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温柔且又美美的女人,一下子就再心中将她与步雨柔放在一个位置上面,单纯的步锦瑟点点头,便跟着如意进了大厅。
而此时,却没有人注意到角落中一人看到此时的景象,已经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偷着跑向了后门口。
前面是相谈甚欢的二人,从年纪,从地位的高低皆是奇虎相当;而眼下房中之人却在默默垂泪,身侧的妇人接连叹息之后,却开口安抚道:“柔儿,不是娘说,那怀王现在可是一人之下,你嫁给他也不算是吃亏。”
已经被命运捉弄了一次的步雨柔抬起那双昔日柔顺的眼眸,却立时又眼泪婆娑。
“娘,你明知道淮王比爹的年纪还大,而且他府上算上妾室有十几个,他这个样子,跟当初的夲侯又有什么两样?”
“可,可你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是一个新寡的身份,又怎么能找到一个好人家!”
“那女儿不嫁了还不成吗?”
“一派胡言,你不嫁,你不嫁难道还要老死在咱们冥王府吗?”
门口一声虎啸,便将向来胆小如鼠的步雨柔吓得噤若寒蝉,咬着唇畔默不作声。
“老爷,你有什么话慢慢跟柔儿说!”
“我有什么好说的?人家怀王没有嫌弃她是二嫁之身,那就该是咱们冥王府烧高香的事情了,怎么她还敢在这里挑刺儿?是被你惯坏了是不是?”
听到这句话,大夫人紧锁的眉头,她心中万般皆是苦;以往她对步非宸的苛责,她将自己所有的不幸都赖在步非宸的身上,可如今她发现其实都是错的,冥王早已对她无心,哪怕是她对他百般逆来顺受,得到的不过就是更多的在这府上的不受重视,就连她所生的女儿也一样……
“步雨柔,你听见没有?本王已经跟淮王商量好了……”
“你商量好什么了?我不是早就说过,如今长姐贵为惠安县主,她的婚事不是你一个冥王就能做主的。”
身后另一人开口,终于将冥王嚣张的气焰全都打消下去。
大夫人抬起头,在长吁了一口气之后,却又有些羞愤的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之人,而冥王步悠然则是嘴角稍显凌乱却仍旧无力只能讨好的说道:“宸儿,你怎么来了?”
“长姐的婚事也算是步家的大事,虽说本王已经另起炉灶搬出冥王府了,但终其究我还是姓步吧?还是说爹要把我从族谱里面划掉?”
“这,你这是说的哪儿的话,这不是胡闹吗?爹什么时候说你不是步家的人了?”
“既然我是步家的人,那也该有说话的权力,眼下长姐新寡,你就急着让她嫁出去,难道就不怕外面的人对她指指点点?”
“谁敢?那柔儿可是要嫁给淮王当侧妃的,谁敢在背后乱嚼舌根子,老夫第一个不饶他!”
“父亲就不必太过操心这件事了,刚刚本王已经在前厅与淮王说了,长姐新寡,虽说与那夲侯是签了合离书的,但是总不能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这婚事,还要等她守丧之后再议。”
“你,你说什么?你给否了?步非宸,你这是要做什么?”
看着步悠然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吹胡子瞪眼睛,步非宸却全然没有半丝惧意,而大夫人眼见着面前的剑拔弩张,马上冲上前去叫道:“老爷,你要干什么?宸儿可是摄政王啊!”
这三个字果然有效,眼见着步悠然虽然已经气得嘴角抽搐,却仍旧最后拂袖平静下来,但他心中的恼火却不尽然朝着大夫人倾泻出来。
“好啊,你倒是长本事了,你生的儿子现在当了摄政王,他就可以骑到他老子头上来了?”
“老爷,宸儿没有……”
“父亲,今天本王若是用摄政王三个字来压你,只怕现如今你就不会是这样对本王大呼小叫了吧!”
“你……”
“长姐的婚事,我已经说了,她现在既然是太皇太后的义女,这身份摆在这儿,就不由得咱们不多留一份心,若是有人趁机在皇上那里参咱们步家一个不将皇权放在眼中的罪过,到时候只怕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你少在这里吓唬我,皇上什么德行我又不是不知道!”
“皇上不可怕,那难道说后宫里面左右观望的两头巨兽也不可怕吗?她们眼下都是想着法子想要在咱们步家钻空子,稍有不慎,步家就当了这抬头鸟。”
戚戚然的,步悠然这才稍缓了心中的怒火,而后却还是气息不稳的说道:“既然是淮王登门造访,那想必这件事太皇太后就是知道的,她老人家默许的事情,还有谁敢非议?”
“她知不知道这件事,还要本王进宫去详细询问刚才知晓,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步非宸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就是靠着走一步就要想百步的脑子,我可不想因为少有披露,便让我阴沟里翻船。”
听了步非宸的话语,步悠然倘然张了张嘴,可门口已经有人勉强撑着那张惨白的脸朝着这边走过来。
“恭喜大姐,贺喜大姐,我刚刚可是听说了,咱们家柔儿可是马上就要嫁给淮王了,到时候老爷与淮王这对翁婿站在一起,倒还不知道谁更意气风发呢!”
大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正欲上前,却忽而看到眼前一道身影,侧目冷笑:“爹,我以为这二姨娘是不是因为二哥的死受了什么刺激,怎么说起话来倒不像是人说的了呢!”
似是被触及心头的剧痛,二姨娘恶狠狠的抬起头,却迎面就被人打飞出去。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