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上,奴才瞧着这有些人也是够眼生的,您说最近宫里也没听说有什么大事儿啊!怎么就突然多了这么多人?”
听着元培的话语,上官扶苏又再次看了看那些陌生的面孔,总觉得他们的眼中似乎同时都存着一点儿可怕的幽冷之色。
脸上静悄悄的发生了一些变化,接着上官扶苏便一言不发的朝着昭和殿急匆匆走了下去。
“皇上,皇上,您慢着点儿啊,皇上,哎哟,老奴我可是累得慌,我这老腰啊!”
元培一边怪声怪气的叫着,一路也追随着上官扶苏的脚步,上气不接下气的朝着昭和殿而去。
这才刚刚踏上台阶,上官扶苏忽而转身就叫道:“元培,去调拨禁卫军过来。”
嗯?皇上这是要做什么?禁卫军可是早就换成了摄政王的人,那对皇上也可算是忠心耿耿,这个时候叫他们过来……
虽不知道上官扶苏这话中的含义,但是元培抬眸却已经看到上官扶苏进了昭和殿的大门。
“皇上,您等等奴才……哎我说你还愣着做什么?手脚还不快点儿麻利点儿去找禁卫军?都是聋子啊?这一天天的非要杂家指一个指头才能做件事是不是?要不怎么说杂家就是个劳苦命,你们这几个懒惰的龟孙儿……”
正翘着兰花指打算训斥身旁这几个身形懒惰之辈,却忽而就听到背后传来阴恻恻的棉藏笑意。
“元培公公,要奴才说,您要是真的觉得自己是劳苦命,那不如奴才今儿就让你好好歇歇?”
元培闻听此言,先是脸上缀满了得意的笑容,接着转身,却忽而脸颊僵硬的定在当场。
“小李子,你,你这是做什么?你想要造反是不是?”
这尖锐的号角声,像是划破夜空的一把利刃,却使得面前的小太监猛然变了脸色,朝向身后使劲儿的挥挥手。
突然被人冲上前来捂住嘴,元培挣扎着呜呜直叫,颤巍巍的还是翘着他那小手指盯着面前之人。
“呵呵,公公,您还真是说对了一句话,那奴才我今天……还真就是要造反了!”
说话间,他一脸冷笑的朝着身后摆摆手,立刻就听见哗啦啦的铁骑声响将周围团团包围。
元培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被人给连拉带扯的拽了下去。
小李子公公眼见着昭和殿外已经替换了人马,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转身说道:“几位,咱们可是要把里面那位好生困住了,等到咱们家公主殿下驾到,这一切就都可以完活了。”
面前这群人一声不吭,逐个替代了昭和殿外所有的人马。
小李子得意洋洋的看向昭和殿的大门。
另一方面,似乎从一大清早就开始眼皮不停跳动的太皇太后也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她有些头重脚轻的摆摆手说道:“黄嬷嬷,去外面听听是怎么回事儿?哀家今天怎么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听了话的黄嬷嬷急忙走出韶华殿,不久即可折返回来,却发觉她脸上似乎有些急躁的表情。
“娘娘,大事不妙,奴婢刚刚出去,发现……”
“发现这韶华宫的人不对了是吗?”
没等黄嬷嬷把话说完,宫门口此时已经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一人。
太皇太后拧紧眉头眺望着,却是轻蔑的朝着挡在身前的黄嬷嬷摆摆手。
“今儿太后怎么有心情跑到哀家这儿来请安来了?你不会是也想要提摄政王求情吧?还是说……你想要哀家替你向皇上求求情?让你从那冷飕飕的凤鸣殿中走出来?”
赵太后闻听此言,嘴角一丝狞笑,看向了太皇太后。
“您老可真是有闲情逸致,竟然还能在这里与儿媳我说笑话,看样子您已经从淮王的死讯里面晃过神来了?”
她该死,竟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这分明就是故意要戳痛她的心。
太皇太后气得猛然一拍软塌的扶手,眯起眼睛呵斥道:“你大胆,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吗?”
“母后,您老息怒啊,我今天来你这儿,可不是为了把你气死,我这是有正事儿要找你商量呢!”
“哼,你还能有什么正经的事情?还不是想要重获自由?但是你也别想了,你害死皇上亲生母亲的事情,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你现在活着已经算是不错了。”
这老东西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赵太后阴沉着一张脸,一边哼笑着朝着太皇太后的身前走过来,一边冷凄凄的笑道:“母后,这你可就猜错了,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这件事,我是想说……新皇登基,怎么着也要有个人替她说句话不是?”
新皇登基?找太后在胡说什么?她不会是疯了吧?
此时已经端正了身躯的太皇太后,仍旧是一脸迷惑不解的盯着面前之人。
“黄嬷嬷,你可听清楚她刚刚所言了?她刚刚说什么来着?”
此时的黄嬷嬷却似是已经预感到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她急忙咽了几下唾沫,又抬起头朝着赵太后看了过去。
“娘娘,老奴是听太后说……新皇登基?”
似乎连她自己也开始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却不料换来赵太后一脸轻慢的冷笑。
“你没说错,母后,儿媳刚刚就是在说新皇登基这件事。”
“荒唐,你在哀家这里胡言乱语些什么?什么新皇登基?哪儿来的新皇?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似乎到了此时,太皇太后却是已经真的就站在了上官扶苏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