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看了一眼,游方说:“阿大,你去开门。”
叫阿大的那个男人高一点,他伸了个懒腰,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摇摇摆摆往门口走,一边嘟哝:“大早上的,谁吃饱撑的来串门?”
拉开门,看见一个戴着口罩和墨镜的年轻人站在他面前。
阿大愣了一下,“你谁啊?是不是敲错门了?”
温一诺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提出自己的问题:“你们是不是有三个人住在这里?还有两个呢?”
阿大一下子就被她带了节奏,让开身子说:“他们在里面,你找他们吗?”
温一诺眯了眯眼,把墨镜推起来架到棒球帽上。
她一眼看见屋里另外两个男人,其中那个瘦高的男人散发着阴冷的气势,是一种她很熟悉的同道中人的感觉。
都是天师。
温一诺确信了,这就是她妈妈提到的那个“姓游”的。
温一诺一步跨了进去,顺手关上门,说:“……我都找。”
她看着眉头渐渐拧起来的游方,笑着拍了拍手,一下一下的,并不快,很有节奏的感觉,“游先生厉害了,昨天晚上在那边林地的半山腰,听说你一个人打两个人,把一男一女都打成重伤了?”
游方挑了挑眉,“你是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算厉害,没有被温一诺的话牵着鼻子走。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温一诺上前一步,走到屋子中央。
屋里的三个人顿时明白她来者不善,迅速围了过来,温一诺正好站在三角形的中间。
温一诺戴着口罩,这些人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看她的身材和声音,很容易知道她是女人,都好笑起来。
阿大阴阳怪气地说:“哟?这是为昨天那两个弱鸡报仇来了?啧啧,还是个年轻小妞儿,你怕是不知道我们哥儿俩的外号是什么就敢闯进来!”
温一诺回头看着他,甜甜一笑,“你外号是什么?”
“鸡窝!”阿大很自豪地说,“只要是鸡,到我这儿腿都软得走不了了!”
温一诺看了看手表,倒计时还剩十八分钟十五秒。
她抬头看着阿大,淡淡地说:“巧了,我的外号,叫今晚吃鸡,大吉大利。”
话音刚落,温一诺矮身探手,将身边一只断了腿的竹椅抡了起来,朝阿大狠狠砸过去。
阿大直觉一阵劲风扑面,明明大脑知道应该赶紧躲开,可是身体却没那么灵活。
轰!
那断了腿的竹椅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了,坚硬无比,一下子砸到额头,他只觉得一片金星在面前晃悠,然后眼前一黑,倒在地上晕了过去,如同外面那只土狗。
阿大旁边的阿二见势不妙,赶紧往门外跑。
温一诺顺手将断了腿的竹椅往门口扔了过去。
咣当!
断了腿的竹椅砸到阿二的后脑勺,他一声不吭,倒趴在门边,也晕了过去。
电光火石间,温一诺不到五秒钟就就解决了两个人。
可是还没等她转身,突然背后汗毛直竖,一股劲风唰地袭来,是游方在背后偷袭她。
温一诺想也不想,身体迅速往后翻折,像一张弓,腰身柔软得如同蒲柳。
但是她的手臂突然撑起全身的重量,整个人直接翻了过来,两腿如同利器,往游方胸口直踹过去。
游方趁温一诺料理他两个跟班的时候,将他的“袖中尺”拿出来了,这是他的随身武器,看上去不足半尺,但是全部抽出来,足有两尺长。
现在这个房间的面积不大,温一诺躲过了他的偷袭,却很难躲过后面的攻击,因为他的铁尺相对于这间屋子来说实在是有点长。
呼呼呼呼!
游方不顾一切使出浑身解数,一柄铁尺舞得风生水起。
温一诺虽然身形灵敏,跨步准确,可是在这不大的房间里,还是有几次没躲开,被游方的铁尺抽在胳膊上。
好在不是她前一阵子被砍了的左胳膊,而是右胳膊。
游方攻击了一会儿,发现温一诺好像力气不足,好几次都被他打到了,顿时信心大增,挥舞着铁尺,尽量往温一诺的脑袋和心脏这些致命的地方抽。
一边抽,一边说:“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当然是有人通风报信。”温一诺面不改色挑拨离间。
游方眯了眯眼,“谁给你通风报信?阿大还是阿二?”
“呵呵,你说我会不会告诉你?”温一诺在房间里跳跃腾挪,渐渐摸清游方的动作去路。
游方盯着她,冷冷地说:“看来你是来给张风起报仇了,是吧?你是他什么人?女儿?还是徒弟?”
温一诺挑了挑眉,心想这个人好像不是很明白他们家的情况。
她有心要套话,一边躲闪还击,一边说:“我是他女儿还是徒弟,难道你的雇主没有告诉你吗?”
“他们没说。”游方说完就发现上当了,很快恼羞成怒,“老子管你是女儿还是徒弟!反正张风起的女人老子没摸到,他女儿徒弟补上来就行了!”
说着,他手上的动作突然一变,瞬间大开大阖,二尺长的铁尺舞得密不透风,这时就算泼一盆水过去,都得全数被挡回来。
温一诺勾起一边唇角,定睛看着这人的动作。
那在旁人眼里快的超出人体极限的速度,在她眼里,被分解的清清楚楚。
她知道他的起手,他的力度,甚至知道他下一步要打到哪里。
“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