忙安慰母亲,林父则拿他铜铃般大的牛眼瞪儿子。
一桌子美食竟无人动筷子。
林修竹拿起桌上的花纹缠枝羊脂白玉酒壶,往杯子倒满酒,任家人如何说他,他也不气,嘴角始终勾起抹淡淡的幅度。
似邪非邪。
浊酒入肚,林修竹懒懒放下酒盏,眼睑一掀,视线直直看向对面的林菲菲,脸上露出一点笑容,“哥哥若是不疼菲儿,怎菲儿随口的一句喜欢吃岭南荔枝,兄长便瞒着家里,偷偷将你带出家,连夜直奔岭南?回来后,哥哥被父亲揍的半死,扔在祠堂思过,菲儿带着吃食来看哥哥,菲儿可还记得你当时见到哥哥,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两年前的记忆都属于另一个林菲菲,她这个后来者又从哪里知道。
林母欲言又止,不解的看着儿子。
林菲菲道“哥哥忘了?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