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释,可不想看到这样的麻烦。
于是他又和楼班私下联络,将苏仆延扣下。
很显然,刘闯如今已经成势。单凭吕布,未必能够对抗刘闯。
更不要说,吕布和刘闯是翁婿的关系,即便是有一番争斗,但绝不会真的撕破面皮。可如果刘闯一死。则整个辽东,必然四分五裂,重新陷入混乱。刘闯还没有子嗣,他那些部曲,怎可能甘心听命于吕布的号令?而吕布到时候以刘闯丈人的身份,势必和那些部曲争斗。
只有如此,辽东才能大乱。
也只有辽东大乱。则大将军袁绍,才不会有后顾之忧。
为此,田释拿定主意。
不管他怎么佩服刘闯,在这种情况下。都必须要杀死刘闯,为袁绍接触后顾之忧。
田释拿下苏仆延后,心知这件事瞒不得刘闯太久。
一旦刘闯得到消息,一定会猜出这件事情的缘由……到那时候。田释再想有动作,便很麻烦。
他和楼班商量了一下。便达成协议,决定联手击杀刘闯。
只有杀了刘闯,才能万无一失。
他让楼帮装作前来犒军的样子,带着一队人马,前来拜会刘闯。
当然,楼班是不可能答应入辽东郡的地盘,那万一失利,逃出来都很困难。所以田释为楼班选择了险渎,这里距离辽东很近,刘闯肯定会来,同时距离无虑也不远,方便楼班行事。
甚至,为了能换取刘闯的信任,田释还建议楼班,把吕布的事情通报给刘闯。
在田释想来,刘闯肯定不会在怀疑楼班,则大事可期……
事实上,入城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几乎是在田释的算计之中,刘闯在得知吕布的事情之后,果然慌了手脚。晚上酒宴时,他也是心事重重,以至于在酒宴里不停喝酒,喝得酩酊大醉。
杀了刘闯,必首功一件!
田释手持宝剑,心中一阵发热,脚下不由自主的,便加快了速度。
长街上非常安静,田释带着三百乌丸兵,很快便来到府衙外。远远看去,就见府衙大门洞开。大门外,不见守卫,空气中甚至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气。田释暗自点头,心中不由得得意。
刘闯终究是年轻,适逢大胜之后,不免志得意满,守备也变得有些松懈。
此天助我成事,便杀了刘闯,为大将军分忧。
想到这里,田释一咬牙,拔剑而出,厉声喝道:“儿郎们,随我冲!”
三百乌丸兵在听闻之后,不由得齐声呐喊,拔刀出鞘,随着田释一窝蜂,便冲进了府衙大门。
冲入大门后,一路畅通无阻,不见一个军卒。
田释渐渐觉察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按道理说,就算那刘闯再无防备,这府中必要的守卫还是要有。可这眼见着就要冲进中堂,怎地连一个人都不没有?
想到这里,田释激灵灵打了个寒蝉!
不好!
他大喝一声:“上当了,快走!”
话音未落,忽听一阵铜锣声响。
紧跟着,府衙大门外涌出数以百计的刀斧手,列阵在府衙大门外。
与此同时,两边厢房的窗户和大门,哐当一下子碎裂,。一排排弓箭手列阵在内,更有刀斧手从屋中冲出来,迅速结阵而立,一个个手持刀盾,杀气腾腾,令乌丸人顿时一阵子慌乱。
“休要慌张,休要慌张!”
田释脸色大变,却强作镇静,大声呼喊。
“田先生,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要走呢?我以备好美酒,只等先生前来……”
田释话音刚落,就见从中堂中,大步走出三人。
为首者,便是刘闯。
在他身后,则跟着一名少年,和一位老者。
少年,田释认得。此人名叫诸葛亮,据说是刘闯的妻弟,甚得刘闯看重,更有‘卧龙’之称。
而那老者,田释却有些陌生。
他实在是想不起来,老者是什么来历。
只依稀记得,晚间时这老者似乎便跟在刘闯身后,当时田释还以为,是刘闯家中的老仆。可现在,这老仆怀中抱着一口宝剑,沉静立于刘闯身后。
看到刘闯全无醉意的出现在台阶上,田释顿时明白过来,他上当了!
“刘皇叔,你果然好算计。”
田释露出一抹苦涩笑容,摇了摇头道:“不过,皇叔何以知我存在,而且更看穿了我的计策?”
刘闯眼睛一眯,上下打量田释。
“田先生,从你到阳乐的第一天,我就已经得到消息。
只不过,当时我敬你是元皓先生之子,所以才没有对你不利。却不想我不去招惹先生,先生却要来算计我。人常说,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你以为,你那雕虫小技,便能瞒过我吗?”
田释闻听,心中一咯噔。
他立刻意识到,刘闯在辽西,甚至是在阳乐,定有耳目细作。
而且这奸细的身份恐怕还不低,否则根本不可能知道,他田释的存在。
田释深吸一口气,“事到如今,某别无退路。
皇叔虽看破了我的计策,可是今晚,依旧难逃一死!”
他话音未落,从险渎城门方向,传来一阵喊杀声。
田释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