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没什么好逼迫,麋竺愿意,自会来投奔。
若他还有犹豫,那倒不如让他留在这里。等到最后再做决断。
所以,他和麋竺的关系,绝不能被任何人知晓。
刘闯思忖一夜,决定还是暂不声张。
他也不清楚接下来会是发生什么变故,所以干脆。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离开郯县,顺沂水而行。
“过三河湾,绕葛峄山便是下邳。”
陈宫骑在马上,笑呵呵与刘闯道:“刘公子虽在徐州长大,不过我听说,却没有到过下邳城。”
这个三河湾,并非彭城的三河湾。
事实上。在徐州治下,因河道纵横交错,于是便产生了好几个叫做三河湾的地方。
陈宫既然有意促成刘、吕联手,自然对刘闯下过一番苦工去研究。
对此。刘闯倒是没有掩饰,微微一笑道:“说来不怕陈先生笑话,我周转了大半个徐州,彭城、东海、广陵都曾去过。惟独这下邳,没有去过。去年这时候。我曾有意借道【彭城三河湾西进。说来也不怕你笑话,当时正好文远将军屯驻三河湾,把我生生的又给吓了回去。”
陈宫闻听一怔,旋即便明白过来,刘闯说的是什么事情。
“若非如此,公子说不得这个时候,正在颍川享福呢。”
“也可能已经化为一冢枯骨。”
刘闯这句话,说的非常含蓄。
但是却恰恰打动了陈宫,让他不禁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是啊,那时候刘闯若不是被张辽吓走,说不定回到颍川,也会被曹操猜忌……
也许正是因为说话的缘故,陈宫和高顺,都没有发现刘闯的飞熊卫,今天行进速度非常慢。
不知不觉中,飞熊卫已落后陷阵营大约百余步的距离,不紧不慢的跟随。
天色,渐渐暗下来。
陈宫所说的三河湾,已在正前方。
沂水在这里,和祖水交汇,令河面顿时变得宽阔,水流也格外湍急。
渡口两边,是白色的芦苇荡,在夜色中,别有一番味道。
“好安静啊!”
刘闯在渡口跳下马,顺手从驮马北上,抄起甲子剑,向四周眺望。
一望无际的芦苇荡,在夜色里随风起伏,好似波浪。
而陈宫站在刘闯的身边,听到刘闯这句话,脸色突然间微微一变,好像觉察到什么,连忙转身。
“孝恭,结阵,保护铃铛儿!”
他话音未落,忽听一阵急促的梆子响。
就见从芦苇荡中,嗡的飞出一排利矢,呼啸而来。
刘闯手疾,抬脚把陈宫踹翻在地,手中甲子旋身舞动,就叮当声响不断,刘闯将射来的箭矢劈飞,同时大声吼道:“高将军,保护好铃铛。”
早在陈宫发出警告的时候,高顺也觉察到不对劲。
因为在这个季节,芦苇荡里野鸭成群,一旦有人出现,叫声会响成一片。
刘闯那句‘好安静啊’,提醒了陈宫。
就是因为太安静了,所以让陈宫感到不正常。而高顺,更是久经战阵,那空气中弥漫的淡淡杀气,令他毛骨悚然。他一把将吕蓝拖到身后,舞剑磕挡雕翎,同时大声叫喊道:“陷阵,迎敌。”
陷阵营兵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举盾结阵,保吕蓝保护在其中。
箭雨过后,就听一连串的喊杀声从芦苇荡中响起。
夜色中,也看不清楚有多少人从芦苇荡里冲出来,手拿刀枪,如凶神恶煞便扑向刘闯等人。
刘闯轮刀滑步,身形一转,刀光顿现。
两名冲在最前面的盗贼,惨叫一声便被刘闯开膛破肚。
“陈先生,回阵!”
刘闯一把拉起陈宫,便往回走。
在他身后,数十名盗贼紧紧跟随,喊声练成一片。
刘闯大怒。松开陈宫,转身大步朝盗贼迎过去。甲子剑翻飞,发出呼呼声响,刀云翻滚,只见刘闯所过之处,盗贼被杀得人仰马翻。与此同时,结阵结束的陷阵营,也在高顺的号令声中,迅速推进。他们的行进速度很快。眨眼间就迎上盗匪。士兵之间,相互配合纯熟,三五人一组,整个阵型就好像一台在平地推动的绞肉机,盗匪声势虽然强盛。却被杀得连连后退。
“飞熊卫,冲阵!”
远处,铁蹄声响起。
许褚率飞熊卫发动冲锋,很快就冲到渡口。
盗匪被陷阵营杀得连连败退,被飞熊卫一冲,顿时溃不成军。
飞熊卫围着人群纵马飞驰,箭矢如雨;而陷阵营则不停转动。只杀得盗贼血流成河……
一场大战,持续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停止了。
那些突如其来的盗匪,被杀得四散奔逃。一个个狼狈不堪。
刘闯身上的白袍,沾满了鲜血,拖刀大步来到阵前。
“刘……公子,你没受伤吧。”
吕蓝从人群中冲过来。一脸惶急之色,跑到刘闯跟前。关心问道。
刘闯脸上沾着血迹,微微一笑。
“铃铛莫担心,区区毛贼,焉能伤的了我?”
他说着话,便拉着吕蓝走到陈宫跟前,“公台,这些贼人似是专程埋伏在这里,就是等我们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