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台上的医生情况更严重一点,那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输的都是血浆,鲜活的生命开膛破肚的摆在面前,紧要关头憋死了也不能走。
我一直忙到中午,魏哲和魏学一起过来叫我吃饭。
我们三人在食堂碰到程东。
程东是我上司,我这样跟魏学介绍。
魏学跟程东随便打了声招呼,就着我脸颊又亲下来,“走,弄点我喜欢吃的菜去。晚上我们吃大餐。”
我是真的习惯了。
魏学搂着他哥都亲得下嘴。
他对谁都这样,你吼他,他说你思想不纯洁,脑子里尽想些不正经的少儿不宜的画面,谁都跟你一样天天窝家里看些不该看的碟片啊?
谁敢跟他争,争起来丢人都是我。
他纯洁,他简直纯得像朵雪莲花。
我们吃饭的时候,程东问我晚上的安排。
我知道程东的意思,我说,“晚上,我有个病......”
我还没说完,魏学看着程东,“程主任,晚上许妙是我的。”
“噗!!!”
“噗!!!!”
我和程东都喷了。
魏哲赶紧拿了纸巾递给我,又递给程东。
魏学当着我的面这样说我不计较,可当着别人的面说,我总怕其他人想歪。
程东看着我,我其实也没有答应他什么,不用觉得难为情。
“程主任,我晚上有个病人要看,约好的,没办法。”
魏学拿着筷子戳自己碗里的米饭。
程东说,“那改天吧,病人是一定要管的,怎么说也是医生。”
吃完饭,魏学催着我给靳斯翰打电话,让我拒绝晚上的看护。
我才不答应,怎么可以!
最重要的就是靳斯翰的病。
我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后来魏学死磨硬泡的要我问一下靳斯翰病情怎么样了。
如果对方说好点了,晚上就可以不用去了。
“魏学,你别无理取闹好吗?”
走出食堂,我就有点生气了。
我一直把魏学当小孩子,他家境好,任性,但他心眼不坏,一直对我好。
所以我从来不刻意生他的气。
跟一个小孩子生什么气。
可他现在都长大了,我都剩女了,他过两年也剩男了,怎么能还一直这么小孩子。
“我哪有无理取闹?我从那么远回来,昨天晚上你本来就该见我的,推到今天了,你还说有事,你几个意思啊!”
他脸色也不好。
“我这不是有工作吗?”
“对,你有工作啊,我连妞都没去泡就来找你。当然,我也没说不让你工作陪我,我不是让你问一下他嘛,我看他也没什么病,问一下怎么了?”
他气呼呼的跟我顶嘴。
我气烦了!
他这样跟我顶嘴,简直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许妙!以前我可对你不差,我照顾你那么多次,让你跟我和我哥聚聚怎么着你了?你还嫌弃了是不是?”
我无力的吐了口气,他真是小孩子儿脾气一点也没有改。
跟个女人似的喜欢翻旧帐。
要不是他以前对我好,我会这样纵容他吗?
以为长得好看我就会纵容他吗?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拿着手机给靳斯翰打电话。
“喂。靳先生。”
“嗯。”
“你好点了吗?”
“......”他这了一阵,“嗯,好些了。”
“真的?!”我有些惊喜。
“是的。”
“没有不舒服了吗?”我还是紧张的追问。
“没有了,你好好工作。”
“那你晚上别来接我了,在家好好休息吧,我和同学一起吃个饭,行吗?”
“......”他停了半天。“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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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斯翰】
许妙给我打来电话,我正在公司总部的会议室,会计师汇总家族企业和星光传媒的收益。
看着来电上的名字,我抬手至半空点了一下,示意他们先别说话。
我站了起来,走出会议室,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推门走进办公室,电话铃声才停了下来。
我下意识的想,她这会儿有什么事?
再响时,我接起来,她还是如往常一样喊我“靳先生”。
我已经习惯了。
她问我身体状况,我呼吸上微微停了一秒。
她是个很细心的人,特别是对我身体状况。
以前她还在做护理的时候,总是怕这怕那,连护士长说她两句针头没扎好都会脸红。
现在已经处变不惊。
我抬腕看了一眼表面上的时间,是许妙刚刚午饭的时间。
我本想问她吃饭了没,想想还是先回答她的问题,“嗯,好些了。”
她的声音一下子扬着惊喜和高兴,我是听出来的,她说,“真的?!”
我心叹一声,这姑娘上班就好好上班,操这份心干什么。
她总是说我给她的工资太高,生怕自己做得不好,不能达到物有所值。
所以她说就算半夜我不舒服,也一定打电话给她,她挣这份钱,就一定要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
看她这么急,我昨天也没有真的多不舒服,所以为了宽慰她,我说,“是的。”
“没有不舒服了吗?”她还是紧张的追问。
“没有了,你好好工作。”
“那你晚上别来接我了,在家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