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两人去英君园歇息。这位祝少侠算是你师叔,这位是孟姑娘,他们在山上的时候,你要照顾他们二人。”秦掌门吩咐道,随后转向两人,说道,“这小徒儿是我孙儿,不过却是我由小师弟传授武功的,梁岚她让你叫她师姐,按照这个辈分,叫士廉你一声师叔也没错。”
祝士廉对这个小师侄还了礼,孟姑娘也和这位小朋友打了招呼,秦掌门继续说道:“一个时辰之后,你们两个可到右院大厅来用晚餐,我也好把两位介绍给剑派众位弟子。”
小童对师父行了个礼,随后对祝士廉和孟姑娘施礼说道:“师叔,孟姑娘,请随我来。”
祝士廉和孟姑娘答应了秦掌门的话,与秦掌门作别之后,便一路跟随秦掌门这位孙儿往英君园而去,一路上,孟姑娘看着祝士廉的这位小师侄,很好奇,便有说有笑聊了一路,问的尽是些对小孩讲的逗乐话语。小师侄一开始还有些拘谨,但聊得多了,也就活络了起来,一开口,便也是那种喜欢与人交际的个性。
英君园在右院南侧,两人穿过右院当中广场,很快便来到了园子之中,却见此园之内,颇有些江南水乡园林的感觉,竹水相映,怪石盈趣,想来在均州山中,想要建这么一座园子,恐怕就要花些力气了,见到园林如此样貌,孟姑娘说道:“好一个雅致的园子。”
倒是祝士廉见了园中景象,面露笑意,不用小师侄多讲解,便立刻找到了应该去的方向,来到屋内,很自然地打开屋门,打开窗子。看他这番表现,不用说孟姑娘也知道怎么回事,小师侄正待说明,孟姑娘却先说道:“这里是当年梁女侠在剑派之时的住处,对吧。”
小师侄原本想说的话被人抢先说了,很是吃惊,再看孟姑娘,此时只是看向祝士廉,倒是祝士廉转回身,说道:“是,不过有些不同。”
小师侄这才有机会说话,说道:“师叔,爷爷让我跟你交待,这里原本空有一间当作书房,书房内各式物件,在梁师叔下山之时便一起带走了,故而爷爷将书房另改作了一间住处,其他园中各处,都没有变动过。”
祝士廉点点头,对小师侄说道:“谢师侄说明,我二人歇息片刻……”
小师侄马上说道:“好啊,那我就先告退了,师叔,一个时辰之后,我来带你们两个去正厅。”
祝士廉答应了小师侄的话,小师侄便转身走了出去,待到人离开,祝士廉手指没有改动过的原本那间卧房,对孟姑娘说道:“姑娘,请住此处。”
孟姑娘抱着双臂,原地看着祝士廉,说道:“祝公子,小女子既然说了姓名,公子便不必叫小女子什么姑娘了,不然小女子岂不白说了?”
祝士廉脸上立刻挂上了充满歉意的表情,说道:“了然,茹沐,请住此间。”
“这还差不多。”孟姑娘说道,“怎么,你不去梁女侠曾经待过的卧房里看看吗?”
祝士廉只是摇头,不再多言,而是拿起包裹,进入了那间书房改作的卧房之中,见他不说话,孟姑娘也觉得有些没趣,转身便进入了另一间卧房之中。
祝士廉进了房间内,房间之中,布置颇为巧妙,但他也并不太在意,而是先坐到桌前,打开了包裹,包裹之内,有一封信件和一卷书卷。
祝士廉拿起信件,一看信上笔迹,便露出了笑容,笔迹乃是何容的笔迹,他拆开信,读了几句,立刻便明白了书卷是什么,再打开书卷,略一翻看,却见书卷之中,详细的记录了许多何容自己的体悟,大多是关于军争兵事的思考,也有对于西域政局的想法,这些大势思索之中,还穿插着一些劝导祝士廉的话,翻到末尾处,还有一些何容对祝士廉的期望。
祝士廉翻看着书卷,脸上的笑意更是难掩,他跟随何容和梁岚两人一道去了西域,梁岚教导了他剑法武艺,何容每日事多,对武学之事上,传授祝士廉的并不多,一来是忙碌无暇,二来则是单论一对一的剑法武功,何容自认为还是比梁岚要差一些,他所专长的,却是弓马行伍,军阵冲杀,这些东西,没个年岁经历,没有亲临战阵的胆识,是传授不来的。
但没传武功,不代表没有教导过祝士廉,一有闲暇,何容便拉上年纪尚小的祝士廉一起对弈,何容他以善弈而闻名,和祝士廉下棋,当然不是为了胜负,而是在对弈之时,把自己的体悟告知祝士廉,教授人生道理。这个习惯一直持续了下来,即便祝士廉已经出门自己闯荡,何容还是会以写信的方式,把想法告诉祝士廉,这回倒好了,祝士廉自己闯荡的时间久了,何容就直接送了一本书过来。
他放下书卷,恰在这时,孟姑娘从外面走了进他的房间之中,看书桌之上摊着书卷,便走了上来,问道:“这就是待贤坊给你送来的包裹吗?”
祝士廉点点头,孟姑娘全然不把自己当作外人,拿起书卷,翻看了一番,说道:“这是……何容何大侠写的?”
祝士廉说道:“是。”便不再理她,而是又重新拿起何容的那封信,开始看了起来。
孟姑娘略一翻看书卷,眉头有些皱起,说道:“这是……兵法?”
祝士廉又是只点点头,孟姑娘又拿起书卷,开始认真看了起来,倒是祝士廉有些奇怪,抬头一看,却见孟姑娘读的相当专注,他又摇了摇头,他奇怪是兵法之事,虽说何容从小给他讲了不少,但谈到行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