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轻雁已经坐在温暖的地板上,歪着脑袋痴痴的看着吴柯,想从他的眼里读出些什么。此情此景,只需要一句话或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两个人就会毫不犹豫的做一些该做的事。
但二人都绷着,都不想让对方窥见自己内心的渴望。不想是不想,但陈轻雁的渴望就写在脸上和眼里。
吴柯隐藏的深一些,他可以不去看陈轻雁,坐在陈轻雁呼吸所及之处看着远方的美景。陈轻雁哪里有那么许多耐信?她轻轻地把手伸了出去,触到了吴柯的手、胳膊、肩膀……
吴柯可不是柳下惠,送上来的美食当然不舍得让她跑了。
“啊呀,这里连个遮挡都没有,万一有人看见怎么办?”
“天为被地为床,哈哈。”
“你太粗鲁了。”
“谁让你撩拨这二十多年的洪荒之气了?”
不远处的溪边,调皮的鱼儿不住的跃上跃下,不知疲倦。那溪水潺潺,温柔的拍打着欢快的鱼儿。微风袭来,溪面上闪出粼粼水波,反射出来的万点亮光,照耀着不远处的荒亭。
荒亭下,陈轻雁意犹未尽的用手理着秀发,笑靥如花。吴柯已恢复了圣人面孔,坐在荒亭栏杆上,点了支烟望着远方。
“你在看什么呢?”
“看那些长满枝头的柿子,红的像一株株火苗。可惜了,无人采摘,恐怕要烂在枝头了。”
“哈,我比那些柿子幸运多了。至少我没有烂在枝头啊!今天总算有人把我摘了。”陈轻雁一点都不像是失去重要东西的人。
“你会后悔吗?我是说如果将来没有走到一起。”吴柯吐了个烟圈问道。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我还觉得我赚了呢。”
“你确实是赚了,我陪了,好吧,小陈女士。”
“怎么成女士了?我还是喜欢你喊我小陈。”
“你现在确实是女士了呀,哈哈。走!上山。”
依然是吴柯在前,陈轻雁在后。不同的是,上山前还是扯着吴柯衣袖的陈轻雁,这回拉住了吴柯的手。吴柯也大方的拉着他的女人,虽然可能只是暂时的,但爷爷今天高兴,小陈也高兴,这就够了。
管特么的什么现实!
果然如吴柯所说,山上有个热闹的小镇。不但有猎户,还有很多上山来写生的学生以及一些药材商人。太阳已经落山,小镇上灯火辉煌,别有一番韵味。
本来打算着先找一家野味店饱一下口福的,可陈轻雁临时想起一档子事。
“吴柯,我们晚上住哪儿?”
“这镇子上有民宿啊。”
“这么晚了,镇子上这么多人,会不会没地方了呀?”
“呀!那现在就去问问。”
果然,一家家的敲门,房东都是隔门回话:“客满了,到别家问问吧。”
正要绝望,在最后一家民宿,房东吱嘎开了门:“你们运气好,有个药商碰见了熟人,退房了。”
房间还不错,简介干净。整个屋子用实木拼成,闻起来还有一股木头特有的清香。床褥显然是新的,还有阳光的味道。墙壁灯小巧温馨,床是让人浮想联翩的椭圆形,周围还有一圈围挡。
陈轻雁却不好意思了
“阿姨,你们这儿有没有房间了?我,我们。”
“姑娘,就这一间了,还是那药商临时退了才腾出来的。你们怎么了?”
“没怎么。”
“唉!小两口吵架,没什么的,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陈轻雁红了脸回屋:“吴柯,你睡沙发,我睡床。”
吴柯乐了:“诶?陈女士,荒郊野外的都不害羞,好不容易有了个私密又有情调的屋子,你倒害羞了?哈哈”
陈轻雁咬了咬牙:“谁害羞了?我才不害羞呢!走,吃野味去,回来陪姑奶奶睡觉!”
小镇三步就有一家卖野味烧烤的,二人吃惯了酒店餐厅的寻常味道,见到别具特色的野味,均是胃口大开。
抹了嘴,陈轻雁道:“吴柯,这么有趣的地方,你不早带我来。”
“早带你来早欺负你。”
“说不定谁欺负谁呢,姑奶奶高兴。走!回营,睡觉。”
平日里文静优雅的小陈,原来还有这一面。有趣,我喜欢。吴柯心里了着,被小陈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