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先生,我是奉了夜王之命,特地为你来说姻缘的。妖族有名技艺非凡的神医你可知?那容貌也是沉鱼落雁,为人谦和,很适合作为婚配女子。”
夜王之命?
听闻此言,韩晓溪身后吊着的“烤乳猪”拼命的挣扎着,还支支吾吾的发出了叫声,引得温齐侧目。
韩晓溪起手便是狠狠一拍,径直拍在“烤乳猪”的肚子上,让它瞬间闭上了嘴,停止了一切挣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韩晓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韩晓溪是故意提起籽儿的,也是为了试探温齐的态度。
不过,温齐掩饰得很好,面容神色半分未改,只是自然而然的翘起了二郎腿。
温齐很会控制自己的神情和姿态,这样可以有效的迷惑对方。
毕竟,即使是韩晓溪这样善于审讯的人,也是通过动作以及细节来进行判断,只要控制的足够好,便不必担心会被窥探心思。
“回司判的话,在下目前尚未有婚配之意,想必夜王大人宽宏大量,自是不会计较这些。”
温齐的回话确实厉害,若是韩晓溪继续追问,便是驳了夜王的面子,若是韩晓溪不继续追问,势必是无功而返。
越是来回打太极,就越是证明,温齐确实与这位妖族神医有着密切的联系。
不过,夜王的面子嘛……
要和不要并没有什么区别。
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面子。
“夜王就是如此吩咐的,温先生可别为难我,我不过也就是普通的司判罢了。”
韩晓溪这一招是将夜王推至不义境地,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锅都留给玄墨自己背。
这让身后的“烤乳猪”气得是直瞪眼,但是生怕自己遭受另一番毒打,还是权衡了一下闭上了嘴。
他没有贸然将法术解开,只是为了看看眼前这个“玩火”的女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你说的那位神医,我是知道的,此前我还同她有几面之缘,不过她早已被赶出去,已有多年未见了。”
“哦?可还听说,温先生曾与那位神医有私下会面,只有你们彼此两人,据说还是度过了春宵呢。”
韩晓溪这一脸的八卦模样,像极了等待吃瓜的小松鼠。
“韩司判不知是何人告知你的,此等事情怎可胡乱言说?”
想来也是温齐会翻脸不认人,韩晓溪这就将手里的玉佩拿了出来,上面仔仔细细的镌刻着地藏王二弟子的身份,这乃是地藏王所赐,天底下可就这么一块。
“我怎会胡乱言说,烦请温先生来看看,这可是你的随身玉佩?”
玉佩上的纹路十分清晰,这让温齐根本无法再辩词,只是接过了那枚玉佩,仔细思索是何时丢的,想了半晌也未能想出。
眼见温齐陷入了沉默中,韩晓溪便知道自己的胜机到来了,继续逼问道。
“还请温先生如实以告,毕竟这夜王殿下也心仪这籽儿姑娘……”
韩晓溪此言一出,温齐的瞳孔有些许的闪躲,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估计也是只知晓籽儿心仪玄墨,但并不知道玄墨也会“心仪”籽儿。
说着,身后的“烤乳猪”又开始了地震般的挣扎,似乎在表达着抗议。
“原来是夜王殿下的意思,那我将籽儿姑娘献给殿下便是。”
温齐用指腹细细摩擦着手里的玉佩,心里还有着些许的震惊,恐怕自己的那些事情已全然被人知晓了。
只能断臂求生,一不做二不休,趁早让籽儿灰飞烟灭。
“那可不行!你知道的,夜王这个人平日里深居大殿,人早就被闷得变态了,总喜欢玩一些奇奇怪怪的把戏,若是知道了你动了夜王喜欢的女人……”
韩晓溪这暗示还不够明显吗?
“司判想要什么只管开口。”
温齐还是那般淡然的微笑着,只是神色里早已没了之前的平静。
“想要什么……我想要你这殿里所有的黑砖,都送到我阳间的基地去。”
温齐眸色一暗,踌躇着开口:
“这恐怕有些强人所难,拆卸十分麻烦,再加上这黑砖确实是旷世难得……司判这样不就是夺人所爱吗?”
“那恐怕,夜王殿下就要知道你夺人所爱的事情了。你说,夜王和地藏王的关系……你还能稳坐这二弟子的席位,不被大师兄打压吗?”
韩晓溪提到大师兄三个字的时候,明显感觉温齐僵硬了许多,看来这是踩中了对方的雷点。
“好!我且答应你。”
说着,温齐便起身想要去换杯茶,可在这须臾之间,便看得他身侧藏着的匕首露出了寒光锋芒,一个匕首便直接扎了过来。
韩晓溪也是够利落的,立马跳后一步,将身后的“烤乳猪”甩到身前。
她戳破了二弟子的真面目,后面的事情就交给玄墨来做好了。
她顺势就溜到了一边,藏在红木的椅子后面,紧张的看着眼前的局势。
那烤乳猪快速变化,利落的黑色衣袍在空中翻飞,玄墨站定在前堂之上,战靴碰撞在奢华的黑砖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玄墨的战力远在二弟子之上,只是用一只手,便将那巧夺天工的匕首化为了乌有,只剩下一团黑色的汁液滴落在地面上。
可怕的实力差距瞬间让二弟子看清了事实,韩司判的突然造访,分明就是夜王指使的。
可是,他本就没想要去害夜王啊……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玄墨冷冷的面容似是万年寒冰,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