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南心身世不明,当初执意不肯做鉴定,即便后来她也跟靳斯翰说过,坚决不要做鉴定。
她这辈子都不要将这段感情再画上别的不堪的颜色。
靳斯翰护短,妹妹说什么便是什么。
再说那个时候没有什么比保住南心的命,什么亲戚不亲戚的都不重要了。
而且闯闯健康聪明,他和刘湘都没有再去计较那些事,反正以后不会再有交集。
就算是南心和楚峻北有可能会是表亲,楚建勋和刘湘也绝不愿意从主观上把闯闯让给靳家。
除非靳家非要撕破脸的要孩子。
撕破脸对谁都没有好处,虽然靳家要不走孩子,可楚峻北也一定崩溃了。
为了楚峻北的精神状况,楚家只能让出孩子,不闹这件事。
好在靳斯翰从来不提要走孩子那一茬,楚建勋也对靳斯翰一直以礼相待,凡事都听从靳家安排。
如今碰上已经重生的沁儿,打乱了楚家原有的平静。
可即便如此,楚建勋也没有想过要把闯闯送走。
怎么都是楚家的香火。
楚峻北误会他的意思,如何不让他火气上窜。
若不是外面坐着沁儿,他一定暴声如雷的喝斥这个混帐儿子!
压着的声音也同样气势极强,“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动过这样的念头?我和你妈都从来没想过!闯闯在我们楚家,我们疼他都来不及!你今天说了几次了?”
楚峻北呼了口气,微眯了眼浅带好奇的问,“爸,你和妈对闯闯的感情......”
楚建勋此时眸色不可觉察的一闪,为了稳住楚峻北,不让他胡思乱想,便理直气壮的训斥对方道,“谁叫你不结婚生子,我和你妈有什么念相,从小把闯闯当成亲孙子养着,我们也有个盼头。
还不都怪你!谁家的老人愿意像我们一样把人家的孩子宝贝成自己的?”
楚建勋说得有理有据,叫人无法辩驳,楚峻北更是理亏。
这个解释,楚峻北莫名的有了些压力,心里记挂着一个人,怎么可能再去安然的结婚生子。
更何况现在知道记挂的人还活着。
他更是做不到了。
“爸,这件事,我们往后不提了。但是这事情瞒不下去
现在沁儿有感应了,你没发现吗?她一抱着闯闯就不肯撒手。
还有闯闯,他不可能会罢休的。
闯闯经常跟你一块儿玩,你感觉得到他的脾性吗?那简直是温顺的时候像只猫,暴躁起来就是只吃肉的狮子。
这阵子他认准了他妈妈,你让他撒手试试,你信不信,今天沁儿陪他睡一晚,明天一整天,他就会成沁儿的跟屁虫,估计上女厕所都得跟着。
他就认准了!”
楚峻北压着声音越说越生气。
若不是担心沁儿想起以前的事情承受不了又要想不开,他巴不得闯闯把她霸着,然后拖回楚家去。
可现实允许吗?
根本不可能。
楚建勋听着楚峻北气呼呼说完,心里想着,你跟你儿子有什么分别!不都是一个怪脾气!
心里虽是鄙视,嘴里还是忍不住同意,“对,你说是没问题,但这两天先把闯闯安抚好,实在没办法就跟沁儿商量一下,让闯闯每年来一次。”
楚建勋这个建议才一出口,他发现自己和楚峻北都惊张了嘴!
为什么不可以?
闯闯有了念相,不会胡思乱想,沁儿的生命安全也不用担心!
楚峻北瞬间觉得豁然开朗。
他走到厅里,站在那对母子身前。
从他出来的时候,沁儿已经抬眼看见了他,只见他身姿颀长挺拔如松,即便在这样愁云沉重的时候,他也依然带着一股子刚劲十足的魅力。
小鲜肉身上,一定没有这样成熟安定的男人味。
沁儿看见他扬了嘴角,牵出笑意,“怎么了?”
她先开的口。
楚峻北刚刚站定,他有些抑止不住心中那份跳动,“你晚上在这里陪闯闯,行吗?”
闯闯眼睛“噔”的一下瞠得更圆,马上回身过去望着他英俊帅气高大威猛的爸爸。
爸爸,你没说胡话吧?
楚峻北低头睨着闯闯,伸手揉着他的脑袋,“晚上你和沁儿阿姨睡,爸爸去睡爷爷的房间。但你不要吵到阿姨,明天早上早些起床,知道吗?”
闯闯眼中堆水的乌云散去,露出晴色的天空。
孩子笑得有点傻了,“爸爸,我会听话的哦,不会吵哦,我可以自己洗澡哦。”
闯闯恨不得好好表现,把自己所有的本领都展现出来。
比如自己吃饭,自己洗澡,“对了!”闯闯看着沁儿,“我还会自己系鞋带!”
楚峻北笑了,闯闯还不会系鞋带,教过几次,都是打成死结了。
不过看着孩子这样努力想要表现的劲头,他还是欣慰孩子的懂事。
沁儿只觉得这孩子讨好的样子让大人心疼。
沁儿在闯闯的脸上亲亲,“不用,我帮你洗。”
闯闯脸红了,“不好意西的。”
闯闯一紧张过头,普通话就不标准,这个功劳要算给靳斯翰,他经常和闯闯打电话,就是讲g城话。
靳斯翰和周姐通电话也是g城话,往往那个时候,闯闯都会当个听墙根小瘪三,总忍不住想要插几句嘴。
南心在的时候,楚峻北总想纠正闯闯的普通话,后来南心不在了,他倒希望听到闯闯的南方口音。
年龄大一点,闯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