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以快剑著称,但却不如夺云剑快,在祝士廉疾风骤雨般的抢攻之下,瘦高剑客已然手忙脚乱,冷汗连连,此时矮胖剑客终于攻到,祝士廉身形旋转,左手长剑舞起一团白光,接住前后两人剑招,虽不落下风,但总归让瘦高剑客缓了一口气。
心神一稳,河山双剑的剑招变得愈发凌厉起来,两人的剑法本就相辅相成,数十年浸染,此刻施展开来已是毫无破绽,祝士廉心知如此,手中剑法忽变,荡开瘦高一剑,左手突然张开,双手交换,夺云剑剑柄飞到右手,右手反手自上而下斩落,矮胖剑客慌忙收招格挡,而瘦高剑客又攻至,却不想祝士廉忽出险招,左手轻抚,竟用两指将剑刃牢牢夹住,瘦高剑客慌忙将剑回拔,然而剑却好似嵌入巨石之中一般纹丝不动。
瘦高剑客自知是祝士廉内力深厚,趁矮胖再攻,祝士廉右手格挡之际,运劲再拔,这次剑动了,祝士廉突然松手,耍得瘦高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还未站定,祝士廉已飞身跃起,右手剑再换至左手,接住矮胖剑招,脚下连环两脚,踢中瘦高剑客胸口,瘦高再次后退三四步,一时未稳住,跪倒在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一人已倒,两人剑招便已破了,祝士廉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夺云剑在手中来回交替,矮胖看准祝士廉长剑脱手的机会,大步前跨,一招急刺舍身而来,这一剑若是被躲过,自己身位已失,已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若对手不肯放弃武器躲避,突袭得手,重则伤到祝士廉胸口,轻则划破手腕,最不济也能将祝士廉半空中的武器挑飞,已是败中求胜的一步。
却不想祝士廉后退半步,夺云剑被挑飞到空中,矮胖剑客见自己偷袭得手,还没高兴,却见祝士廉一跃而起,脚在立柱上轻轻一点,似是腾云驾雾一般,已在空中将剑接住,身形陡转,长剑自上而下刺来,破空之声陡响,正是祝士廉成名绝技“夺云一剑”,这世间已找不到比这更快的剑招,矮胖剑客眼见自己避无可避,举剑相迎,却不想夺云剑这么快,剑还未抬起,手腕便已被刺伤,一时吃痛,手中剑已被祝士廉挑飞到空中,还未来得及后退躲闪,夺云剑已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只需稍稍用力,矮胖便已身首异处。空中的长剑落下,恰好被祝士廉左手接住,回手一指,剑刃正抵在想要偷袭的瘦高咽喉之上。
房间侧面,一扇暗门缓缓打开,来时带路的大汉正站在门前,示意祝士廉随他走,祝士廉欣然放下手中剑,将左手夺来之剑扔给了如斗败了的公鸡般的瘦高个,对二人略一点头,便随大汉走出了房间。
暗门的另一端,是一个更大的房间,这个房间四四方方,房间的一端放着一张交椅,一人正端坐其上,锦衣玉带,相貌堂堂,他的面前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有三杯酒。孟姑娘自另一扇暗门中转出,端起一杯酒,缓步走到祝士廉面前,说道:“祝公子武艺高强,小女子甚是佩服,请饮此杯。”
祝士廉接过酒,并无怀疑,抬头一饮而尽,将酒杯递还给孟姑娘,见他这么洒脱,孟姑娘很是高兴,问道:“祝公子,你觉得河山双剑和柴铎相比,如何啊?”
祝士廉也未多想,说道:“剑招,河山更好,临机,不如。”
交椅之上那人鼓掌三下,说道:“祝少侠果然有见地,阿孟确实所言不虚。”他又拍了两下掌,孟姑娘看着祝士廉,嫣然一笑,退到一边,突然从不知何处,又有四人出现在房间之中,两人持环两人持棍,立于祝士廉四面。
“这第二杯酒,还需祝少侠再辛劳一番。”那人又坐回了交椅之上,引路大汉递上香茶一杯。祝士廉没多言语,只是将手中剑横在胸前,左手在剑刃上轻轻一弹,一声清响便是回答。见他如此,那人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饮一口茶,点了下头,四人对祝士廉合十行礼,后便一齐攻来。
四人一般高矮胖瘦,两人使棍,劈头盖脸而来,虎虎生风,两人使环,双手两环相交,铮声作响,只找祝士廉剑刃方向,伺机绞断剑刃,祝士廉手中剑快,将来招一一化解,这四人的身份祝士廉也已知之,名为“八臂金刚”,四人本是佛门之人,只因一人犯下杀戒,虽得方丈谅解,但自感罪孽深重,便自贬下山,他的三个师兄弟不忍见其自贬,便一起下山,在江湖中多做善事,也惩处恶徒,名声甚是不错,不想竟也能在此处见到。
祝士廉穿梭于四人当中,深知勾环之类的奇门兵器,多半是对兵刃出手,自身伤人略难,于是施展轻功,逃开两个使环之人的攻势,专心的迎战两根齐眉棍的招式。
八臂金刚这边也很苦恼,以四对一本就不光彩,但四人一起进攻,虽能压制住对手,但却占不得丝毫便宜,他们四人也是配合无间,两根齐眉棍专职进攻,四个铜金环专职防守,四人一起施展,犹如四头八臂一般,故名“八臂金刚”,然而齐眉棍每每出招,却好似怒涛入海,消于无形,对手长剑攻来,只好似蜻蜓点水,一触即走,但却又不得大意。
五人斗了几十个回合,祝士廉已然胸有成竹,自知已识破四人招式,自己想要破阵尚需费一番功夫,于是他忽地后退三步,与四人拉开距离,一声清啸,脚下一点,如离弦之箭般向四人左侧冲去。见他