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来的官员听到这话,不敢等齐将军与他商量,忙不迭让手下释放众人。
这齐将军仍未下马,略一抱拳:“那我便在家中静候贵客,此间事了,告辞。”说完打马便回。一彪骑兵跟着鱼贯而出。
张子龄跟在乐薇萱身后,叹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便是如今的严刑峻法。”
乐典却道:“这齐伟雄是为人魔,有百夫不挡之勇,且记不可与他冲突。”
说话间那少年上了马,也不说话,拨马便走.....走到栅门口,转过头来一脸阴沉狠狠盯住乐典:“乐将军使得一手好枪法,山水有相逢,告辞。”
好巧不巧,老刘头久做驭者,朋友遍天下。驿堡里停了车马,左右无事,借了两匹青驴,带着外甥女去附近堡寨访友。又恐耽误行程也不敢久留,这会刚刚回到驿堡。见一队骑兵奔出,看门内无人在出来。骑着毛驴,喝着小酒得得的进了栅门。
那少年转过头正放狠话。结果驴马走个对头,驴没反应过来,却把马惊了一下,嘶鸣一声,人立起来。好在齐伟鹏是马上好手,勒住缰绳夹紧马肚,人马一体姿势极为潇洒。看的不少人忍不住喝道:“好骑术!”骑术虽好,这好少年却脾气乖戾,趁马前蹄落下,兜头就是一鞭。这下这货看清楚了,这是个外地行商的车夫,总没有本地军卒的狠辣劲了吧?
老刘头不是惹事的脾气,赶紧抱住脑袋。“啪”结结实实挨了一鞭。
跟在后面的外甥女本是护卫,见老舅被打,骑了个毛驴手里没有趁手的兵器。一把就把驴鞭子当暗器甩到了齐伟鹏脸上。这弓手的准度和臂力都是练了很久的,“啪”一声过后,齐伟鹏脸上被斜劈出了一条血痕。
齐伟鹏一愣神,这货从小没挨过打。这下委屈可大了。暗骂:我ap;……*,这今天是不是撞邪了?是个人都来打我?脑子一热,抽出一柄马刀,纵马就劈。老刘头的外甥女只是个弓手,并不擅长兵刃,何况手里也没兵刃,只能合身扑下毛驴。这齐伟鹏兵刃和马术比拳脚高明太多了。挽个刀花,晃了一眼对手,凌空一刀劈在女护卫背上。女护卫被一刀劈的直直趴到地上,激起一团尘土,面朝下扑在地上一动不动。那齐伟鹏打马出了栅门。
苏文在大车顶上看的清楚,愣了愣神,一时间呆住了。原本苏文也没什么朋友,这趟旅途却跟这位表面文艺忧伤,内心热情似火,的女弓手夏天朝夕相处。白天教苏文弓马射箭,晚上一起待在塔楼顶上烤火、守夜。早已把她当做朋友看待。却不料短短几秒钟,就被人莫名其妙砍翻在地。
苏文手脚有些颤抖,一丝不苟准备起兵器,胸臆里被一缕缕的怒气缓缓填满,待下到车下的时候眼睛已经充满了血丝。从大车到大门,一步一步走的很稳,并不显得急躁,他知道对方是谁......
众人也被这场景吓到了,老刘头被打了一鞭子,放低手就见外甥女被劈倒在地上。没了声息,也吓了一跳,这时正颤颤巍巍的往地上下,却不料腿脚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起身,嘴角抽搐着喊一声:“夏天。”没等来应声。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把藏在胸口的一小粒妖丹抓在手里:我老刘头是个车夫,贱命一条。可我也是个会法术的呀,年轻时候也梦想过做那无敌仙师。这粒妖丹虽然贵重,却也只够放两次小法术。按照我的能力,刚好用完这两次。想不到我老刘头还有机会用仙术打架。
这齐伟鹏领着一众伴当跑出驿堡哥打声招呼,怒气却未消解,转了一圈却又跑了回来。
正好被走到城门口的苏文看见,苏文大吼一声:“m的王八蛋,过来受死。”
一众人等刚反应过来,正手忙脚乱抢过去看看情形。听到苏文大吼,才想起来这两位平日关系不错。
乐典暗骂一声:糟了,忘了这杀神。
苏文吼完,做了个标枪起手式,引枪过肩,由缓到快极富韵律的助跑几步。突然侧过身体,垫了一步,左腿稳稳撑在地上,右臂的肘部瞬间爆发甩出。一杆长枪曳着青光就飞了出去。
乐典原本要喊住苏文,话一出口,却是赞了一句:动若脱兔、静若寒蝉。
不等小姐安排,立刻打马上前。
齐伟鹏是个真正有武艺的,听到有人骂他。拿眼一看,心知不妙。双方距离几十米,应该有时间躲这投枪,齐伟鹏一提缰绳,那马也是万里挑一的神骏。人马合一纵身一跃,噗一声闷响,声音犹如一个打满气的皮球被刀剖开。仓促之间躲的过人,却没躲过马。一杆淡青色的长枪剖开马腹又飞出好远才钉在了地上,枪尾仍旧嗡嗡颤抖不止。
那马的五脏六腑、瀑布般的马血,冒着热气呼啦啦落了一地。马腿一软跪倒在地。接着哀鸣一声,倒在了血泊里。齐伟鹏摔下马来,摸着七荤八素的脑袋正想爬起来,转头看见眼前心爱的战马倒卧在一堆五颜六色的内脏堆里,满地鲜血横流一股恶臭直冲鼻翼。忍不住胸腹里翻江倒海,“哇”一声呕吐出来。吐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一人一马弄的一地狼藉。
苏文却未追击,拉开了复合弓,跟拍马赶来的虎贲中郎将--齐伟雄,遥遥对峙起来。两人相距三四十米,各引弓箭。齐将军的护卫也拍马赶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